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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才子大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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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没机会了,就不要再看了,那边比赛要开始了,听说顾公子今年还会参加,得快点去呢,晚了挤不到前排,可就见不着顾公子了!”胖姑娘又重燃气了斗志说道。

“好!好!好!”

倏忽之间,几位姑娘又转战了场子,一齐朝比赛的台子边挤去。

比赛的场子很大,场子上尽是用一块块简易的木板隔成了几十个小隔间。场子的三面是三层高的丹柱高楼。每一层的屋檐廊下都摆好好供客人观看的桌椅。

此时,三楼上已经坐满了各色富贵人家。而二楼的两边侧楼上只

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位一看就很有身份的老爷太太,也有的直接带着女儿坐于身旁的,像这类人家一般都是借此机会想要为女儿挑选如意郎君的。至于能包揽全场,距离又不远不近的最佳观赏点——二楼正面,却依然空无一人,想必来者派头不小,定要最后才舍得出场。

在场子下面,四周都挤满了人,坐着的多是富贵人家,而下面站着的就都是普通老百姓了。富贵人家借此机会为女儿寻得才郎,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亦可以找到中意之人,虽说婚嫁会分门当户对,可感情却从不分贵贱。

“快看!快看!是顾家公子顾柳之。”

容与此时正排着队,站在等候上场比赛的地方,旁边一位瘦弱得很不成样的中年男子指着二楼那边说道,站于此的都是候场比赛的人,想来那人寒窗苦读多年,年纪也不小,这么些年似乎没吸收到书中的什么知识,倒是叫书本全然将自己身上的营养都给吸了个尽,要不怎会瘦得成了病态。

“顾公子怎么又来了,他已经连续四届都是才子榜第一了,前些年,他都自动不要才子鉴,所以没当上举人,今年他都拿了乡试第一怎么还来啊?”旁边另外一人感慨道,语气中除了敬佩就只剩下担忧了。

“四届?顾柳之年纪应当与我相仿,那他应该是从八年前开始参加的,那他岂不是十岁就开始参加,还拿了才子榜第一!”容与越想越惊奇,心里愈发觉得顾柳之实乃当世一大奇才了。

“是啊,他一来,恐怕又是今年的第一了。”立于左边一人叹道。

“诸位有所不知,顾公子今年可与往年有所不同。”一位看起来很稳重,貌似已过而立之年,先生模样的人说道。

“哦,有何不同?”

“今年顾公子已是解元,自不会再同往常一般与我们参赛,今年啊……”那人故意卖关子迟迟不往下说。

“今年到底如何?你倒快是说呀!”旁边几人催促道。

见他们都心急如焚,那人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方才缓缓开口道:“今年啊……顾少爷只参加最后一轮,进入前十甲者方有机会与他一较高下。”

“那要拿第一不还是得过他那关吗?结果不还是一样,只是省了顾少爷一些事罢了。”旁边的人顿时失去兴趣,失望地道。

为了极力挽回那几名听众,显得自己懂得多那人急着解释道:“不一样!不一样!前十甲依然是前十甲,但如果外加能赢了顾少爷,则直接获得比乡试第一还要高的荣耀!”

“咦……谁能赢得了顾少爷!”旁边几人摆手摇头道。

“那今日顾少爷来是为了什么?”旁边又一人加入对话问道。

“今日顾少爷来是受顾老爷之命,他作为往日的才子榜第一,出席一下自然是为了向大家表示对此比赛的重视呗!”

“你懂的真多,仁兄今年肯定能在大赛中拔得头筹!”参与对话的那几人纷纷拱手以示佩服。

先生模样那人故作谦虚笑道:“哪里,哪里。”

容与就静静地站于一旁,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那位先生模样的人懂的确实多,因而容与也曾瞟过他一眼,不过他懂的那些东西与才华禀赋又有何关系,要不他怎么年纪也老大不小还未中举?容与暗笑着心想,那人定是个多嘴多舌之人,不潜心学习,喜欢弄些小道消息哗众取宠。

此时,二楼已经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人,连压轴登场的县令大人也已经坐好。而坐于他左边的就是那位才貌双全,人人称赞的顾家少爷顾柳之了。

“官府对这个比赛还真是重视啊。”容与心里感慨道,但看到顾柳之衣着华裳,容光焕发,睥睨天下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羡慕。

不过看到他一脸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与旁边正在跟人应酬,满脸笑意的县令实在是格格不入,容与不觉又有点好笑。

