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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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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蔚姝的确是如愿生了闺女。

而十福晋则是生下了一个阿哥, 也是亏了这胎生的是个儿子, 要不十爷这辈子只怕是没有儿子养老送终了。

不为别的, 就是因为受了福禄膏的影响,十爷的身子虽然是调养好了, 但在某些事上算是废了。要不是太后也出面劝了,十福晋依然是要带着孩子回科尔沁的,哪怕还占着十福晋的名份,这辈子也是不打算再跟十爷过了。

不过现在虽然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 却也是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过是对孩子没有过份干涉, 甚至每天都会让人带到前面去陪十爷一阵, 也算是全了他们的父子之情了。

十爷也知道这样做已经是极致, 他也没有再多的要求, 只要人还在身边就好。

这么一僵, 便又是好几年过去, 两家四个孩子,眨眼间就都长大了一样。尤其是弘政, 七八岁的年纪,俨然成了几个孩子里的小头头, 每次在一起玩儿,总是把几个小的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也是把大人给逗的乐得不行。

十爷望了眼在那边专注看孩子的十福晋,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人不再是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博尔济吉特氏, 同这天下绝大多数母亲一样,守着孩子,满是温情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九爷看不出来十爷的心思,这便拍了拍他的肩,“去吧,一起去陪陪孩子。”

十爷家格格还好,女孩子家的心思本来就比较细腻。

只是他们那同九爷家格格一般大的阿哥可就不一样了,只要过来玩,总会抱着九爷的腿央,“九伯你就少给侄儿的阿玛派差事了好吗,他都好久没见我额娘了。”也是单纯的以为十爷只是因为太忙,所以才没办法跟十福晋在一起。

九爷也不好对孩子说什么,也只能每个月多办几次这种家庭聚会,好歹不能让孩子太过失望。

这一回头,九爷就让蔚姝给嗔了眼,怪他自作主张。

九爷便拉起蔚姝的手,一起进到了亭子里,才听蔚姝说:“爷要再这么胡乱安排,下次十弟妹怕是都不过来了。”

九爷斟了茶给蔚姝,说:“哪里就至于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气早消干净了。”

“你们男人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蔚姝不客气的说,“这也就是十弟妹坚决,十弟心中有愧,这才多年如一日的跟这耗着。要是当初十弟妹心软原谅了十弟,我跟你说,他那边如今不定要怎么热闹。”

所以这不是女人,男人就是永远都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家里养小妾倒是可以,外面却必须身正,这都是什么道理嘛。所以九爷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那两口子依旧冷着十分不解,多大点事儿啊,何况十爷还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福晋再这么对他,可真是有够委屈的。

遂这个话题也是没法往下聊,要不他们那边是不会怎么样,这边就得先干起来。

等孩子们玩累了,蔚姝就同十福晋俩妯娌把孩子们带进去吃点心歇息去了。

九爷这边还同十爷说着事儿,“听水师那边传话过来,你前儿在码头上查抄了一批走私的黑膏子,当场就给一把火烧了。”说的是福禄膏。

没错,自打出了事后,十爷的心算是给收回来了,也不去想赚银子的事了,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市舶司上,而且眼睛就盯着福禄膏看。这几年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十爷的严格把关,广州地界上福禄膏才慢慢消减了下去,虽不至于杜绝干净,但它的势头实实在在让十爷给打压住了。

不过这对十爷来说还远远不够,“那些奸商为了牟利,就不会停止铤而走险。我听说现在两江的码头上也开始出现这玩意儿了。”

九爷骂了声他大爷的,“这是转移阵地了。”

“所以我想请旨去看看,要实在打压不住,索性求皇阿玛把口岸禁了,也好过让百姓再被祸害了。”

九爷知道十爷是对此深恶痛绝。可这才解禁几年,也不是为抵御外寇,贸然封了口岸,肯定不现实。而且十爷做这事摆明了就是去挡人财路,要知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九爷不免会有担心,“要不你就别亲自去了,派几个得力的过去也是一样,没得让你一个皇阿哥亲自涉险。”

十爷哪里还会去在意这些,如今他跟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也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让自己忙起来,反而更舒心。

只是才去没两个月,就传来十爷遭遇行刺的消息。

虽然信里一再强调只是不慎受了点皮外伤,但九爷还是抓着这点往大了说,为的也不过是能让十爷夫妻能够和好如初。

蔚姝知道的时候,十福晋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过来托付了,“不管以前怎么样,人出了事,我不能看着不管。”

