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千里追夫做邻居（1/2）

这边净空回到普罗寺好不舒心自在，这里就像是他的家，游子归家则显得格外亲切。再次回到普罗寺除了师父、师兄弟外多了很多叫他师叔、师伯的弟子。周围居住的乡亲听说普罗寺出了个状元都争先恐后地将自家的孩子送来寺院学习，方丈略一思索收下这些弟子不仅可以繁盛香火还可以让整个寺的银钱宽裕点，便答应接收一些小孩儿来寺庙修习。

自他回来后，每日早上跟大家做完早读课便承担起了教新进的小弟子们拳脚的工作，之后吃完早饭便打扫一下寺庙，下午香客多的时候他会去大殿帮帮忙。不过自他回来后人一向很多，他的作用就是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让他们看看状元长啥样，再回去比对下自己的孩儿是否也有当状元的面相，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后来人实在太多又都不是诚意来拜佛的，方丈便让他下午去教小弟子们认千字文，都是五六岁的娃娃，他也教的轻松，慕名而来的人也不敢擅闯教课的地方，这样他才清净了下来。

到晚上就和师父、师兄弟讨论佛经、辩理和议事，这样一天娴静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之前见长安时莫名心跳加快声音加大的症状再也没出现，他像是一个病后痊愈的人享受着这样的生活，努力让自己被眼前景、眼前人吸引，不去想以前事。

夜月当头，风声呼啸，入寒冬，屋子里确实温暖如春。净空与一明方丈相对盘坐，一盏烛火、一壶炉火煨茶、执手落子，一局棋终。一明大师抬头，眼中沉静平和，只是年岁不饶人，添了几许浑浊，他笑了几声，沉韵洪厚，底气十足：“你输了，净空。”

净空双手合掩于袖中，恭敬道：“师父的棋艺一如既往地高，徒儿是自愧不如。”

“是你心中有事。你一向藏得住事，又素喜静不多言语，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

净空一笑，坦诚道：“徒儿是有一些事尚未参透，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自己想透。”

“世人都说俗世多烦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为师相信你能够禀身持正，不忘初心。”

“是，徒儿谨记。”

一明点点头，他对自己收的这个小弟子还是很满意，在净空提出要入俗世的请求时他曾表示过待净空归来之时就把掌门之位传于他，可净空委婉地拒绝了。净空上面有两位师兄都是敬佛明理之人，可堪大任，他还是最小的弟子，岂有越过二位师兄接管普罗寺之礼。

“你从小在寺庙长大，在这次出走之前从未接触到真实的俗世，我也不是固守之人，若是留恋尘火自可还俗了去。”

净空有些惊讶，师父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道：“弟子惶恐，叮当努力洁身自好，专注佛学，超脱凡尘之外。”

“所有人都有选择，就是你两个师兄都是经过选择而出家入庙，只有你不同，你是被我捡回来的自小在寺庙长大，理所当然地当了和尚，你没有选择过。”说到此处一明大师叹了口气，语重情长地继续说道，“我不仅教你佛法也教四书五经八股，同意你去参加科举，是为了什么？”

“师父……”净空眼望着自己的师父，有些动容。

“净空啊，你不是没有选择，只是它来的晚了些，你要慎重的选，这是你的一辈子。”

净空站在一明面前，礼衣下跪，双手高举过头顺势下伏在地，头埋在地上，郑重道：“徒儿多谢师父。”

翌日他带着小弟子们做早操，隔着一片墙的旁边是一家人的院子，一大早就噼里啪啦地响伴着人的招呼声，这份放这儿那个放哪儿什么的，比他们这边嚯嚯哈嘿的声音还响。这些小孩子最易分神时不时有人向墙那面看，净空看他们也不专心就早早散了早操，孩子们一哄而散。

等到大家聚集在一张长桌上吃早饭，那群孩子们已经去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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