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仲影帝实锤瓜,吃吗?(1/2)
肖长冰陪着冷宙又说了会儿,眼见的困倦,讲话前言不搭后语,几次过了两分钟才答话。冷宙不忍心让他熬着陪自己,于是乖乖晚安。然而他的小兄弟仍旧保持亢奋,思来想去,为了不影响睡眠以及不影响明天的拍摄,冷宙只好打开手机相册,对着保存下来的经济栏目里的肖长冰和自己偷拍的照片打手冲。
进入贤者时间之后,冷宙莫名为自己心酸。
大概没有他这么辛苦的男朋友了,打个手冲都要搀上金融记者拍的硬照。
但是肖长冰穿西装非常好看……
冷宙刚沉下去的旖旎幻想又扑水浮上来,再被他硬生生摁回去。肖长冰瘦,但是有肉,他骨架比冷宙小,比例极好,因此薄薄的肌肉和脂肪覆盖在上头,就显出衬得起任何一件衣服的气势。三件套束在身上,每条缝线都贴着他的身材走,虽不至于宽肩窄臀到男模比例,但从后面看起来,一把的细腰两手就能掐住,委实可爱可怜。
冷宙大声咳嗽一下,提醒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肖长冰穿睡衣也很好看……
冷宙干脆跳起来冲冷水。
第二天,肖长冰没来——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来。赔钱网游获得的关注比所有人想的都多,要求马上开放二次测试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但是游戏还没准备好;修改玩家提出的问题、加入新玩法,还有扩容服务器都需要时间,甚至还得再找几个更加专业的客服小姐姐。而且肖长冰公司的其他业务也逐渐繁忙。
这一周里,他们总是晚上十点钟视频通话,肖长冰影影绰绰地猜到冷宙对着屏幕里他的影像干什么,只是装作不知道。
剧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严梓粉丝的路透和网络暴力行为激起路人的反感,又一如每次,悄无声息的湮灭在“上拉刷新”里。冷宙在小树林听见孙茗菲哭之后,就总是不经意的关注她,见她委实消沉,跟严梓搭戏时候,也不是很激动的样子。
唐成斯几乎天天过来,绕着仲祎走,偏和冷宙坐一起,搞得仲祎看冷宙的笑里带点别的味道。
“老肖在学校的时候,其实好多女孩儿喜欢他呢。”唐成斯坐在李冒的躺椅上,指点江山。李冒笑呵呵的,看着老同学的儿子。他和邱峰月的独女比较叛逆,所以看到“乖巧”的唐成斯,就宠溺起来。
冷宙很乐意听肖长冰的事情,于是应声接话:“男孩子应该也喜欢他吧。”
唐成斯笑了起来:“当然——”
冷宙也笑:“所有人都会喜欢他。”
“周扑街可不。”唐成斯说,“你看啊,周扑街这个人吧,虽说是自己被娱记拍到**,但是真要整他,其实也挺容易,对不对?就比如那次群交趴,要是把消息压下去,他不还是个好好先生吗?”唐成斯侧着头,有意无意地看着冷宙,带些警示意味。
冷宙怎么看不出来,只是不懂他的意思,就点头说:“是。”
唐成斯又说:“人干了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循着痕迹往回找,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都能翻出来,区别在于想不想翻。”
冷宙又点头:“是。”
唐成斯站起来走了。
冷宙不知道他旁敲侧击的是做什么,大抵为了肖长冰好。肖长冰两次——三次失败的包养让他的老朋友都生出几分提防心思吧?
他也只能这么猜,对于唐成斯早就暗地里找私家侦探查他“八百年前”的往事浑然不觉。
在养蛊一样的演员相处拍摄里,本周进度居然不错。眼见赵珍珍要杀青,她戏份本就不多,这周五就是最后一场。说的是岳离追着岳吟的身影一路来到城郊的槐山,看着姐姐消失无踪,只有点点光晕四散飘落。后期加过特效看上去应当很是唯美,不过拍起来就特别搞笑;一个摄像扛着器械追着赵珍珍,另一个倒退着拍追过来的岳离,还得留神别把树林里的人工步道拍进去……岳离消失那段是她往地上一蹲,出镜头,蛙跳一样迅速挪到边上。一群人都憋着笑,生怕逗笑孙茗菲,还得再来一条。
后面就是孙茗菲的无实物表演,此时岳吟已经散做萤火虫似的光辉,实景里只有乌漆嘛黑一片树林子。
所有人都觉得孙茗菲演不好,分镜设计的时候,已经做了方便重拍的模式。
可是孙茗菲居然演的非常好;她哭,但不歇斯底里,无声泪流转为抽噎,像是小孩子终于知道自己被所爱的唯一的亲人永远抛下了,岳离坐在姐妹两人幼时常常攀爬的树下,抱着膝盖哭泣。全程没有发出太多声音,压抑的哭声衬着远处自然林的虫鸣与偶尔略过的飞鸟振翅之音,凭空为并不古色古香的现场增添几分诗意的悲伤。
导演喊了cut之后孙茗菲抹了抹眼泪,要站起来,似乎脚麻了。赵珍珍过去坐在她边上,拢着她的肩膀窃窃私语。邱峰月抬起手,摇了摇头,剧组人员就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把零散物件搬上车。
冷宙帮着拎工具箱,回头看一眼孙茗菲和赵珍珍,猜测这两人或许真的因为短暂的戏份生出姐妹感情。
他没想过是孙茗菲将自己被网络暴力的痛苦宣泄到演戏里;这份痛苦是不可说的,她声明自己是严梓粉丝也不会有用,甚至可能招来更过分的辱骂,就好像哭泣有时得憋在嗓子里。说到底她才十九岁,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冷宙在保姆车上,给打瞌睡的殷雪雪套好U型枕,坐在那儿想自己十九岁时候在干什么。
他十九岁已经跟着经纪人和队友出国了。开始的那一年一文不名,稀稀拉拉的观众与心不在焉的掌声是鼓励也是磋磨。队友关系没有对外宣称那么和睦,至少两个dancer之间除了营业时间不会说一句话。他的队友多半另有退路,有一个家里真的有矿,这会儿已经是青年发福的矿老板,完全看不出曾经修长优美的体态,顶多算个英俊的胖子。
冷宙没有退路,他在男团混不好,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好像回国发展扑街,他是唯一一个决定转做演员的一样。
但是,十九岁的冷宙已经收集了厚厚的关于肖长冰的剪报本,每一页都认真用绘图墨水写上日期,生怕时光与意外带走他的回忆。他本来也想写点随想,却又怕自己的情绪玷污了肖长冰。
他揣着一腔不为人知的热恋,从年少时光走到现在。然而两人之间横亘的好像不止时间和距离,他甚至想不出办法接近对方。
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肖长冰出现了。
就在他还没决定怎么靠近的时候,肖长冰自己靠过来了。
就好像真有天意——天意不曾顺从十二岁的冷宙的祈愿,也不曾顺从十九岁的冷宙的祈愿,却听闻了二十二岁的冷宙心灰意冷的叫喊。
冷宙头一回想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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