“诸位,稍安勿躁!”伴随着一声锣响,场子上走来了一位年高德劭、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老人家。

“老朽主持才子选拔大赛也已经有二十余年了,今年蒙杜大人不嫌弃,将继续为大家主持。首先,我们恭请杜大人说几句!”说罢,老人家弯着身子,向楼上的杜县令行礼做出请的姿势。

杜县令放下手中的茶盏,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起身向底下要行跪拜之礼的百姓们说道:“才子选拔大赛期间,不分贵贱轻重,大家都不必行礼。”

容与本来也不明情况,见其他人都屈膝要跪,为了不好让自己显得太突出,也只得弯了弯腰做出佯装要跪的样子。

文人最讲究气节,容与在清溪村的时候除了跪过父母外,再没跪过其他人。就算到了城中一般也只行作揖、拱手之礼,至今还不曾遇到哪位要跪的人物,不过幸好县令免了礼,容与才保住了男儿膝下的“黄金”。

“庆安城物阜民丰,人杰地灵,才子佳人辈出。为了选出更加卓著的才子,让寒门子弟也有登上仕途的机会,我们举办的……”

杜县令在上面讲得起劲,底下的百姓们也听的十分认真,虽然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懂县令大人在说些什么,但只当是大人说的,那就是金玉良言,一定得细细听着。但容与偏偏听不得这样打着官腔的长篇大论,那一句一句的话蹦进容与的耳朵,活像一首催眠曲,弄得眼皮直打颤。

一段“简短”的开场词之后,县令大人红光满面,带着笑意终于舍得坐了回去。

县令大人讲话已必,主持的老人家直接切入重点说道:“好,接下来废话不多说,不管你是第一次参加还是已经参加过了,我都要为大家讲明一下比赛的规则。大家手中都拿了一根木牌,上面是你的号,等一下会有人按号领你们进入这些小隔间进行比试,今天第一场,比的是最基础的对文章,即考官任意抽出一篇名章里的一个句子,你随即对出下一句并且指明出处,都答对者则积一分,比赛采取的是轮番答题的方式,如答错则不得分,失去答题机会,对手继续作答下一题。两人对决,一共十题,十题后则更换对手,分低者去下一个隔间,分高者无需移动,成为擂主继续迎战,移动次数越少者最后还会另有加分。如两人对战,结果分数相同则另有加赛,但不计入分数。因为参赛人多,所以如若连输三场者则会被带下场,失去比赛资格。本轮比赛每人共五次对战机会,而本场比赛最终排名依据的则是大家所积累的分数,所以大家要努力多积分。老朽这样讲,不知诸位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大多数人都齐声回到。

但也有的初次参加,听了半天还没弄懂,只得抓耳挠腮,向身旁之人询问,弄出不小骚动。

“好了,不管诸位明没明白,等一下会有人带着你们的,也无需着急,那么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砰!”

伴随着一声锣响,排好的退伍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大家纷纷朝场子边拥去,容与随着人流也只好往前走着。

此次比赛规模庞大,光参赛的就有好几百号人,容与报名的比较晚,所以手里的号也很靠后。没有办法,容与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前面一对又一对的人被带进去,看着他们一个个神采奕奕,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走进去,容与也已按捺不住心中想加入比赛的心情,寒窗苦读十年,如今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叫容与又怎能不激动。心田的禾苗饥渴已久,现在只等着细雨微风来滋润了。

“二百四十四号!”

终于叫到容与了。

安懿因为个头小,人又多,两人很容易走失,所以只好在人群的外围等着。容与百无聊赖地听了旁边围观的姑娘对场子里面那些参赛的男子“评头论足”了近两个时辰,期间也看到许多摇头懊悔,满面愁容走出赛场,已经落败出局的参赛者,时间越久他的斗志反而变得越发激昂,越想大显身手一番。

“安不士?”领头的人问道。

“正是在下。”容与有礼貌地作揖答道。

“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领头之人喊了好几遍也无人应答,心想他既是最后一个报名的,兴许对比赛也不是太积极,也就作罢领着容与他们五个进了场子。

因为容与一行是最后的几个参赛者,所以已经有很多隔间里面的擂主没有了对手,容与被带进的是第七号隔间,正好是在场子最外围,而旁边就是挤得乌压压一片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写的怎么样,反正我挺开心的。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容与长发及腰,那要是盘起来头上该是多大一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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