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就听见姜牧谦吐出来两个字：“留下！”似乎是还没醒随口说的，或者是梦话。

“啧，平时看不出来，还挺闷骚啊。”

姜牧谦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那句牢骚，倒是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一副不答应就不让走的架势。

“好吧，你松手，我过会儿就回来。”任泊然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竟然和一个神志不清的说梦话的人在交流。

姜牧谦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梦里又发生了什么，最终松开手，翻个身背对着任泊然。其实他忍得很辛苦，眼皮不能抖，嘴角又不能动，再不翻身他就要笑场了，骗过一个职业杀手是多么值得自豪啊。

任泊然洗漱完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回到姜牧谦房间里。

对睡觉的人说过的话也是话，他还是不要出尔反尔……还是在他身边躺下了。

任泊然也不是没和别人躺在一起睡过觉，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就是有点别扭，像是被人盯着似的。

旁边姜牧谦的声音平稳悠长，显然睡得挺香。任泊然叹了口气，想要快点入睡。他盯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被莫名其妙的一种喜悦填满。

他睡着之后，姜牧谦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凝视着任泊然，从头发看到脖颈，手臂，胸腹……视线一路向下，意味不明地笑了。

早上五点多，姜牧谦醒的时候任泊然还在睡。看着晨光里他的侧脸，表情天真无邪，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金色。

姜牧谦终究没忍住，凑上去啄了他的脸。任泊然手上有许多握枪形成的薄茧，和他粗砺的手截然不同，脸却是平滑可人……

怕把他弄醒，姜牧谦没有再多动作，躺回去等他醒过来。

阳光穿过窗帘，越来越刺眼，任泊然终于醒来。扭头看看姜牧谦再看看自己，掀开被子下了床。

姜牧谦静静望着他的背影，垂下眼眸，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良久，他拉开窗帘，看着天空。天空中色彩分明，蓝的天，白的云，金色的阳光。早晨一片寂静，寂静又温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