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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胶囊的副作用【番外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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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鸢低头看向了女子伸过来的手,手背和手腕处和脸上面临着同样的处境,而且甚至要比脸上更为严重。手部的硬质斑块已经朝着黑褐色的方向发展,完全找不到与正常人类皮肤相似之处了。

女人的手上除了那些硬质的斑块之外,还沾着一些不知名的黏腻脏污,自手指蔓延到了工作服上,散发着丝毫不输给从醉酒男人们口中喷出的臭气来。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之间僵持了十几秒左右,女人没有等到蒋鸢回握,悻悻的收回手,眼圈儿一红别过了头。

她将双手藏在了身后,把手上的脏污用力的擦抹在了工作服上,紧抿着双唇,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蒋鸢一瞧女子的神情,立刻开口解释。

“我不跟你握手是我的原因!”

蒋鸢担心自己说的不清楚,起身往旁边探了探身子,一把扯过了蒋芸的胳膊。食指的指腹在蒋芸的手背上轻轻一点,登时便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水泡,蒋芸嗷嗷的叫了起来。

“你烫我干什么!”

蒋芸抽回了自己的手,若不是排在她面前的病人有点多,非得跟家里头告一状不可,蒋鸢也太没大没小了!

“和我握手的话你会受伤的。”

平日里蒋鸢还能控制自己的温度,可现在她除了做简单的检查项目之外,还负责着社区医院的取暖。大夫们若是冻得嗖嗖的打冷战,不等给别人看病,自己就先倒下了。

女人听了这话,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坐在了蒋鸢面前给病人安排的凳子上。不过女人的面上仍然有些挂不住,似要证明什么一样,猛地向前伸出手,按在了蒋鸢的手上。

两双颜色分明的手在接触过后,发出了呲呲的声音,温度升高后鼻尖闻嗅到了一股类似毛发燃烧的味道。

虽然病人的手上布满了硬质的甲片,可蒋鸢还是连忙的抽回手,别给人家病没看好,又惹出了新的伤。

她抽回手后紧张兮兮的望向对面的女人,女人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缓缓地收回了手,脸上这才真正将神色缓和下来。

“各位大夫辛苦了啊!”

蒋鸢正要给病人检查的时候,忽然一个大嗓门儿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

来人身上穿着的工作服与其他女人的不同,除了样式更加简洁之外,干干净净的不带任何的脏污,一看就是个不在一线工作的管理人员。

“为了我们安置区居民的建康,竟然忙碌到了深夜!实在是令人敬佩呀!”

这女人梳着短发,个头是不输男人的高大,肩膀挺阔,在说这话的时候昂首挺胸,有几分豪迈领导气派。

“我仅代表安置区的居民,给各位送一面妙手仁心的锦旗!”

说着她就拿出了一面红通通的锦旗,交给了市医院方面的大夫。

“是呀是呀,大夫们太辛苦了!”

“可不?你瞅瞅这大半夜的,还陪着我们一起加夜班!”

“啪啪啪啪!”

队伍里的女人们一边附和,一边啪啪的鼓起掌来。留下被夸奖的大夫们望着头顶的大太阳,又彼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蒋鸢和蒋芸彼此交换了个视线,毕竟这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谵妄症状她俩可太熟悉了。

本次的体检除了给安置区的居民们检查身体之外,还负责能力普查。在蒋鸢来之前,院方就已经能够确定女人们身上的症状并非传染病。

因为从目前安置区的统计情况来看,该病多发生在女性身上,个别男性也有,但概率只是女性居民的二分之一,孩童身上暂时还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

样本已经送回了市里去化验,可等着化验的样本和组织太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出结论。加上最近的情况是,一旦人体出现疾病,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其疾病症状,而转化为进化后的能力。

这也给大夫们判断病因增大了难度,医术好的都不敢随便说话,像蒋鸢这样的社区大夫,就基本告别诊断了。

会出现谵妄症状的病很多,这种群体性的谵妄症状却是少之又少。

坐在蒋鸢对面的女人被蒋鸢绕着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十分钟,也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结果。不过挨着蒋鸢倒是有一个好处,暖和。

安置区里早就听说今天要临时调遣来一个负责供暖的进化人,想来就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这位大夫了。

女人左右看了看,大夫们全都是一筹莫展,只有皮肤科的那位大夫好像还能摸着一点头绪。但是等在皮肤科队伍里的人太多,放眼过去都是黑压压的脑袋,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她从凳子上起来,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

“大夫,您累了吧!这大半夜的,上我家去休息一下吧!”

蒋鸢连连摆手就要拒绝,明明她才工作了一小会儿,上哪儿就大半夜去。可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位送锦旗的安置区女领导给听见了,当即就豪爽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对啊!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带着大夫们去休息吧。反正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在这一时,天亮再说嘛。”

既然领导都发了话,排队的女人们也都退了下来。

老实说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从她们的认知来看,甚至还加了半宿的夜班,自己也确实累得够呛。于是众人拉拉扯扯的,瞅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就往自己家里头拽。

蒋鸢被自己的病人拽到了一间安置屋里,刚一进们就闻到了叫人懊恼的酒气。一只脚跨入门槛,还没来及关门,一只玻璃酒杯便摔在了她脚边的位置,猛地四溅碎裂开来。

“他娘的你还知道回来?老子都要饿死了!”

男人醉醺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从里屋的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蒋鸢和进门的妇人晃了过来。

醉汉一边走一边骂,右手握成了拳头,打算给老婆一点颜色瞧瞧,让她晓得谁才是家里的老大。可走到客厅一瞧,视野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定睛一看,老婆还领了个大夫回来。

安置区的领导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问题关起门来解决,不能在大夫们的面前露怯。想要上头多发一些物资,就得好好表现。

于是男人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只是用眼神威胁了一下站在蒋鸢身后的他的老婆。

“你愣着干什么,快给大夫倒杯水啊!”

男人抽出椅子自顾自坐下,右手高高举起,往厨房的方向点去。

女人听了以后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厨房里。蒋鸢也抽出椅子坐下,目光不住的四下扫来扫去,试图寻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没有出现相应的红斑,只是目光因为醉意而显得涣散。这户人家的孩子在进屋之后,脱下了裹在身上厚重的棉衣。

因着蒋鸢的存在,安置屋里的温度要比平时高不少。本来是个怕冷的孩子,在脱掉了厚重棉服之后,仍然觉得有些热,就把套着的毛衣也脱了下来。

蒋鸢回头望向了小孩,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面色红润有光泽,皮肤细腻是孩童们特有的娇嫩。

一家三口人,怎么着就只有家里的母亲出现了病症呢?且一户人家也就算了,个例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算特殊。整个安置区都是这个情况,就值得深究了。

蒋鸢垂下双眸,眉心紧蹙陷入了思索,琢磨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几分钟后女人从厨房里快步走出,双手端着一个大的铜锅,里头的粥刚刚脱离了燃气灶温度尚未降下,仍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女人把大锅放在了桌上,说来也是巧,锅沿恰好挨了一下醉了酒的男人。男人嗷的一声喊了出来,吃通知下酒醒了大半。

“你想烫死老子啊!”

男人猛地起身,巴掌已经举了起来。可余光里瞥见了蒋鸢这个外人,又恨恨的把手收了回来。

“等客人走了再跟你算账。”

蒋鸢注意到锅沿并没有包着防烫伤的胶皮,能把男人烫的嗷嗷叫,端着果子过来的女人却面不改色,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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