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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病房人很少，相比走廊里的推推囔囔，这里安静又空旷。

夏可涵一个人坐着，他打过针，已经不烧了。

“回家吗？我送你。”贺燃宇进来后这么问他。

“嗯”

他站起来往外走，一路低着头，与贺燃宇擦肩而过。

两厢无话，他们就在街道上无目的地走，朗白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夏可涵也不去地铁，就一直走在前方。

他知道的，来了医院什么都遮不住了，他是不正常的，贺燃宇会怎么看他怎么想他，这些所有他都刻意不去假设，或者可以说是回避。

在讨论这些问题之前，他想先问问贺燃宇。

“你把我当什么？”

夏可涵都没转身，只是停了脚步，留给贺燃宇背影。

贺燃宇没敢回答，连呼吸都放得缓慢，因为他听清楚了夏可涵语气里厚重的鼻音。

“贺燃宇。”

被点名道姓，贺燃宇滞了一会儿，可也不能再无视，他慢慢挪到夏可涵前面，与他面对着面。

看到夏可涵湿润的眼，心里像是被堵得不舒服，

他迎着月光，缓缓地问，“你想当我的什么？”

夏可涵仍低着头，甚至更低了，仿佛面前站的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

贺燃宇觉得喉咙很紧，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轻轻弯腰吻了吻他的鼻子，

“我想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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