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2)
“说吧,”孟七拿着匕首。
“古姨娘是病死的,这府里的人,老宅里的人,人人皆知啊。她原本身子就不好......”
孟七打断她的话,“啧啧,俺见过的人多了,你有没有撒谎还想瞒过俺?看来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你不说,俺就让你儿子丢了鸟。”
见他匕首刀刃对在了张喜的(你懂的,最重要的地方),她大叫。“我说我说。”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说辞,“古姨娘是卫府太夫人接进府的,谁知道她趁二夫人怀孕勾引了二老爷,害得二老爷对她神魂颠倒的。当初二老爷发现古姨娘心里有人,和别人有私情,两人生了嫌隙,二老爷厌了古姨娘才把她送去了老宅。”她哆嗦道,“想必,想必是古姨娘因此郁郁寡欢,身体原本就不好,就这样撑不住去了。当时的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啊,你们自去查了便是。”
在屋外听着的卫菀皱了皱眉,低声对杨玠说了几句。
杨玠唤过孟七身边的一个人,叮嘱了几句,那人又跟孟七说了。
孟七手里把玩着匕首,“那赖妈妈听说是你的亲戚?”
邢妈妈强笑道,“什么赖妈妈,我不认识。”
孟七把匕首在张喜的胸口上拍了两下,“你女儿的婆婆不是姓赖吗?”
邢妈妈紧张道,“嗯嗯,我想起来了,我女儿的婆婆姓赖,但她早就去世了。”
孟七冷笑一声,“但她娘家有个胞妹,早年便没了联系,不知怎么的,就做了卫府老宅里的管事妈妈。”他晃晃匕首,“还曾酒后失言和你是亲戚,古姨娘死后,她不知怎么的,就被打发出了卫府。”
孟七盯着她,那眼神令她不寒而栗,“还是你亲自打发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这么多事......”邢妈妈牙齿打颤,突然福灵心至,“是不是五姑娘,五姑娘花钱使了你们来问?”
卫菀在屋后听得一惊,她知道事后这邢妈妈肯定会怀疑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想到是自己了。
她拉着萱儿进了屋子,看着邢妈妈,“是我。”
邢妈妈恨道,“五姑娘真是好大的胆,掳了我老婆子不说,还私会外男,你连清白都不要了吗?”
卫菀一笑,“清白?你们又干净得到哪儿去?我问你,我娘是不是你们叫赖妈妈下毒害死的!”
邢妈妈一愣,呸道,“那个狐狸精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就因为这贱人,害得二夫人没了四姑娘,还伤了身子。”
“这么说,”卫菀捏紧手,“就是你们害的?”
“是又怎么样?”邢妈妈道,“古姨娘已经成了白骨,赖妈妈也死了,死无对证,你以为你还能报官府不成?”
“你们怎么下的毒?”卫菀只觉得舌尖一痛,却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咳咳,”邢妈妈道,“那贱人本就身子不好,长年累月地吃药,我不过叫赖妈妈在她的药里下了慢性的毒药,经年累月,自然就撑不住了。”
卫菀闭了闭眼,“这么说我娘和我爹生了嫌隙,也是因为你们做的梗?”
“呸,那个贱人,”邢妈妈鄙夷道,“进府的时候就不是处子之身,还不知道是哪个勾栏里出来的,就这样老爷还稀罕着,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与人通奸有什么奇怪的,那是她自作孽,常在夜里唤别人的名字。呵呵,这可不是我们干的。”
卫菀一愣,“你胡说。”
“我胡说?”邢妈妈笑道,“古姨娘身上有个紫色的铃铛,很是别致,五姑娘难道没见过她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跟宝贝似的。”
卫菀身子晃了晃,只觉得头晕目眩,那铃铛......那铃铛......她自然是见过的。
她从小就见过,常常挂在娘的腰间,行走之间能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她每次偷懒不写字,一听到铃声就立马正襟危坐。一直到娘临死之前她还拿在手里,嘱咐自己把这铃铛和她一同埋了。
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这是爹给她的。
难道不是吗?不,她不相信。卫菀紧抓着萱儿的手,只抓得萱儿痛得皱起了眉头,担忧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卫菀强笑道,“这刁婆说的胡话我怎么会信?”
“五姑娘,”一边的杨玠道,“这张喜就交由我处置吧。”
邢妈妈大叫,“五姑娘,你放了我儿子,今日之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往后我多多在二夫人面前说你的好话。你一个姑娘家,说来说去还是得靠娘家,你可得想清楚些。”
卫菀没有搭理她,冲杨玠一福,“今日之事多亏了杨公子,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两人还劳烦你解决了。”她看了邢妈妈一眼,“这人也别弄死了,让她说不出话就成。”
卫菀也不听身后邢妈妈的叫声,和萱儿匆匆出了庙,身后跟出一个刚刚在孟七身边的人,“我家七爷让我护送姑娘们回府。”
卫菀点点头,三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边杨玠用冷水泼醒了躺在地上的张喜,张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脚绑着,身上还有几道血口子,自己的老娘也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帕子,正惊恐地看着他。
“醒了?”孟七道。
“孟大哥,孟七爷,”张喜告饶道,“求您饶过我一次吧,我定把银子还上,我娘是卫府二夫人身边的管事,肯定能还上。”
孟七呸了一声,“你娘送来的银子还不够俺塞牙缝的。”
他把匕首递给在一边站着的杨玠,“三弟,这人你不是要亲自来吗?”
杨玠接过匕首,蹲身拿匕首拍了拍张喜的脸,脸上的笑容让张喜打了个寒颤,“你敢打我的人的主意?”
杨玠干脆利落地扫下匕首,匕首下的人哀嚎一声便晕了过去,被绑在柱子上的邢妈妈吓得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尿失禁了。
“这是中风了,”孟七嘿了一声,“倒是省了麻烦。”
杨玠看了眼晕过去的张喜,扔了手里的匕首,慢悠悠道,“看戏看够了吗?”
庙门口走进了两个人,正是尾随而来的傅泯和他的侍从,傅泯拍手赞道,“今晚的戏真是精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交个朋友不?”
“不敢当,在下杨玠,不过一介书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傅泯。”傅泯一笑,“不如一起吃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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