蔚姝不好捅破,还作不知,“孩子在这儿你只管安心,只是此去路远,要不你再多带几个人去吧。”也是很不放心十福晋一个人出门。

“九嫂就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带上两个侍卫就走了。

蔚姝不放心,又派了一队人马在后面跟着,起码要把人给安全接回来才是。

回头就数落了九爷一顿,“爷这算盘打的,到时候别招了埋怨才是。”

九爷说:“不能够,就冲着老十媳妇这股子劲儿,可见她心里也是有老十的。”

蔚姝不想说的是,你特么的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也就差没说十爷只剩一口气了,那就是亲戚要没了,还知道去走动看望一下,做夫妻的谁还能坐的住。说句不好听的,去见最后一面全了夫妻情分不是也应当应分嘛,再不济就当是去收尸了。

如今让九爷这样从中作梗,十福晋要是放下了还好,这要是心里还有芥蒂,只怕往后连初一十五都不出门了,势必将丧偶式关系进行到底。

九爷的情商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在线的,还常常能做些把自己感动要死的事情,但这回这事还真是让他给歪打正着了。不说十爷夫妻能不能合好如初吧,起码两人一道回来的时候,十福晋没有再把人给远远的撇下。

九爷就跟个老父亲似的,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拳砸在十爷的胸口上,“回来就好了,以后可不许再去做这犯险的了,可把老子给吓死了。”

当着十福晋的面,十爷可不敢拆九爷的台,所以也是顺着说了句,“是弟弟疏忽了,没让人把事情说清楚,才闹了这样的误会,教哥哥嫂嫂跟着担心一场,胤俄实在过意不去。”

蔚姝说:“好好的就好,往后可不能再做犯险的事了。”也是见两人都风尘仆仆的,不是聊天的时候,便敦促他们快点回去洗漱了,再好好歇上一回。

这边操了多年的心才刚刚放下,京里就传来了噩耗,道是太后殁了。

所以两家人也是一刻不敢耽搁,在南方秋高气爽的时候,扎回了初雪的北国。

待太后的丧事毕了,皇上就直接发话让九爷十爷不要再回去了,仿佛也是从太后这事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一样,就怕自己哪天不行了,两个儿子不能赶回来见最后一面,所以也是想着能把人都尽量的拢回到身边来。

九爷十爷面面相觑,当下也只能先应下来。

至于广州那边的事宜,好在这几年也培养出了不少得力的心腹出来,所以事情交代下去,也不至于会出了大错,或是有什么不放心的。

重新在京城安顿下来,少不了是要先走动上一回,尤其是蔚姝的娘家,自打他们去了南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倒是叶赫氏前两年在蔚姝生格格的时候去看望过一回,小住了一段时间,后面也只能靠书信维持着这份亲情。

如今回来住了,头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回娘家去看望。

叶赫氏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虽然还像以前那样爱在廊子下远远的看着女儿进院来,如今却是要人从旁搀扶着了,半白的头发,加上模糊的视力,也从真正意义上迈入了老太太的行例。

弘政跟图雅已经长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爱闹腾,坐在叶赫氏身边也是乖巧的很,叶赫氏给他们拿糕子吃,他们就乖乖的接过去吃,送他们礼物也是照收不误,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九爷教的,竟然还知道回赠给叶赫氏一串珍珠项链。

把老太太给乐得都合不拢嘴,“我这还担心你们在外面不能顾及好孩子,没曾想这俩孩子走出来也是十分的大方得体。”

蔚姝心说,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就弘政这个小霸王,在大人面前装装样子最会。你只稍去广州城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九阿哥家里的那个祸头子,打架都是轻的,小小年纪的还好管起闲事。

而且那情商,明显不随九爷。每次犯了事九爷都撸着袖子说非抽一顿不可,真到跟前的时候,看着那个还没被打就哭的呼天抢地的儿子哪里还下得去手,最后也不过是说孩子嘛,小时候淘气点没关系,等以后大了总会慢慢收敛的。

这个观点,蔚姝可是不赞同,熊孩子必然也是有可恨的地方,要知道宠子如杀子。

好在弘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有些事都不需要蔚姝去敲打,就主动找她说了。

他说他之所会同人打架,是因为看到城里有些大孩子经常会在私塾附近围着学生要钱,不给钱就揍一顿,或是把对方的书给撕烂。可这种事报到官府也没用,就算把他们捉起来,关不了几天也是会放出来,到时候只会变本加厉。所以用弘政的话说,只有把他们打到怕,才不敢再出来祸害人。

