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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心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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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这几日常来找我。

这小公主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在蝴蝶泉见了我, 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并且是李承汜的妹妹(虽然这是李承汜随口捏造的)之后, 就很热心的常常来找我。要么跟我在驿馆里面玩, 要么领我去大理城中游览。她领我出去, 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原本李承汜把将我禁足在驿馆, 严令看守的人不可放我出去。但灵儿是毕竟是南诏国的公主, 我们俩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软磨硬泡,宣告失败,最后还是回到“公主驾到”的老路上, 威逼恐吓兼镇压之,那人方才将我放出来。

我原想让灵儿带我去找段容谦。可灵儿总是说东宫太无聊,没有去。而且听说段大哥这一阵子也正忙。南诏老皇帝多病, 这段时间段容谦游历北归后, 就正式受封为太子。很多朝政要务是经他的手,然后再交到他父皇那里去。

我问灵儿说:“之前传言你病重, 遍求天下名医无果, 段大哥那时正和我在江南。牵念你的病恙, 这才中途告辞先行的。怎的现在看你竟活蹦乱跳的?难道已经治好了吗?”

灵儿听了, 诡异一笑:“什么病重?那都是我有意叫人传出去的。我都好几年不见四哥了, 他总喜欢走南闯北, 这几年一直逗留在北国的青海、燕京这些地方,怎么都不肯回来。后来我无意中听他在北国的侍从送信回来,说他已经启程南下。我急着想见到他, 怕他再跑了, 所以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原来如此。我心想:这个公主还倒真有几分心思。如此妙计,若换作是我,断然想不出啊想不出。

李承汜好像也在忙什么事情。因为我在驿馆整日都见不到他。吃饭的时候也不在。好不容易见他一面,他只是匆匆点点头,说几句话就又走了。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我也习惯了。反正他这突然疯一阵、怪几天的毛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直到后来我终于在公主的帮助下出了驿馆,他很快就知道了。我一回来,他就又说了我个遍。尽是些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之类的话。我想,伺候一个公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得时时刻刻、寸步不离、战战兢兢的。我还在想,靳青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原本以为,她应该很快重新出现在李承汜身边的。但是从那次深夜意外相逢后,再也见过她在驿馆出现。

不过我的疑虑很快就被证明是不必要的。因为靳青终于来了。

那天我终于去了东宫,恰好段容谦也闲的无事。我们两个从东宫出来,一起上东大街,买了很多东西。我一大包一大包地背回来,都让阿莫提着,累得他也够呛。我又换回了女装。但是阿莫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叫我不舒服。

而且我也不知道,李承汜为什么老让他跟着我。他可是一直像个跟屁虫似的守在李承汜身边的人。但是自从李承汜知道我可以在灵儿的帮助下畅通无阻的出驿馆之后,就给阿莫派了这么个活,像监视人似的。我因此也趁机问阿莫,他们公子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不过阿莫口风很紧,一直呆呆傻傻的说他不知道。

我心想:信了你的邪!李承汜肯定又不知在哪里盘算他的小九九呢。他自己有一套小九九,我可早就知道。

我给李承汜编了个手环。据说这是大理的女孩子必学的手艺。还是少女时期便亲自编成,等长大了,亲自给自己喜欢的男儿带上,可以保他一生平安。如果那个男孩儿也编了一条送给这女子,就表示他接受了女孩的爱意,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生活,共结连理。

我这两天一直在忙活着编这东西。先是买线,然后让灵儿教我。这东西特别难,我总是不会;她断断续续教了我好多天,我才终于艰难的把这手环编好。分成六股的手环紧紧缠绕在一起,每隔几寸,就要在上面绕出一朵梅花来,很是漂亮。但这六条线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编在一起。至于那梅花,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反而觉得像鸡爪子。

这手环别别扭扭,一点都不好看。我觉得灵儿肯定心里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笨;而且她肯定在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学过女红。我的天啊,我还真给我们晋国的女儿们丢了脸了!我从来就对这些针线什么的厌烦透了!

不过反正只要李承汜戴上就行了。虽然对说服他戴上这么难看的东西这件事,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给李承汜。都是段容谦给我选的。段容谦还伤心地说,好不容易见我一面,没想到一见面就是给别的男人买东西。不过他们男人到底喜欢什么东西,还是男人自己知道的清楚。我让阿莫帮我拿着礼物,自己也提着一些,那手环则颇为正式的放在我的袖口,兴致勃勃地就直奔李承汜的卧房而来。

我敲了门,这还是跟着李承汜学的。我第一次来他房间的时候,直接推门就进去了,李承汜为此说了我一通,说我没有规矩。所以自此就养成了这习惯,进他房间之前要记得敲门。

李承汜过了一会儿才把门打开,见我和阿莫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这是做什么?”

“先让我进去再说吧,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李承汜犹豫了一刻,便让开了,叫我进去。

我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竟还有一个人。我知道李承汜的房间里从来不用下人服侍,除了阿莫,谁也不能随便进。搭眼一瞧,这小伙子眉目俊美,很是熟悉。我放下买的东西,还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李承汜走过来,阿莫也已进了门,还让门槛绊了一下,痛得他“哎哟”叫了一声,那喊声就闷了下去。

“这位小哥是新买来的吗?瞧着挺面善呀。……”我指着那美少年问李承汜。

李承汜看看我,对那美少年摇摇头说:“不用瞒她。”

我狐疑地回头看着那少年。他见了我,竟有些支吾。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

少年拉拉我的手,细声细气地说:“公主,是我。”这声音柔情似水,哪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再看他的面颊,此刻略微红了些,像一颗半熟的春桃。我霎时就认出了这声音。

“靳青……你?……”

“是我,很惊讶吧!”靳青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我看看她,再看看李承汜,又看看方才进来时的那紧闭的门。一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虽然我一直在奇怪靳青近段时间怎么不见人影,但当她终于出现在李承汜面前时,我还是觉得不大好受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我难以置信的说,然后问李承汜:“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刚才在这房中,还关着门????你们到底在干嘛?”

靳青脸瞬间便通红了。咬着樱唇,羞涩涩的低头不敢说话。显然不准备解释什么。李承汜附耳对她悄悄说了几句,我赶紧侧耳听,怎奈没听清楚,依稀听到最后几个字是什么“下午再谈”。靳青便点了点头,看我一眼,眼神温柔,脸上的羞红仍未退去,然后就袅娜般的再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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