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7）（1/2）

【5-7】

无数个极为普通的深夜，葛同经常被饿醒，他的身体在迅速的生长，小腿每天都在拔节，但是他的晚餐营业有点跟不上。葛卫东长期以往给的每餐食物定量，让葛同的胃小小的，稍微多吃一点就会撑住。过了十二点，来自胃部的饥饿就像一个骚扰电话，会一次次的在全身的血液中回响。葛同终于忍不住，还是爬起来，想去步行街觅食。

等走到王府花园，葛同一阵尿意袭来，实在憋不住回家解决，只好找了个墙根解决。尿撒到一半，突然屁股上被人猛地踹了一脚，葛同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墙上，尿了自己一手半裤子，脏话瞬间从他嘴里飙出来。

“哪个神经病想喝童子尿是么？大爷直接尿你嘴里。”葛同连忙把裤拉链扯好，准备打架。一回头，发现踹他的是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生，手里拿着酒瓶，穿着限量的球鞋和短裤，腿像是象牙做的，反射着昂贵的色泽，路灯的光被枇杷树打散后照在他脸上，好看得有点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你……”葛同哽住了，“你这人看起来好好的，做事怎么这么神经。”

“谁允许你在这小便的？”军北雨的手指扣着啤酒瓶的铁盖，声音冷冷的。

“怎么，你还能没收我作案工具啊？”

“到处乱尿，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我在这尿怎么了，登隆街就没有老子没尿过的地。”葛同在心里掂量了下，觉得虽然对方拿着酒瓶，但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应该能轻易把他放倒。

“这么说，你住这块？”军北雨打量起葛同来。

“关你屁事。”虽然暗暗的，但葛同始终觉得对方的眼神带着不屑。

军北雨往前走了一步，找了个墙边把啤酒盖给撬了，葛同怕被砸，连忙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军北雨呲了声，把啤酒浇在葛同尿过的地方，算是盖过去了。

“还站着干嘛，等我揍你啊？”军北雨把瓶子倒空了，然后找了个垃圾桶扔掉，“滚。”

“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老子懒得跟你扯皮。”葛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麻利的闪了。搁平时，遇到旁人，葛同肯定是不怂的，但军北雨的脸让他有点怕，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是没有必要装凶的。

走到步行街，葛同先进了家水果店。老板娘坐在收银台看抗日剧，见他不是顾客样子，也懒得招呼。

“水龙头在哪？”葛同笑眯眯地问。

“没有水龙头。你要干嘛？”电视剧里演到一个排的鬼子被炸弹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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