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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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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四爷从西北回来的时候让皇上给召进宫去谈了大半天的心,天南地方的想到哪就说到哪,看着没什么章法的样子,却都是暗藏帝王之道的考问,偏偏十四爷是个自负过头的,从不愿自降眼界去环视周遭。

就这,出宫后还不忘跑到四爷跟前去嘚瑟一回。

四爷其实一点都不好奇皇上同十四爷说了什么,不过是看他那小样,随口问一下罢了,反正依着这人平时的劣根性,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会说,诶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这一类的幼稚话语。

没想到这人却一反常态,真把跟皇上的谈话内容抖露了出来。且不说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十四爷说出口的这些,四爷的心里也是有了判断,行事就越发的稳重起来。

直到四爷坐上了皇位,十四爷都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大将军王这个牛逼轰轰的头衔还顶不过一个亲王了?!

还是十爷看不下去的说了一句,“快别再抱怨了老十四,大将军王那是正经爵位吗?外出打战的一个头衔而已,回来还不是一样给你薅了。真以为自己拥兵十万就能上天了是吧。”

十四爷虽然气不过,也是拗不过大局已定,何况如今再看这些兄弟们,看起来也是齐心的很,并没有要把老四给扳倒的意思,他一个人再跳也没什么意思。这便就老老实实的坐等着新帝登基后的一波恩封。

心说这回再怎么样也应该有自己的份了吧,毕竟上面坐着的那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就算是为了体面,也不能砢碜了他。

可这份倒是有了,却只是个贝勒,不免要让人难以接受。这要是没有对比也就算了,特么的跟其他兄弟放在一起一比,简直就是满身伤害。

不说九爷十三爷都给封了亲王,那就是让四爷厌恶的八爷,不是也被重提起来重用封了亲王,还是军机大臣。

所以十四爷想不通,也懒得去想,进宫去太后亲娘那里先闹上一闹就对了。

没想到太后自从当上了后宫最大的主子,竟然只认身份不认儿子了。

“你这就不该来找我说这些事。”

十四爷心说不找亲娘难道还要直接去找亲哥掐不成,御前侍卫还不把他给剁了。

“当然,找你四哥就更不该了。”

十四爷:“……”

“你自己说说,这种事情如果我便插手去管,那不是干政了。”

十四爷咳了起来,想说我这就是单纯的想来找亲妈诉苦撒娇发牢骚,您实在没必要升级到这个高度。

太后又说了:“多体谅体谅你亲哥,他也是不容易的。”

十四爷可没看出来四爷哪里不容易了,在他看来,四爷这更像是从他手上抢走了皇位。只是这会儿见亲娘这个态度,这话连说都不想说了。

等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十四爷才发现,自己进宫后不仅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是一杯茶水也是没有喝上,真是,摊上这么个亲娘外加亲哥,他也是认了。

只是在这朝上朝下一片和谐里,悄悄的发生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这不是九爷十爷回京也有几年的功夫了,南方那一大摊子事儿交代下去就鲜少再南下过了,可按理说这往来的商贸是一年比一年红火,但这上交的课税却是不见增长的。

就这个问题,雍正还特地把九爷几个心腹重臣召到一起协商了一回。

九爷的意思是,“单从账面上查是查不出来的。”

四爷听了点头,就是因为他已经让人反复核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所以才把大家都召集过来。

九爷看了看八爷几人,才再说:“当下也只能派个可信任的前往实地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四爷转动扳指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那就辛苦九弟你去跑一趟,顺便带上大阿哥。”

在座的就都朝四爷看了过去,这是要让九爷带上弘晖出去历练了吧!

等大家都退出去的时候,留在最后的十三爷才问四爷,“皇上为何要派九哥出去。”有些事情,他们都已经有了猜测,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四爷背着手站在廓外,看着那几个走远的兄弟,“老八都以为他做的事神鬼不知,朕就是想看看。”

至于看什么,却没往下说,十三爷却是听出来了,这就是要看看九爷到时候会怎么做。如果说以前九爷赞助八爷银子算是他个人的事情,那如今八爷在下面侵吞朝廷的银子,那可就不是他个人可以轻易放过的了。

八爷何尝没有意识到危机,从他伸出那只手开始,就想到了这一天早晚会来,只不过他现在早已是无谓了,之所以做这些事,为的也不过是自己落难的时候,家小还能有个安身立命的资本。

所以也是趁着九爷南下的时候,准备把福晋跟孩子们都送到海外去,这几年他早就打听好了,也买通了几个商行船行,为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而自从上次自己作死把家底败光,八福晋是再也没敢乱蹦了,现在说是自己把自己的翅膀给折了都不为过,为的也不过是能在四爷的统治下,他们夫妻能够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她倒是不怕死,只是替八爷不值。

