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从前2 暗恋（1/2）

莫临轩！接住！”

高考的号角也压不下青春的活力。放学后，风雨操场旁的篮球场上，一群男生正挥汗如雨，偷着时光，尽情放肆。

莫临轩听见同伴的呼唤，高举双手，轻盈地原地跳起，一下子接住了翻滚的篮球，几个漂亮的闪避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在空中一拨球，漂亮地投了个三分，与队员们击掌庆祝。站在一旁的女生们也不知是哪个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莫临轩潇洒地用背心抹了一把汗，冲他们招了招手。

江北高中的篮球场就在马路边上，透过铁丝网，便能将这精彩的球赛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苏旬渺就站在那儿，他躲在一片爬山虎后面，一下也不舍得离开眼，简直要看呆了。莫临轩投中的那一刻，他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几乎想要冲进女生堆中和她们一起庆祝，可他知道，莫临轩是不会和他挥手的。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这份感情。既不想抛弃它，又不愿轻薄了它，就这么任凭它悬着吊着，只要不伤害到任何人，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便是无公害无污染的。

“哇靠！你躲在这干什么呢？”苏旬渺正想的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被林远这么一嗓子嗷出来，苏旬渺生生被吓了一个趔趄。

就仿佛掩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拆穿了一般，苏旬渺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迅速推开了林远，虚张声势道：“没什么。突然头晕，靠着墙站一会儿。”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远将信将疑地靠在铁丝网边上，好奇地向着操场张望，恰好在爬山虎的缝隙间，看见了莫临轩矫健的身影。

“嗯……我觉得，哥哥的这篇文章写得真好！准能拿大奖！”十一岁的苏适坐在病床上摆弄着眼前的稿纸，窗外是耀眼的夕阳，与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虽是日常之景，却衬得这间病房分外寂寥。

苏旬渺笑了笑，从弟弟手中接过了稿纸：“这还没谱儿呢。你今天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听了这话，苏适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笑眯眯地看着哥哥：“好多了，不难受了。”

可苏旬渺却十分清楚，弟弟的状况又开始不好了。刚才来的时候，主治医生才和他谈过，可他们两兄弟从来都是心照不宣，借此相互疗伤，在难受的日子里寻找一丝慰藉。

两人聊了聊家常，苏旬渺拿出小学课本，给弟弟讲了会儿课，又说了些学校里好玩的事，天就已经黑透了。今年苏旬渺高三了，课业压力也很大，苏适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见天黑就赶着他回去。苏旬渺白天打工上课，还要照顾弟弟，难免也有些心力憔悴，便也不再坚持。

“哥”，苏旬渺刚一走到病房门口，苏适突然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听了这话，苏旬渺一时间阵脚大乱。尽管苏适一向卧病，可在有些事情上就是 敏感十分敏感，他怎么看出来了？

整理了一会心情，苏旬渺就回头笑骂道：“小小年纪瞎说什么？”

但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忘记了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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