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什么谢……说什么玩意呢，就你能拽！”大程毫无文盲反省的自觉。

“哎。”

许灵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声“哎”，令七人小队瞬间冷场，许灵重和键盘妹子在队尾远远的聊天声，在那一刻突显清晰。

尴尬了半秒，大程首先破除沉默，“哎谁呢？”

“哎陆扬呢，你们一边去。”许灵辛随口答道。

“哦？”

鸟巢这声“哦”，哦得七转八弯，“你再说一遍，你‘哎’谁？”

“我……”许灵辛差点中了两次一语双关的圈套，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生生扭成了，“爱你个大头鬼，滚！”

大程开始了他的一贯起哄，“要正视自己的内心啊小哥哥……”

他只说了这一句，余下的被许灵辛利箭般的眼神纷纷压回了肚子里。

调戏阿辛不成，大程退后找鸟巢闲聊，“阿辛卡壳的时候，你看见发生什么了没有？”

“Of course～”鸟巢卖弄起他初中水平的英文，“你建哥的眼镜片是刚配的。”

“唉……”大程看着许灵辛和陆扬的背影，遗憾地摇摇头，“单身不出手，孤老九十九！”

“出什么手出手，”鸟巢对他的观点非常不屑，“我要说追你，你会什么反应？”

“认真的？”大程竟然兴致勃勃地反问起来。

“我靠......我要吐了！”鸟巢四肢五官都表示强烈拒绝。

“行行行……你别抓挠了！”大程降服不住鸟巢的一顿乱拳，一把将他推开，“举个例子！你当我看得上你呢？不是，你这反应可就有点歧视……”

大程凑过来，悄咪咪说完最后几个字：“......阿辛了啊！”

鸟巢突然四向找了一圈，而后鬼鬼祟祟地朝一片小林子里一指。

“怎的？”大程看不出玄机。

“那儿没人，”鸟巢压着嗓子说道，“你快去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啥样。还好意思跟阿辛比……人家有女粉！”

“你……哎你这人！”大程在他贫乏的语库中搜索了半天，最后憋出俩字：“肤浅！”

陆扬被许灵辛的“哎”叫到前面，“怎么了？”

“你快毕业了吧？”

“你不会还打我主意呢吧？”陆扬笑道，“我医学生，要考研的，真没空玩乐队。”

许灵辛笑侃，“陆医生？”

“你那是什么语气，”陆扬气焰嚣张起来，“大哥医术也很可以的，妙手回春！”

说罢陆扬还伸出五指，在许灵辛面前做了一个“收”的手势。

许灵辛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好暖和。

许灵辛怔了半刻。

放手吧，许灵辛心中响起这样的声音，但却没有放任身体也听从它的号令。他只是被动地等待着对方将手抽离出去，一直默默等着。

陆扬却没有什么反应。

许灵辛看向对方的眼底。他平静如常，温柔得一如既往。

“挡我视线了，”许灵辛欲盖弥彰地把陆扬的手扯下来，“你手怎么这么暖和？借我暖暖。”

“明天帮你带个手套吧，”陆扬顺从地包住他的右手，“前天应该让小川顺便买一副的。伤口疼吗，这么冷……”

“咳！”大程突然一声重咳。

“呛着了？”许灵辛反应神速。

大程立刻捂住嘴。

“当面挖墙脚，道德沦丧……”鸟巢用仅有大程能听见的音量痛心疾首道。

大程小心翼翼地沉默了一会，见许灵辛又不搭理他了，才接过鸟巢的话：“其实我觉得陆扬这对象……哎算了不说了，不好。”

“说啊！”鸟巢不依不饶。

大程朝邢帆那看了一眼。她已经落到了后面，正和许灵重说些什么，许灵重不想搭话又不打算上前的样子。对方很敏锐，察觉到视线，立刻找了过来。大程忙又转回身。

“我觉得，”磨蹭片刻，大程有些严肃地开口道，“她对阿扬不怎么上心啊。”

“有吗？”鸟巢不予置评。

“有时候上心，有时候不上心，”大程嘿嘿一笑，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糙样，“嗨呀我就随便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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