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2）

虽然之前他偷盗时，经常有谣传说他是个轻功极高的侏儒，所以才能出入很多狭窄之处，但是这次我们知道了，他并非矮小之人。

要么像我之前的推测那样，那是他的真实体态，要么他比那更高大，这样高大却轻功高超的人会比较容易让我们注意到。

他的确可能会变得矮小，甚至可能会故意放重脚步假装不会轻功来瞒天过海，但是只要是人总会犯错。

维持缩骨功会很痛很累，不能持久，若无必要他不会这么做。踮起脚尖是他从练习轻功开始，多年以来长久的习惯，刻意改变的话应该是在他感受到被怀疑的情况下，平常他肯定还是难以时时注意的。

这样一来，只要我们多多在这长安城走动，总能找到那么几个嫌疑对象的。”

绿意喜道：“小姐说的是！若是真能抓住盗圣，那我们岂不是名闻天下啦。”

殷鸿雁忍不住笑了笑道：“那可不，不过我是公子，下次莫要再叫错了。”

长安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不说普通老百姓，就连华服的富商、雍容华贵的官员亦或粗布短打的江湖客都随处可见。

殷鸿雁带着绿意逛了逛街，没见着妙手空空的人影，但见到一间茶楼，人声鼎沸，外面都隐隐能听到。

她和绿意进门去，里面几乎座无虚席，殷鸿雁左看右看，半天才找着两个座。

台上说书先生正巧要讲盗圣的逸闻，现在人尽皆知传说中的盗圣在这长安城内，说书先生也算是赶个时下热议，好有观众捧场。

场上说书的要讲，场下的听客们不乏江湖人士，也在议论纷纷，整个茶楼里嘈杂一片。

武功好的人往往耳聪目明，更别提殷鸿雁的耳朵打小就很灵，可听声辩位。

她听到一个大汉和一个胖子在她的右前方，压低声音相互交谈，若非殷鸿雁耳朵极灵，一般人根本无法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听到那么低的交谈。

大汉道：“真要把毒给爷？”

胖子低声道：“不给我们就是死，爷必杀我们，给了我们说不定还能活，还有百金可拿。”

大汉道：“这要是败露，可不仅是杀头的大罪，还得株连九族！”

胖子似乎有些激动，努力压低声音，颤抖着音道：“那又如何！横竖都是死！我们只用交上毒药就可以了，交上就能得百金，就算后来要顶包而死，我们的家里也有钱活着！况且那位身体如此之差，他只要喝下一口，必然命丧黄泉。而这毒很难查出，太医也只会以为是他因为身体太差，根基不足，才久病过世。”

大汉低低惨笑一声：“兄弟阋墙我们遭殃，那就只能祝那位含笑九泉，望爷不杀我们灭口了。”

“哐”的一声，那说书先生狠狠拍响了醒木，让下面的人的嘴都停了一停，大汉和胖子的谈话也终止了。

殷鸿雁感觉那大汉和胖子之间的谈话听着很像某位皇子要毒杀大皇子，看来等会儿他们离开时，她得偷偷跟上去瞧瞧才行。

“今日说那从相府夜盗夜明珠的盗中之圣，妙手空空。其轻功之绝妙，踏雪无痕，百丈之间转瞬可至，时人谓其快如闪电。又有一手易容之术冠绝江湖，一人千面，无人知其真面目。而他据说曾偷师无数锁匠的制锁技艺，没有任何一个锁的机关能难倒他，他凭借一根头发丝就能开最严密的锁。

如今他偷夜明珠之举已是人尽皆知，但是他过去也曾偷过无数与夜明珠同样的无价之宝。

且听我一一道来。

那灵剑派剑冢中最著名的风雪剑正是他所盗，传说灵剑派的剑冢大门是由石砌而成，除非炸开否则无法开启，就连灵剑派自己也是如此，因此每五年才开启一次剑冢，开启后又照样用石头砌好。而且剑冢时时有弟子巡逻把守，若有爆炸声肯定会得知。剑冢内更有无数机关，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万剑穿心的下场。

但是却不知这盗圣用何种手段，竟悄无声息就进了剑冢，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了风雪剑。后来灵剑派一直暗中寻找风雪剑的下落，风雪剑却消失于茫茫江湖。

而落英派的独家秘籍也是被他所盗，这段事已经无人说起了，毕竟后来落英派因为秘籍失传，已经分崩离析，从此消失于江湖之中。

还有那神医谷的千年灵芝，可活死人肉白骨，也被那妙手空空盗走……”

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盗圣的光辉履历，殷鸿雁却见那大汉和胖子喝完茶水，起身欲要离开。

她手持折扇“哗啦”地打开，微微掩面，悄悄看那两人行踪，只见他们出了茶楼，走向右面的街道。

殷鸿雁便也起身，令绿意留在茶楼，之后四处打听打听有没有盗圣的消息，一会儿在她们下榻的客栈会和。

而她自己则去追踪那两人，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