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堪堪情破(1/2)
凤淮的脚刚落到青檀轩,便找茶壶要泡茶稳稳心神:“清白,然后呢?”
君清白道:“什么然后呢?”
凤淮找半天也没找到:“东娥和作梁后来怎么样了?东娥就这样把眼睛给作梁了?”
君清白也跟他一起找:“要不然呢?之后也都解释得通了,东娥没了眼睛,作梁成了缚虹剑的传人,回到长孙家继承家主之位了。”
“但我纳闷的是,作梁既然当初那样护着东娥,如今为何要把她囚禁在那湖里,为何要杀她呢?”
君清白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东娥不是说了嘛,他早已性情大变。”
突然有声音道:“性情即使大变,人的品格却是不会变的。”
君清白循着声音一看,正是始终待在青檀轩的白霖鹤。
凤淮见他手里拿着早已泡好的茶,高兴不已:“霖鹤早知道我们要回来?”
白霖鹤淡淡一笑:“妄自动了两位公子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在下泡茶技术还不错,且不能一日无茶,所以擅自做主了,两位尝尝吧?”
君清白看着自己的茶杯逐渐被填满,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每个人的泡茶手法都不同,泡出来的茶也不同。君长奉最爱喝的是红茶,火烧八成,水开至鼎沸,茶叶和热水的比例都是恰到好处,泡出的红茶颜色清透鲜艳。
这种看着对方含着笑斟茶的感觉,像极了他与君长奉相处时。
心里一动,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握住了白霖鹤的手腕,那腕子肤白如雪,当下就被君清白抓出了红痕,白霖鹤流转眼波,看向他。
那样永远隔着一层心事的黑眸像极了君长奉的眼睛,就连表面上狐狸一般的浅浅的玩味笑容也有八分相似。
君清白露出傲然冷意的脸色,目光却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脸贴的越来越近。
他道:“君长奉——”
凤淮起身把君清白的手拉掉,向白霖鹤赔笑道:“这……霖鹤,你……”
“无事。”白霖鹤一眼都没看凤淮,仍旧是一脸笑意的与君清白对视。
凤淮看到君清白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不是激动就是恐惧,不是愤怒就是癫痫,前两种和最后一种肯定都不可能,看来清白真的是和君长奉有很深的隔阂啊。
君清白如梦初醒,急忙恢复了眼神,睨到白霖鹤穿着白氏的华丽校服,脱掉了斗篷后下的长衫更加精细,身姿也更加高挑。他的脸又绷得极紧:“是我有些鬼迷心窍了。”
白霖鹤揉了揉手腕,笑道:“看来君公子很是思念师父呢,不过长奉前辈大你一辈,直呼其名似乎……”
凤淮砸了口茶道:“清白就是这样的啊,从不叫师父,不是叫长奉就是叫狐狸。”
“哦?”白霖鹤好像听到了好玩的事,“原来私下君公子还叫过……”
君清白耳根有些红了:“死凤凰,保管好你的舌头,说不定哪天它就不见了。”
凤淮还嫌不够:“当然,清白生气时就直接在狐狸前加别的字了。”
白霖鹤一挑眉:“死狐狸?”
凤淮非也非也地摇了摇扇子:道“老狐狸。”
愣了一下,随即就是一阵爆笑,白霖鹤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眼便瞥见君清白冷如冰霜的眼神,便老老实实站好:“抱歉抱歉,是我逾越了。”
君清白咳了一声:“话说,你之前说人的品格不会改变是何意?难道你认为现在长孙府里的那个长孙作梁是假的?”
“哦。”白霖鹤敲了敲脑袋,“一件事情如果有了出入,定然一面真一面假,就像照镜子一样。”
君清白期盼的眼神转为失望。
白霖鹤话题一转,笑道:“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单单如此下定论,若是这两个长孙公子性情有异,那为何只怀疑长孙府的那个是假的呢?”
君清白终于笑了,虽然他只是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但眼中是藏不住的满足感:“你果然是聪明人。”
凤淮一屁股坐下,脸愁成了苦瓜:“清白,你们在说什么呢?本尊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君清白向白霖鹤递了个眼神,后者领会道:“那就是,灵妖口中的那个长孙公子是假的,他们根本从未相爱,更不是恋人。”
“……这怎么可能?除非东娥把自己的恋人记错了人?那也太荒唐了!”
君清白放下茶杯:“如果说,这整段记忆,包括东娥的,包括傅子虞的,都是无中生有呢?”
凤淮张大了嘴巴。
君清白道:“我第一次见长孙作梁时,他便告诉我,白氏已经被人盯上了,东娥就是那帮人放出的诱饵,借助一个灵妖,让长孙家和白氏决裂,在计划中,东娥是长孙作梁的爱人,白氏是要抓东娥的人,由此,兵不血刃,两败俱伤。”
“可作梁怎么知道这些?他在计划中不是东娥的爱人吗?现在他却成了要杀东娥的人。”
“那些人在东娥和傅子虞的脑中植入了凭空捏造的假的记忆,若想事成,作梁的脑中必须也有同样的记忆,但是,你可记得傅氏的缚虹剑?”
“难道这个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傅道长确确实实传剑给了长孙作梁,他凭借缚虹剑的魔力才能将这段虚幻的记忆清除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