这还不算,别看弘政走在外面跟个小痞子似的,竟然还特别的富有爱心,还对街上那些从事乞讨行当的流浪人员进行了特殊关照。

比方有些确实身有残疾散失劳力的,就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去庙里布施,而那些年轻的,就把人都安置到码头上,或是一些商行的老板家里做活。

当时两广总督听说有这么个小子在私下里解决了不少城里流浪人员的从业问题后,特么还亲自写了块匾额打算要嘉奖一下弘政的善举,再颂扬颂扬,好供人效仿。可看到那小子的亲爹来代领匾额的时候,差点没给吓尿。

九爷一开始还以为是孩子惹祸了,官府要找家长谈话,没想到竟是好事一件,也是乐的哈哈大笑。

但蔚姝到底也没有依着弘政那套任其随性生长,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情,还是要让他按着步骤来。这之外的事情,只要是不太出格的,基本上都是持不干预态度。

混想了一通,才再同叶赫氏说:“等过几年,额娘同女儿去南方养老吧。”齐世都已经走了,儿子辈的早就分家了,现在叶赫氏虽然还不至于要到各家轮流吃饭,一个人守着这个院子也是忒过冷清了些。

叶赫氏的眼泪就差点掉下来,“额娘还以为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呢。”要不怎么就能狠心跑南方去,还一扎就是这么多年不回来。

堂妹的事吗?蔚姝笑着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有功夫去记那些。再说了,我们来去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那还不是全凭皇上的一句话,而且也不是去享乐的,办正经事呢。”

这话叶赫氏是相信的,就她去的那回,便没怎么看见九爷在家里待着的时候,说是忙的脚下生风都不为过。

如今把误会解除了,叶赫氏高兴的什么似的,想当年她也不是硬要给自己闺女塞人,可是侧福晋不同一般,要都是自家人,不是也没那么多事儿嘛。谁又能知道女儿女婿情比金坚容不下人,连侧福晋都能给拂回去。要是早知道有这结果,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平白讨人嫌不是。

所以这一高兴起来,吃饭都觉得香,大半碗下去都不觉够。

蔚姝可就忙给打住了,“差不多就行了额娘,要不积食了,可有您好受的。”

叶赫氏笑眯了眼,蔚姝这个样子倒是又像回了当初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弘政同图雅才把叶赫氏的送的礼盒打开,却是两只羊脂白玉手镯。

蔚姝突然觉得喉咙哽咽了下,听说这对镯子是叶赫氏进门的时候,当时还在世的祖母送的。蔚姝就以为这是祖传的……

弘政在广州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玉的质地就知道是好东西,便有些作难起来,“要不改天儿子再给外祖母还回去吧。”

蔚姝抿嘴,“怎么,现在才知道受不起,刚刚接的时候不是很不客气吗。”

弘政说:“刚刚那不是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儿子也用不了,拿了也是浪费。”

蔚姝却说:“怎么会浪费,等你以后娶媳妇的时候就可以拿来送给她,就说是咱们家祖传的。”身价不就倍增了。

弘政本来脸都红了,听了后面的话,顿时嘴角抽搐,“额娘您这样随意不太好吧,就咱们家的情况,祖传的物件不是应该要金玉玛瑙翡翠之类的算盘才更贴合吗。”

那边图雅就忍不住笑了,“哥哥要是不要玉镯,我便替你收了吧。”

弘政顿时把自己那个护好,“你个小丫头,才多大点年纪,就想着给自己攒嫁妆了。”

图雅就跺脚了,“额娘您看哥哥,他又在取笑女儿。”

蔚姝就唬着脸,“弘政,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妹妹,攒嫁妆怎么了,等以后她嫁人的时候,你这个做哥哥至少也得出个十抬八抬。”

娘仨就这么跟朋友一样一路笑闹着回家去了。

而自从太子二废后,再没人敢提储位一事。

只是大家的心里也都明镜似的,这个宝连押都不用押,都开始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往四爷身边靠拢过去。

就连蔡禾廷都不免感叹一声,“这才叫人心所向。”不用刻意拉拢讨好,就能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认可,人品自然也是没挑的。

可康熙是谁呢,折腾了一辈子,上上下下他对谁手软过。就算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不是也觉得还可以再折腾一把。

遂让蔡禾廷拟旨,竟是要封十四阿哥为大将军王,让他取代了原本要西征的年羹尧。就连佟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隆科多,突然就要把人抬举到九门上当提督。

蔡禾廷几次抬头看去,还以为皇上的脑子糊涂了。却看到康熙眼神清明,恍惚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是要做最后的试探!