这会儿见八爷突然拿出一大笔银子来让她带着孩子先跑路,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爷这是打哪来的银子,”一沓票子,全是十万两一张的超大面额银票。而且,“为什么突然要走,爷不跟我们一起吗?”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八爷只让下人收拾几件简单的行李,“现在跟你说不清,你听爷的话带着孩子先去泉州避避风头,到时候爷自会去找你们汇合。”转过去拍了拍弘旺的肩,“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护好你额娘还有弟妹。”

八福晋几时见过八爷这样,也是红了眼,“爷不走,妾身就哪也不去。”

几个孩子也是跟在一旁哭哭啼啼起来,说是要走一起走。

惹得八爷又气又急,“你们怎么还不明白,爷不能动,老四他就是在等着爷自己动。”见八福晋还在那一个劲儿的摇头,“咱们家不能绝后啊你明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最后八福晋还是挣扎着把孩子们都带走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西侧门出的城。

九爷去南方查账这事,蔚姝是知道的。虽然很不能理解,但也是认定了这事跟八爷脱不了干系。所以九爷前脚刚一离京,蔚姝就让人把八爷府给监视了起来。

直到这天夜里探子来报,道是八爷家后门开了,出去了十来个人,其中小孩居多,也没带什么东西,不知道这是打算要干什么去。

蔚姝这几天基本都是和衣而眠,就是担心外面出个什么事还要耽搁在这儿穿衣服。所以一听这话,也是立马拿上披风就出门了。

月黑风高的带着几个孩子出门,不用想都知道准没好事。

是以蔚姝还点了两队人马,一起追了出去。

另外再派人去宫里给皇上传话,表衷心这种事情,可不能等事后再来。诚然蔚姝跟八爷那两口子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要是八爷做的事可能会牵连到九爷,蔚姝就不会对他们手软。

遂在通州码头拦下八福晋的时候,蔚姝就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八爷这是要先免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八福晋再看到蔚姝,也是只能用冤家路窄来形容。但这会儿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罩在了弘旺身上,并且十分可亲的替他把带子系好,才再拍了拍他的心口,用嘴形说着别回来,就一把将人给推到了身后的船上,再掀了登船的踏板。船夫甚至不用示意,撑着杆把小船推远了。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蔚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看着八福晋立在那儿一副得胜的样子,蔚姝就忍不住当场泼她冷水。她定定的看着八福晋,对左右说:“派两个人快马去下个渡口拦截,并且通报沿岸驿站,道是从京里逃了逆贼出去,如有活捉的,皇上一定重重有赏。”

八福晋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董鄂蔚姝,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们不放。”也是恨不得当场拉着蔚姝一起同归于尽。

蔚姝冷哼一声,“这就要八福晋回去好好问问八爷了。”

广州的课税都稳了多少年了,如今却被暴出来有问题,那也就意味着这事并不是眼下才发生的,或许在他们回京后,那边就已经开始出问题了,或是更早的时候。

要说九爷重视银子,却绝不会去做监守自盗的事情。何况十三行里就有两个商行是九爷经营的,银子在他这里,说是一串数字也不为过,他又不打算谋逆造反屯兵屯粮,犯不着去做那事。

就算蔚姝想不通八爷的势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渗入到了九爷的手下,但只要一想到当年瑞香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终归是离不了拿他人的短处来相裹挟。

当禁卫军随后赶到的时候,八福晋的心就彻底的凉了。

但是回想这一生,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反正她是依着自己的活法恣意了一场,将来不论会沦落到何种地步,起码她还有八爷相伴。

四爷却看着殿下跪着的八福晋,冷笑了起来,这种恶妇,还期望能有什么将来,当即就将先帝当年保存起来的一份手谕丢了下去,“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八福晋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她一边摇头一边否认,“这不是真的,允禩不会写这种东西的。”她都已经打定好了主意,要跟八爷生同衾死同穴,如果就这么被休了,也就意味着她连死后都没资格和八爷同葬了。

“那就把它带回去好好问问廉亲王吧!”四爷厌恶的说。

八爷看到八福晋丢了魂一样回来,身后也没看到孩子,心跳就漏了一拍,“怎么就回来了。”

八福晋只把那份休书端出来,一个字没说,就又哭上了。

等到八福晋平复下来的时候,八爷不免要劝她,“这样不是挺好的,没有跟爷绑在一块儿,反而还少了连累。”至于孩子那边,看眼下这情况,已经没有奢望,只盼着他们回来的时候不要吃什么苦头才是。

果不其然。第三天,几个孩子也被悉数送了回来,同时那一千万两银票没有回来,但府外却让层层禁军给围住了,他们现在是一个也出不去,可以说是与坐着等死无异了。

看着桌上放的一千万两银票,十三爷才真正感觉到八爷的厉害,都已经被架的这么空了,还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做这些手脚。

四爷不过嗤之以鼻,“你当这些事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十三爷一惊,那就是在很早之前开始布的局了,要不如何能有如今这个光景。再想到当时先帝还在的时候发生在九爷府里的事情,也是后怕不已,这还只是银子,他要是私下里做了更胆大妄为的事呢?十三爷不敢再往下去想。

