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2）

这也是在宽宏大量的自己面前，要是在贵客面前丢脸，那还得了？

“……呼。”小厮又缓了口气，直起腰大声道：“是太爷回来了！这回儿太爷怕是已经到了正堂呢！”

“啥？？？”贾珍震惊的长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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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珍满脑子疑问的赶到宁国府正堂宁福堂，果然远远就看到一个松形鹤骨，发虚皆白的老人坐在堂上的正椅上，一看到他，贾珍腿便是一软，不顾自己差点打了个趔趄，连跑带爬的赶到正堂里跪下。

“父亲，儿子来晚了。”贾珍跪在贾敬脚下，眼里的震惊还未退散，“父亲您既要回来，怎么不早些派人传话，儿子好亲自去玄真观接您？”

跟着他来的赖二早就跪在外头院子里了，不仅如此，消息传出去，贾蓉与贾蔷也在往回赶。

贾敬没有搭理“孝子”的讨好，只冷冷睨着贾珍，贾珍顿时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不由想起少时自己在父亲贾敬手下“艰难求生”的刻骨铭心的悲惨日子。

他的背上立刻沁出了冷汗，又因为贾敬不吭声，贾珍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盯着地砖。

在这种高压之下，贾珍背部的衣服渐渐湿透，冷汗顺着额头滴在地砖上，地砖又潮又冷的湿气入侵骨头关节，没有多久，贾珍就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年的腰病又要复发了，痛得厉害。

贾敬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他一声不吭，直到贾蓉与贾蔷两个也气喘吁吁的赶到宁福堂跪下，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蔷哥儿，你去哪里了。”贾敬坐在椅子上，淡淡问。

贾蔷不料叔太爷竟然先问自己问题，他风流俊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因为着急赶路而流汗打湿了的鬓角湿漉漉的，显得格外糟蹋。

迟疑两秒，贾蔷忍不住一脸为难的看了眼身旁的贾蓉。

贾蓉却低着头，根本不敢对贾蔷有什么表示。

“我在问你话！”贾敬把两人的动作和表情看在眼里，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桌子，抬高声音爆喝道：“打什么眼色？”

贾蔷吓得一哆嗦，连忙缩着脖子老实的说：“……回、回叔太爷，侄孙儿去、去薰暖阁了……”

他把实话一说出来，贾蓉就忍不住打了个晃，在心里暗叫不好。

便是连前头跪着的贾珍也大觉不妙，明白了贾敬突然回来的意图——无论他要干什么，最后少不得被狠狠收拾一番。

那薰暖阁，光听名字就是个花红柳绿的去处，贾蓉和贾蔷这个两个小子结伴去了那地方是为了干什么，沉淫此道的贾珍哪里还不明白呢。

贾珍屏息，紧张的听着上头贾敬的动静。

贾敬到没有像贾珍猜测的那样勃然大怒，他听了贾蔷的回答，反而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声，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悲凉和后悔。

“是我没用，愧对敷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