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颗感冒胶囊(2/2)
让麻醉师恍惚之间把王院长和比尔大夫重合起来,给扯蛋的画面换上了一张熟悉的脸来操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院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别说,还挺贴切。
他低下一瞧,躺在手术台上的岑远半睁着眼睛,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王院长拿起了手术刀,笑意盈盈的站在了岑远的身边。头顶的无影灯异常的明亮,把岑远的皮肤照的更加白皙。
“岑先生,你要是还没睡着的话。”
王院长接下来的话,让岑远希望自己从未听到过,听了以后,是要做噩梦的。
“希尔德布兰德一辈子没啥作为,但作为被比医生扯过蛋的人一起在历史上拥有了姓名。”
话说到一半,王院长发现岑远的眼睛彻底闭上了。
“你放心,我只会从你身上切一些器官,不会扯蛋的。”
如果岑远真的拥有像大刘说的那种能力,说不定他俩还真会像比尔希尔德布兰德一样留下姓名呢。
王院长身后拖着的尾巴幅度轻微的晃了晃,比隐藏在口罩下的脸更能展示出主人的心情愉悦。
这边手术室里一切正在顺利的进行,气氛也非常的欢快愉悦。
手术室外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匀称,面容似雕塑一般的英俊,走在路上会被人称之为女娲捏半小时那种。
而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男人,不管是身形还是脸,都非常的一言难尽。
腿歪七扭八,小腿比大腿还粗,膝盖更是没个样子。往上一看,后背弯着如同虾子,高高的耸着一个罗锅一样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他的脑袋并不如常人一般的圆润,更像是四四方方,从什么有棱有角的模具里翻出来的一样。
身体奇怪也就算了,他的脸上几乎寻找不到五官的痕迹,嘴巴和鼻子只是黑洞洞的窟窿。
这种人如果走在路上,绝对会被形容成为女娲捏人时甩出的泥点子,还不小心被女娲踩了一脚。
“哥你说他们笑啥呢?这么不严谨。”
丑陋不堪的男人转向面容英俊的男人,很难想象这两个人之间有亲属关系。
毕竟怎么看也不像兄弟俩呀。
被唤作哥哥的英俊男人走过来,嫌弃的瞥了一眼手术室的位置。
“我来看了几次,他们总这样。”
“倒是你,这些天辛苦了吧?”
弟弟的脸已经找不到过去的丝毫痕迹了,就连声音也和以前不同。
如果不是打心里知道对方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很难把眼前的东西与从小一同长大相依为命的弟弟联系在一。
“不辛苦,那个姓蒋的女医生还给我放响声听呢。”
同样的道理放在弟弟身也适用,面前的哥哥比电影儿明星还好看。
你瞅这鼻子,那叫一个挺。你瞅这眼睛,那叫一个勾人。你再瞅这嘴和胳膊上的肌肉……
哪还像咱爸妈生的娃娃哎……祖坟里冒青烟都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儿子来。
“哥,你咋长这样了?”
刚刚从岑远那里获得自由的小刘盯着突然高了不少的哥哥,满心的疑问急需一个回答。
“王院长给捏的。”
大刘别过头,余光里瞥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突然有些同情之前和自己共事的同伙们。
他们天天面对自己几近融化的脸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待会儿等王院长下了这台手术,让他也给你捏一个。”不管丑不丑的,都是自己的弟弟。
“行!”
小刘一听这话兴奋极了,嘴巴位置上的窟窿变大了些,声音从里头冒了出来。
“捏一张和哥你一样帅的脸,我就不用努力了!”
还骗什么人?找个富婆下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骗子嘴里的话没有真的,小刘对岑远和蒋鸢说过的话里真假难辨,但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站自己的兄弟这边。
胳膊哪能往外拐呢……
手术室外,小刘焦急的等着王院长下了这台手术,好给自己捏脸。
但手术进行的根本不顺利,手术开始时大夫们还有功夫开玩笑,现在一个个的满脑门子汗,手足无措的站在了手术台前。
护士把岑远身上的病号服脱了下来,露出来的身体肌肉曲线让小姑娘红了脸。
王院长不为男色所动,毫无心理负担的下了手术刀,锋利的刀割破了皮肤……
可紧接着,伤口愈合的速度和割裂的速度同步,血还没怎么冒出来,就又恢复了毫发无伤的程度。
这还只是开始,王院长试到第三次的时候,岑远的皮肤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手术刀落下和皮肤接触,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不管王院长用了多大的力气,愣是无法突破这层屏障。
“去把磨下颌骨的家伙什给我拿来。”
王院长卷起袖子,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