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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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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姜涞的再三怀疑,好似她居心叵测,怀有不轨一般,堵得帝渚有话难讲,她现在总算感受了一番以前她时常怀疑姜涞进入帝渺宫殿的目的,无故被人冤屈的滋味确实难受!

“姜涞,我们方才只是随口说些闲话,后来看这御花园的梨花开得极好,白的像是雪一般,人若是在树下多站一会儿花落满头,就像一瞬白了头。”落雪是温柔善良的,看帝渚被姜涞几番误会,便主动开口替她辩解。

他笑眯眯道:“因此侯爷还同我说了一个故事,说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了头的事呢。我幼时不大爱读书,这些故典知之甚少,不是侯爷说起我都完全不知道的。”

“伍子胥?”根本就没读过书的姜涞二丈摸不着头脑,便问道,“为什么他会一夜白了头?”

帝渚幽幽接口道:“因为愁。”

“愁?”

“是,愁。”帝渚别眼扫他一眼,晦涩不明,“愁的一夜白发,身心疲惫。”

她现在也很愁,保不齐她后面也会愁的一夜白发,那就真有趣了。

这一场谈话聊下来帝渚实觉身心疲惫,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折磨,不待姜涞再问,便转头对落雪道:“咱们出来的时间够长了,皇上快要回宫,你该回去了。”

“那侯爷后面还会来吗?”难得见这人一面,短短时刻就要分离,落雪颇是依依不舍。

这一次是皇帝心思难测,莫名其妙的才准他和自己出殿游玩,依照皇帝的那个诡谲性情,他以为后面皇帝还会准他再同自己出来么?

可对着落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帝渚只得偏头,沉声应道:“本侯尽量。”

果然,落雪满意欢喜了,乖巧跟着在一旁幽幽观望的姜涞打算回殿。

两人前后正要出御花园,姜涞身后忽又响起一声低唤。

“姜涞。”

姜涞不做疑虑的应声回头,便见帝渚站在原地望着他,长腿一跨向前走了两步离得他近些,随即移眼看了看他的额头,问道:“给你的药没有用么?”

她口中的药指的是之前她托宫女给他的药瓶,那时姜涞怀疑她是要下药害自己,便直接甩手丢去了草丛中,事后就抛弃九霄云外,再未想起半点。

其实若非今日她瞧见姜涞额头上的疤痕仍在,也不会想起这事。

“这个,那药瓶不小心被奴才失手摔碎了。”看帝渚的模样认真,想来那药的确无害,却是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姜涞不敢告诉她那药瓶是被自己扔了,好生心虚,便随寻了个借口。

帝渚也不在意那药材珍贵的药瓶付之一炬,轻声说道:“本侯不便时时进宫,后面本侯会再派人送药来。”

她扫了姜涞额头鲜明的疤痕一眼,又沉眼看着面露惊诧的姜涞,语气竟是柔情似水的,“这样好的一张脸,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

姜涞一听就愣住了,怔怔望着面前的帝渚,帝渚的模样生得极好,清贵高雅,天生的皇家贵人,冷目清傲时叫人肃然起敬,不敢放肆,而温情待人的时候尤其打动人心,显尽亲近。

可惜,后者的帝渚常人无福享受,他以前也是其中一个,甚至他认为自己必是与帝渚两相生厌到人生尽头,不想好运来的太急太快,天上突兀掉下个大馅饼,碰的一下就砸死了路过行人。

可天上怎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呢?所有看似美好美味的诱饵,背后往往都是藏了猎人的刀子陷阱,在宫中行走多年的姜涞深谙这个道理。

有所好,便必有所谋,最好的办法便是密而不说,静等真相揭露,姜涞明知他不该在这尚未成熟的时机过早提问,但近来帝渚种种奇怪行径,不好琢磨的怪异态度,令他心里聚集了诸多问题,盈满为患,教他不得不问。

“殿下,你为什……”

他一句尚未说完,前方等了许久的落雪终于等不住了,扬声招呼他快些来。

这一声招呼,就把姜涞及时拽回了正路,再看帝渚还在等他说话,姜涞这才庆幸自己适时收住了口,免得徒惹笑话,万一帝渚就是故意捉弄他呢?

先给一颗甜枣,等他傻傻的入了陷进守不住口便会大肆嘲笑他白日做梦,区区一个贱民奴才怎配她对他好?只是给一条狗扔个骨头逗逗趣罢了!

姜涞这厢越想越是心凉堵塞,那厢的帝渚浑然不知自己被误解成了什么样,唯见他说话停停顿顿,欲语还休,便好语相问:“你要说什么?”

“没有,奴才嘴快胡言。”姜涞面色不善,横她一眼便向她拱手行礼道,“奴才还要赶着送公子回殿,先行告退。”

行完礼,他转身就走,赶上前方的落雪领着人就快步从小道离开了。

徒留后面的帝渚停留原地,沉默目送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重重花影中,许久许久才是发出一声不免失望的自言自语。

“急不得,急不得,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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