想到此,蔡禾廷禁不住心跳加速起来,最后的博弈终于到了,就不知道哪位皇阿哥能稳住,并且笑到最后。

九爷虽然没有嗅到什么,但是对十三爷的事却是一直记在心上的。

上次回来的时候原本就打算求情,还是让四爷给阻了,怕的也不过是皇上迁怒,到时候影响了广州的事情,对朝廷来说也是不好的。

九爷虽然一直有在私底下替十三爷打点着,却也知道关了这么多年又岂是一个苦字。

所以这次也是不打算再去找四爷合计了,准备一个人进宫去给十三爷求情去。

蔚姝知道这事的时候,十三爷已经出门了。她也是急得坐立不住,倒不是怕皇上会迁怒九爷。而是怕十三爷真让九爷给保出来,四爷那边会怎么想。要知道十三爷以后可是四爷的得力助手,这里面除了兄弟情,难保没有这种恩情在里面。

所以四爷迟迟不站出来,未必不是在等,等着一个绝佳的时机,既能把十三爷救出囹圄,又能让他对自己肝脑涂地。

如果这个时候让九爷把这事做了,只怕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毕竟从皇上最近的动作来看,他显然也没有表现出更属意谁的样子。相反,把西北的作战权给十四爷,更像是在抑制四爷的生长,毕竟谁都知道年羹尧跟四爷的关系。

所以蔚姝现在也是为了防止九爷在这件事上让四爷记恨,先派人去四爷府上通了气,自然是说的很委婉,九爷他打头阵去了,希望四爷能在后面给力的跟上。

等到四爷也进了紫禁城的时候,才再让人把消息撒出去。只道是四爷同九爷进宫去给十三爷求情去了,是兄弟的就都别再缩着了,麻溜的进宫来吧。

当四爷看到九爷跪那儿看着自己颇为感动的神色,便知道前面那话定然不是出自九爷之口,只是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指着四爷问,“你说老九是受了你的怂恿才来给十三求情的。”

九爷想辩,在他听来,四爷这就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揽过去了。没什么还好,这要是再触怒皇上,只怕四爷第一个没好果子吃。

四爷道:“回皇阿玛,事实的确如此。儿臣几次与九弟说起此事,不是不想来给十三弟求情。”

康熙把下面的话说了,“那就是怕了,怕像十三那样,为兄弟出头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四爷不敢接,算是默认了。但却说了另一事,“十三弟同胤禛都是不擅与人交往之辈,也正是因为这样,身边并没有几个亲近之人,他被禁之后,家里也是乱的没了章法,儿臣想着在外面还能替他关照一二,若是一时冲动,再做了什么惹怒皇阿玛的事情,届时莫说是十三弟的家小,便就是儿臣的家小,没了儿臣的照拂只怕也是……”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只怕是要触怒康熙的,这不就是在说天家无情。可如今这个年岁的康熙却有了另外的看法,诚然四爷这话大逆不道了些,却也恰恰能说明他做事是依着脑子来的,看着像是怕事,却也是谨慎的表现,至少关照十三家小这事,并没有宣扬出来,所以也算是真心的,而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

九爷让四爷这一番肺腑之言说的,也是差点没忍住掉泪,还在那儿磕头说:“这些年十三弟也算是受到了惩戒,皇阿玛就把他放出来吧。”

康熙倒还没说什么呢,李德全急急进来说,皇阿哥们都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九爷立马就想到了蔚姝,这又是她的手笔吧!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康熙让四爷亲自去养蜂夹道把十三爷给接了出来。

当时的情形蔚姝虽然没有看到,但后来听人提起的时候,四爷同十三爷见上的时候,抱头痛哭了许久。

也是不禁要感慨,不管是出自真心还假意,这位四爷在这个圈子里的演技,大概也是仅次于康熙的,不仅把十三爷给给收拢了过去,就是九爷,现在也是除了五爷,只认四爷这个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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