不过看四爷似乎已经有计较的样子,十三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八爷再站到四爷跟前的时候,还十分和煦的唤了声四哥,“弟弟只求四哥一件事,放过孩子们吧。”

既然八爷都不再为自己申辩,四爷便直接做了裁决,这回不仅是削爵,甚至是除宗籍,贬为庶人,更甚至……四爷觉得八爷连爱新觉罗都不配姓。

所以等九爷带着与账相关的人事物赶回京城的时候,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了,连偷逃掉的课税也给追了回来。

九爷不禁摸了摸光光的脑袋,嘿了声,“这谁啊,怎么总来抢老子的功劳。”

四爷在那边案上看着九爷带回来的东西,头都没抬,“回去问你福晋去。”

得了,这又是蔚姝的手笔。

可是九福晋都替皇上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皇上就算不说两句感谢的话,那好歹也记着他们家的好吧。

没想到这位也是黑心的啊,就因为自己才生了一个闺女,就开始张罗起认女儿的事来。

尤其是这些有功劳的亲王贝勒,更是优先考虑。

可你说皇帝认女儿他能有好事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抚蒙做准备,蔚姝可就图雅一个女儿,说是比眼珠子还贵重都不为过。这要是万一让皇后看上了,那不是要了她的命,所以也是豁出去不要脸了,直接撵后宫去闹了一场。

九爷看蔚姝这么拼,也是配合着去四爷那儿闹了一场。

好嘛,四爷倒是放弃了要认九爷家的闺女,但这让他们夫妻给闹得也是觉得很没颜面,这便唬着脸重提要给九爷赐侧妃的事。

四爷这话也是没有正经放下去的,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按照他的意思起码也要给老九他媳妇一点颜色看看,辖制一个爷们这么多年,早该敲打了。

那边倒好,直接在府里上吊了!?

四爷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弘政亲自进来说的,差点没让他把茶碗给打翻了,“你说什么?”不是没听清,实在是没想到。就董鄂氏那样泼辣的一个妇人,她能去上吊,四爷还真就不信了。

弘政跪那儿就哭起来了,“皇上啊,要不您就给侄儿指个蒙古媳妇吧,别再拿侄儿的额娘妹子来逗闷子了,侄儿可就这么一个额娘啊。”

废话,谁特么不是只有一个额娘。

而且就弘政说的这话就该打,什么叫拿他额娘妹子逗闷子,四爷堂堂一国之君,去逗臣妇弟妹,这话说出去怎么就这么下作不要脸呢。

所以也是黑着脸问,“那你额娘呢,现在怎么样了。”也是恨不得问蔚姝死了没有,这么能作。

弘政抹了把泪,“也是得亏了有皇上的记挂,额娘拿去上吊的那条白绫竟是断了,要不侄儿这会儿子就是来报丧来了。”说着说着,又哭上了,“我苦命的额娘啊,您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四爷嘴角的胡须一抖,是谁说弘政在翰林院里是嘴皮功夫最了得的那个,甚至把上上下下从掌院到院士都哄的服服帖帖。真要是那么玲珑,在他面前还敢这样说话……

随即四爷就想通了,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吧,再看看他的模样与行事,可不就是活脱脱随了那个董鄂蔚姝。

这可真是一家子泼皮无赖啊。

最后四爷因为不堪九爷一家的骚扰,索性把人又给打发去了南方。

弘政为了表示自己是个孝顺的,辞了翰林院的差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为此九爷还感叹道:“咱们家果然都是做营生的命啊。”好不容易盼着弘政读书有出息还进了翰林院,原想着他们家也是有文人的嘛。

弘政却说:“阿玛这话可不对了,做营生怎么了,做营生做到把国库填满,相信也没有几个人吧。”

那倒是,要不皇上不能这样重用。

但话说回来,“阿玛这么会赚银子,儿子再扑到这上面也没什么意思。”

九爷乐了,“说说你的打算。”

“儿子打算出海,去其他国家看看。”对,弘政嫌这儿太小了。

九爷的脸就垮下来了,“你不是说要孝顺阿玛额娘才跟着我们一起走的,这就不要我们了。”所以也别总说女儿早晚要嫁人的话,儿子没良心起来,比女儿还狠。

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蔚姝从来不安排孩子们的未来要怎么走。只不过,“去哪都可以,就是最好能成了亲再出去,带着你媳妇儿一起。”

“对对对。”九爷极力赞同,“最好等生了孩子再走,把孩子留下,阿玛跟你额娘一定给你带的好好的。”

可拉倒吧,弘政心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怕他带回来个洋媳妇儿嘛,还生了孩子再走,到时候不定又要说等孩子长大成家了再走吧。

所以也是嘴上答应的好,至于以后如何,那可就是他的故事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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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故事到此结束,但是九爷夫妻俩的故事没有结束。

下个故事还是按计划的来,男女主性别转换的暴力将军妻,也就是女主的主场了,九爷(妹)至少要让他经历一下女主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生孩子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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