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祈丰祭（2/2）

一路上顺风顺水，只是离开瑜元城，遇见的人几乎都是只穿着麻制的衣服，脚上也不穿鞋子，这种生产力多少还是让祭池有些感慨。

而且越远离瑜元城，巫的地位似乎越显得神圣，甚至到达越旧时，人们已经跪拜着迎接一行人。开始祭池显然并不习惯，但不愿成为异类的人，总是得跟上别人的步伐。

接待他们的是当地的巫，一个从来没进过巫殿的巫。

住的也是当地最好的木屋，不过规格可能还不如之前祭池自己的木屋。

早到了几天，寄黎师兄带着众巫为当地人作一整天看病、强身、去灾的简单巫法。

虽然只是把随身携带的巫药，以巫力激发的小降术，不过几天下来还是忙的几乎脱力。

知道这时，祭池才多少明白，一路上寄黎师兄为何尽量赶路。

祈丰祭也如期举行，地点就选在越旧城外的耕地前的祭坛。

石头底座的圆形祭坛，高不过两人。上设三根木柱。中间一根较粗，柱顶被雕刻虎头，而柱身有两条向下的蛇盘旋而下，蛇头紧贴地底。

周围两根稍细的柱也有两蛇盘旋，其头在上其尾入地。

三柱间祭台上，谷中虫怪图文点缀其间。而祭台四周，26只蟾蜍镇守四方。

基础祭祀是以十三为组，而祈丰祭则是由大巫引导，男女各一组的祭祀。

随着吉时到来，悠悠的巫咒响起，天空的灵、土地的灵慢慢在周围显性。

百姓跪地，高举双手。祭台上参加祭祀的26人在大巫的引导下，各自起舞绕柱而行。众多灵上下纷飞，跪地百姓手随着也上下舞动。

这缤纷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待寄黎师兄高举手，灵纷纷围于主柱旁。

祭台上面两组人中分别走出一个毛发最浓密的男女靠于侧小柱上。

祭池瞬间明白了，那两人是祭品！“师兄怎能让活人做祭品！”祭池的心在呐喊，两大眼睁，正欲抢步而出，却被身后高大的多的臼既一把按住“充巫让我问你，这里是安乐仙境吗？”

侧柱上两条雕刻的蛇突然活了过来，蛇头分别咬住柱上二人咽喉。鲜血和生命力顺着蛇身流入祭台，再从主柱向上蛇头吐出而上，却被虎头镇压不至涣散。众灵纷纷食之，而台下百姓则高声“呜呼”匍匐于地。

待生命力完全消失，祭台上人斩下侧柱上二人的头，由寄黎祭祀于台前，其余24人也纷纷取出祭品，或动物头颅，或瓜果蔬菜，或草木灵根放于祭台两侧。

随着祈丰祭全部结束，周围的大地似乎也慢慢有了些改变。

祭池也慢慢回想起：从瑜元城出来的见闻，人们穿着简陋的衣物，甚至连鞋也不曾有。还要时时刻刻与酷暑严寒争、与山洪飓风争，与妖魔鬼怪争、与毒虫巨兽争、与伤痛疾病争。

先前只是祭池一直生活在瑜元城的摇篮中不曾看到罢了。

这里从来不是安乐仙境，而巫要做的从来都是以最小的代价帮助人们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