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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妖白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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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炷香时间,听故事人的思绪却是千回百转。

君清白盘着腿坐在地上,脸色平淡如初,袖子下的手指却悄悄弯了起来。凤淮靠在他肩上小憨,嘴长的老大,口水流了君老板半个肩头。

“没想到你们的故事比想象中还要简单。”

东娥微笑:“很无聊吧。”

君清白道:“你还没说完。”

东娥望了望天空,似在追溯曾经的回忆。

作梁曾经和东娥谈论过的师兄与他是死对头,其实两人本没什么深仇大恨,傅子虞是傅道长的养子,原本傅道长的一身修为和剑术都是要全部传授给他的。而半路杀出的作梁自然将父亲的宠爱硬生生地分去了一半。

虽然作梁体弱,但他勤奋又能吃苦,光是这一点自然就是游手好闲的傅子虞比不上的,他比作梁大两岁,傅道长多照看作梁是情理中的事,却不知是何时起自己孩子的内心已变得愈加黑暗扭曲。

在父亲的眼下,傅子虞无法对作梁动手,便赶在他下山回家探亲时筹划了计策。

以他的身手潜入长孙家并非难事,于是那传说中毒性巨大的百足虫被傅子虞放入作梁房间时,整个家族的人无一知晓,偏偏那日东娥也不在,就这样作梁中毒之事水到渠成。

东娥看到本就体弱的作梁在床上奄奄一息,原本白净的小脸浮上一层诡异的紫黑,心里疼痛,似被猛兽咬了一口,理智渐渐被失控的火焰点燃,她气势冲冲地从后墙离开,刚好看见躲在树后笑得前仰后合的傅子虞。

“你是作梁的师兄?”

傅子虞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是谁,下一秒就被她抓住了手臂,一股强横的力道拖着他倒在地上,傅子虞吓坏了哇哇大叫着,不由得瞥到她凶狠似狼般的眼神和怒到发红的脸色,他不知东娥做事向来决绝,而这个不知的代价就是他的一条左腿。

傅子虞就算再任性再跋扈,也知道这个女人对付他全然是不计后果的,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不顾**的疼痛拼命逃走了。

原本傅子虞也没想致作梁于死地,只不过想折磨他一番消消他的气势,哪成想自己竟成了个终身残疾的废物。

“长得就贼眉鼠眼不是个好柄,我呸!”

东娥守在作梁床前插着胳膊念叨着傅子虞,刚刚从从鬼门关被救了回来的作梁淡笑着看她。

“你少说两句吧,师兄讨厌我是应该的,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东娥卸了傅子虞的一条腿,原本已经消气了几分,听作梁这副不争不抢受之任之的语气,气又不打一处来:“什么这应该那应该的,你差点就翘辫子了不知道吗?!非要等我看到你嗝屁后的尸体再让我生气吗?!”

作梁及时转移话题:“你这么大人了,干嘛喜欢梳这种小孩儿梳的双丫髻?”

东娥柳眉一竖,指着他鼻子就骂:“你怎么意思?说我老吗?”说完又捏了捏头顶的两个鼓起来的小包,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转移什么话题!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作梁没说话,看她的眼神愈加深邃,眉梢却带了几分笑意,他抬手揉了揉东娥的头发:“过几天就是我母亲入殡的日子了,我不会死的。”

东娥沉默了。

几日前,长孙夫人刚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其实这并不意外,常年的思夫思子之苦,早就把这位南国女子折磨得只剩一身皮包骨,全然没有一点倾国之姿。作梁不记得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只听家人们不经意间偷偷叹道:“作梁啊,你母亲是我见过最美丽坚强的女子。”

在长孙夫人病逝的那天,只有作梁陪在她身边,他握着她骨瘦如柴的手,纳闷道:“母亲为什么不忘掉父亲,离开这里呢?”

榻上昔日的美人如今连张口闭口都困难,作梁原本也没想得到答案,却蓦地觉得手上一紧,向来柔弱的长孙夫人用一股巨大的力气钳住他,神情缠倦而温柔,眼眸中都是抽丝剥茧的幸福:“等作梁喜欢上了哪家的女孩子,自然就明白了。”

这是回光返照,她不再看向自己早已出色的儿子,而是缓缓抬头望着屋顶,仿佛用了所有的气力流下了一滴眼泪。

“云郎,我好想你。”

曾经人比花娇的美人在作梁面前香消玉殒,他心里止不住地难过,可就是流不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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