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寄人间雪满头（2/2）

面前的小男孩扯了扯嘴角，小暖愉怕他生气，正想趁着他还没发作赶快收回去，他却默默地拿起了那枚发卡。

小暖愉很开心，忍不住就一直盯着他，这里摸一下，那里碰一下，还叽里呱啦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后来她玩累了，有些茫然地环顾着四周，最后只好轻轻摇了摇小顾原的手臂：“顾哥哥，你陪我去找妈妈好不好？”

可男孩却想都没想就开口：“不好。”

“顾哥哥……”她有些急了，只好用求亲哥哥的那一套方法求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眼里已经渐渐泛起了泪光。

“……好。”没想到面前的男孩马上就答应了。

小暖愉掩不住眉梢上的得意，小手钻进小顾原的手心，走在前面的小顾原明显是愣了一下，拉紧了她的手。

顾哥哥的外公年轻时颇有成就，六十大寿来贺喜的人不少，来来往往，两个小孩子拉着手穿梭在人群里。

找了一圈，别说是小暖愉的妈妈了，连顾哥哥的妈妈和外公都没看到，她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小短腿早已迈不开，拉着男孩的手不愿再走。

“很累了吗？”顾哥哥很温柔地问她。

小暖愉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点了点头。

小顾原环顾四周，眼神定格在楼梯上：“我带你去楼上的房间休息？”

小暖愉拉紧了他的手。

“放心吧，我陪着你。”小顾原捏了捏她的手，嗯，有点软，过了一会儿又捏了捏。

既然妈妈这么喜欢她，顾原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那他也勉强喜欢一下好了。

小暖愉这才弯着眼角点了点头。

本以为顾哥哥会带她到一间客房，顾哥哥却很快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第一次进除了哥哥以外的其他男生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的飞机模型和下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她拉着顾原问东问西，甚至连觉也不想睡了。

可顾哥哥严肃地盯着他，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踩在床单上的脚趾蜷缩在一起。

他开口，声音比预想中的温柔多了：“快躺好。”

嘻嘻嘻，顾哥哥这是在哄她呢。

于是她乖乖地听了话，立马躺好，只是眼睛怎么也舍不得闭上，顾哥哥真是长得太帅了呀。

“闭眼。”顾哥哥帮她把薄被盖上。

“我睡不着。”她下意识地找了个理由。

“那你要怎么才睡得着？”

她转了转眼睛：“妈妈会给我讲故事。”

在小暖愉期待的目光下，顾哥哥清了清嗓子，绷着脸开口：“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叫小红帽……”

她沉醉在顾哥哥讲故事时一本正经的表情里，竟然就这么听完了一整个故事，还是没有睡着。

小顾原似乎有点生气：“你怎么还没睡着？”

小暖愉有些害怕，但是又想多跟顾哥哥待一会儿，只好又编了个理由：“这个故事我听过了。”她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特意加重了语气，这样才显得理直气壮嘛。

没想到顾哥哥更生气了，他哗的一下抄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小暖愉本来以为他会生气地摔门出去，她下意识地闭紧了眼，没想到预料里砰的一声没有传来，却响起顾哥哥如清泉般好听的声音：“从前有只小青蛙……”

她偷笑，暗暗地想，这才是听过的故事啊。

但是为了不惹他生气，还是闭上眼睛乖乖地装睡，装着装着，竟然就真的滑入了梦乡。

睡梦里，隐隐有哭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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