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复渭城（2/2）

他左手抓着酒坛坛口，一手耍枪。

冯誉来到石桌旁坐下，看他发泄。

坛里空空，霍乘风手一松，酒坛掉落在地上，发出吭的一声，瞬间四分五裂。他毫不在意，两手执枪，打起动作。

等他觉得累，率性倒下，躺在石板上，看着漫天星空。

冯誉走到他旁边，坐在石阶上，“吴宜死了，你还要去抓吴添？”

“嗯，我要拿他的人头给姑姑做祭奠。”霍乘风浑身散发出酒气，意思也不甚清醒，但他知道面前之人是冯誉，放心得很。

吴添在封地经营多年，霍乘风攻打恐怕不易。冯誉想着，也没劝他不要打，如果能一举铲除吴添，对朝廷是好事一桩。

他这次过来，是还有一件事。

临行前，司明珏给他一道密令。说服霍乘风，务必让霍澜冰葬入皇陵。

冯誉希望霍澜冰葬于皇陵，毕竟她是太后，葬霍家陵园于礼不合。“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入皇陵，受万人景仰不好吗？”

“不好。”霍乘风脑子迟钝，他说不好，舌头却像是打结，说不出哪里不好。

没有再问，冯誉早知道他跟霍澜冰关系亲厚。

许多年前，他和太子和霍乘风在上书房跟随太傅学习，那个时候，太子和他都没有点心吃。只有霍乘风，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日日有人送点心来，必是新鲜刚出炉的，必是他最爱的口味。

不同于他们回去还是温习功课，从上书房下课后，霍澜冰都会带着霍乘风练武，冬寒夏暑，从未间断过。

他也知道霍澜冰不喜欢皇室，司明飞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他们之间只有利用。司明珏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但因为他，她才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可以选择，向往自由的太后娘娘一定会选择离开皇宫。

如同每一个霍家人，他们都喜欢边疆的落日长河，广袤无星，风里云里都是自由的气息。

或许有一天，霍乘风也会离开。

硬拉回跑远的思绪，冯誉想着司明珏的交托。

让霍澜冰下葬在霍家，岂不是让天下人贻笑大方，到时候司明珏还能容下霍家吗？

自古以来，武将功高震主，惹皇帝猜忌被满门抄斩的前车之鉴屡屡皆是，他能护得住霍乘风吗？

正想着有的没的，喝醉的霍乘风突然坐起，凑近他，朝他嘴唇亲上一口，又快速离开。

急切又纯情，一如当年。

冯誉有些晃神，时光慢悠悠退回到年少时。

那年是霍乘风十八岁的生辰，他被霍澜冰允许喝酒，偷偷拿来五坛酒，怂恿着冯誉喝。

彼时，两人都是小孩，不胜酒力。喝酒后，在花园里随意睡下。

也是这样一个夏末秋初的季节，凉风习习，他感觉腿根子有点凉，想要回屋。

还来不及动作，感觉一股影子朝他压迫过来，预感会发生一些事情，不知道是好是坏，无措中闭着眼装作未醒的模样。

是霍乘风，他朝着他的嘴唇贴上去，又离开，亲上去，快速离开。

年少，还不知道亲吻的意义，只是放纵心中的野兽，任由他亲近喜欢的人。

他被吓傻了，冯誉爱看书，尚且年幼的他只知道这种行为要杀头。于是，恐惧盖过心中的窃喜，他只能沉默任由霍乘风动作。

霍乘风亲完后，似是被凉风吹得酒醒，看着自己做的荒唐事，落荒而逃。

冯誉一动不动，任由他离开。

经过一晚的发酵，他心情不仅没有平复，甚至越来越焦急。他想找霍乘风问个清楚，却又害怕。

第二天他们躲着对方。

第三天，霍乘风离开京城，去往前线。犹犹豫豫中，两人擦肩而过。

看着旁边的醉鬼，冯誉恼上心头，他抓住霍乘风领口。“霍乘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醉鬼大声的回应道。

冯誉眼一横，朝他亲上去，将他压在亭柱上。

唇齿相依，那些未曾出口的情谊也跟随肌肤的温度传到对方心底。

沁凉晚风拂过，霍乘风找回些许理智，抱紧冯誉，他专守为攻，舌头试探性侵略另一方领地。

两人吻得动情，双手撕扯对方的衣服。

等到赤诚相见，理智终于回笼。

颇为尴尬，两个都是生手，谁也不会。

霍乘风晕乎乎赔笑到，“回头我找些书来看。”

冯誉嘴唇湿润，面如桃花，他站起身，轻踹在霍乘风大腿。

霍乘风也跟着起身，他心里痒痒，又吧唧一口。

嫌恶擦拭着脸上口水，冯誉发话，“穿衣服。”

“好。”霍乘风应答间，却是帮冯誉先穿好，他才穿衣。

经过昨晚一事，冯誉心中明朗几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