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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人识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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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体力不支,好在脑子还可以转,顾柳之生气离开后,容与一直反思自己到底又是哪句话说错惹他不快。为了讨好他,自己甚至还有意说出因为梦里没有他才会想要醒过来这样的话,按理说他听到不应该高兴吗?在学问方面,容与可以说是少年天才,但越长大,书读的是越多了,可自己的感情经历却一直都很单一,除了朋友之间的好感,自小到大从未喜欢过哪位姑娘。左思右想之下,终是无果。说姑娘的心思难猜,容与只感叹,这柳之在藏心思这方面是一点也不比人家黄花大闺女差。

屋外隐约传来人声,容与只以为是同院子里的人在谈话,并未放在心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心中惊喜该不是顾柳之又回来了,但不用转头去看,容与听那人迈下脚步的轻重就能判断出来人不是顾柳之,顾柳之走路又轻又缓,而来人虽缓却重。容与猜出来的应该是宋芳斋,心里嘲笑着自己的妄想。

众人散场后,宋芳斋才转身回到屋内,打开窗户走到容与床边。

容与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正望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宋芳斋走近,才悄然将眼睛闭上。宋芳斋走近一看,见容与还是闭着眼睛在睡觉,心想:“容与兄该不是还没恢复过来?顾公子不是说醒了吗?难道又睡着了?”

宋芳斋好奇地俯身盯着容与,正准备唤他一声,不想容与陡然睁大双眸,直勾勾盯着宋芳斋,口中说道:“芳斋兄!”

宋芳斋吓得登时往后连跳几步,还以为容与这是诈尸了,惊出一身冷汗。宋芳斋拍着胸脯自己给自己压惊,虽看似是要责备容与,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他说道:“容与兄,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正经的人物,不曾想你也会使坏来吓人!”

容与轻扬起嘴角,努力用手支撑起上身,说道:“芳斋兄,不要见怪,原本只是想逗你一下,不料却把你吓成这样,没事吧?”

宋芳斋说道:“没事,看你还能开玩笑我就放心了。怎么样?饿了吧?”

“还好,就是力气还没恢复过来,但现在已经比刚才好得多了。”

“三天没吃饭还不饿?”

“梦里什么都有,芳斋兄。”容与开玩笑道。

宋芳斋诧异道:“我看你这样子是不想醒过来吗?你倒好,睡得不省人事,可把我们给急得团团转。你是没看见,刚才顾公子冲进来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没想到,你们俩的感情这么深。”

刚醒过来,容与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只听到宋芳斋说他自己同顾柳之的感情深,脑中第一反应就想到他指的类似是“男女之情”的感情,急着解释道:“不……不,我们只是朋友!”

宋芳斋心有七窍,为人处事面面俱到,最会看人脸色,在注意到顾柳之看容与的眼神时,他已然察觉有些异样,当时只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但越观察顾柳之的举动,越觉得不对。顾柳之对自己以及其他人,连正眼瞧都不愿瞧一下,即便看你一眼也极是勉强,双眸寒冷似冰,唯独看容与时眉眼盈盈的样子,分明就是含情脉脉。先前,还不敢妄加确定,此刻再听容与不打自招的样子,心中已是觉得此事十有八九。

宋芳斋自诩也是才貌双全、风度翩翩,虽然一对招风的大耳朵时时被人拿来开玩笑,但并不影响他的仪态。在家的时候也曾迷倒一片少女,只因自己志向远大,不安于一隅,料定自己将来定大有作为,所以尚未娶妻。即便未娶,但在枯燥的苦读日子里,对温柔乡的向往却从未停过,在这样年轻气盛的年纪,对异性有渴望并不奇怪,没有反而会让人觉得不正常。总之,宋芳斋是有着坚定的要娶妻生子的观念,这是天理伦常,可突然发现身边之人有断袖之癖后,他的心中油然而生的首先是一种恐惧。如果

容与有断袖之癖,那自己与他长期同住,就算撇去容貌不谈,保不住自己的人格魅力就会把容与迷住,容与长相又清秀、俊美,自己经他这么一纠缠,真的被降服了也不是不可能,宋芳斋越想越远,表情渐而凝固,始终悬着一颗心,觉得此事若不说清楚,自己被毁了也不可知。于是鼓起十二分勇气,小心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问题想问你。”

容与自知失言,心里祈求着宋芳斋没有察觉到什么,吞吞吐吐地说道:“什……什么……问题?”

宋芳斋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着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就算跟容与撕破脸皮也一定要问,他说道:“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还没等急红了脸的容与辩驳,宋芳斋以强硬的态度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承认,但是我希望你别骗我!我都看得到,顾公子看你的眼神分明不对!而且治个病还又赶人,又关窗户的,鬼知道你们俩在里面干些什么!”见容与被他的话呛得双颊通红,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滑落。那“花容失色”的样子叫宋芳斋着实有些不忍,他缓和了语气又道:“你有断袖之癖也……无甚关系,只是我需先跟你说清楚,我没有!你……你切莫怀别的心思,我以后可是要娶妻生子。你若听我一句劝,尽早收住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还不晚。顾公子……纵然好,但你们俩干的事罔顾人伦!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不值得!”

容与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是顾柳之从不遮掩自己的情感,还是宋芳斋太过聪明,在短短时间内就能看出顾柳之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只是错以为顾柳之对自己有那种感情,也就一并认为自己对他也一样。好在宋芳斋能够挑明直说,容与用手指轻轻揩了几下滑落到眼角的汗珠,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解释道:“不是的,芳斋兄你误会了!柳之他性格比较孤僻,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故而对我极好,我与他只是知己朋友!”

宋芳斋不信,说道:“只有你一个朋友,那不更说明是这样吗?”

“柳之他极重情义,与旁人来往的少,对我是很好,但我相信他只是因为一门心思放在书本上,暂未寻得心仪的女子,与我相处的又多,所以才会有些看不清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作为他的朋友自会帮他度过难关,芳斋兄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逾矩的行为,我是绝无此癖的!”

听容与这么一说,宋芳斋才稍稍宽了点心,对于容与的话宋芳斋还是能相信,虽然与容与相处才几天,但容与的心性如何他还是看在眼里,在他的印象中容与性格安静,说话不多,大方、不计较,才学暂未看出来怎么样,但能进来应该也不会太差,只是时而给人距离感这一点他不太喜欢,就凭着这些,宋芳斋料定容与也不像是有断袖之癖,也就释然地说道:“容与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望你还不要见怪,相信你肯定也很抗拒这种事吧!我们都是正经的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些富贵人家有些癖好,养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像董贤这类我们也万万学不得,最后不也是没有好下场!依我看,那些好龙阳的都是心里有病!女色满足不了,竟看上男色!容与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容与即便看不惯断袖分桃的行径,但从未想过这会是一种病,不顾怎样,他断然是不肯别人说顾柳之有病,于是小心维护道:“柳之他没有病,只是认识不清,有些人也许也是这样。”

得知顾柳之竟有这方面的倾向之后,宋芳斋不由得在心里对他起了偏见,不管顾柳之才貌如何出众,有此恶趣,一旦被人发现总会被世人唾弃。不管容与如何解释,甚至维护,说只是认识不清,但心里对顾柳之的印象多少还是有变化。他将对断袖之癖的反感宣之于口也不过是要撇清自己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并没有有意要说顾柳之如何,宋

芳斋想着容与维护朋友也是应该,便不再多说什么,见容与倦色堆在脸上,很是难受的样子,说道:“好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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