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2)
被急急找来姜府看病的大夫为姜涞施诊看完病后连叹几声,一侧的家仆们瞧着心都不禁凉了些,唯恐他会说出些什么老夫尽力,你们节哀的狗屁话来。
可大夫抚着花白的胡须,气冲冲的指着他们就严厉骂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病人?烧的这么严重才请人来看,再晚些这脑子都要烧傻了,到时候大罗金仙也难救!”
孙伯不好告诉他姜涞的真正身份,便好声好气的应下认错:“是是是,老大夫,我们这些做下人这次是太过粗心了,我家老爷平日事务繁忙,一忙起来几日不归家的情况都常见,这不今日老爷睡得久了些,我们不想扰他休息就一直没进来看看,谁想等察觉到的时候就迟了时候!”
“再忙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来搏啊,是那几个破银钱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五六十岁的大夫训斥起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孙伯是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你们家老爷糊涂,你们这些当家人的也跟着糊涂不成?量力而行懂不懂!以后啊,再出了这种事就别叫老夫来看病了,否则要是医不好就砸了老夫的招牌呢!”
病人面前医者最大,孙伯哪里敢反驳他,只连连应好,待他下针暂让姜涞病情稳定,再把他开出的药包交让下人们快去厨房熬药,便让仆从们把他恭恭敬敬的请出了姜府。
待药熬好,孙伯把药小心喂给仍处昏睡中的姜涞喝完后,过了好一会儿姜涞的病情才是稍稍缓和一些,可仍是红脸白唇,昏睡不醒。
姜涞这次病势不轻,又耽搁太久,这一碗药下去怕也不能药到病除,还需再等一晚看姜涞恢复的情况再说,孙伯怕扰他休息,便命众人都散开了去,只留了一人守在院口,若姜涞半夜醒来叫唤人也好注意到。
原本闹喧喧的姜府再次恢复了清净,人们纷纷散去,因为不敢靠近内院发出过大响动惊扰姜涞休息,却正好方便了有人从外跳墙进来时畅通无阻,不惊动一人就靠近了内院。
帝渚刚从内墙的后墙跃身跳下,便一眼眼尖瞥见内院的院口处有人守着院门,她不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入,转眼又正好看到主院的窗户没有封死,她心神一动,趁着那守院人不注意时飞身跃到那窗口处,然后推开窗门,身姿敏捷的起身跳入窗内,如云烟一般飘进了屋内。
外面天色入夜,屋内便是光线昏暗,唯有离床边不远处的桌上一盏烛灯幽幽燃着供人勉强看清屋中的情景,光线模糊下,只见床上有线条起伏,明显是有人的。
没想到他还真在屋里,以为他睡着了,帝渚悄步走近去看,看见的却是一张面红腾烧的面孔,他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汗水濡湿了鬓发,即便在沉睡中紧闭的双眼也在微微的颤动,嘴唇轻张,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每一口都是灼烈的热气,显然这种高烧的状态维持了不短时间。
今晚她莫名的心烦意燥,做事总是安不下心,连三娘等人都看出了不对,帝渚就出了府四处走走散心,可走着走着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姜府附近,虽然她当时掐指算着还不到姜涞回府的日子,可她就想进来看一看以作心安。
因为担心惊扰到姜府门前隐秘的暗卫,她第一次当了宵小之辈偷墙翻入,刚翻过内院就看到卧房烛火微亮,院口也守的有人,她就知极有可能是姜涞回来了。
可不到他轮班之日为何会突然提前回来呢?帝渚带着疑问跳进窗口,随即看见床上正高烧昏睡的人就立刻明白了原因。
明明昨日瞧着他还活蹦乱跳,做事麻利,今日再见就这样一幅糟糕至极的模样,帝渚的心瞬间揪紧了,又疼又涩,在床沿坐下后就伸手盖住了姜涞红红的额头。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入手一片滚烫,烫的帝渚心都快化了,她望着床上因患病而睡得不安稳的姜涞,眼中满是怜惜心疼,只恨自己不能代替他承受伤病。
不想帝渚话音刚落,沉睡中的姜涞竟是缓缓睁开了眼,他睡得太久,又烧的糊涂,眼前模糊一片认不出是谁在床前守着自己,只能从额头上的冰凉触感与那投来温柔如水般的眼眸,皆能明显感觉到这人是在心怜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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