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曾子清的枪对准其中一个人。他知道若是开枪，自己会被另一人射杀。

对峙紧张时，楼下大门咣当响了。两人眼神一紧，持枪的手更加用力。

曾子清凝神谛听，突然神色松动。

两人便知道来人是敌非友。放弃对峙，想要立刻解决曾子清再撤退。绝不能让曾子清得到援手。

趁这个时候曾子清杀了一个，子弹从眉间穿过，留下一个**。

开门声是天赐良机。听脚步声曾子清就知道不是任泊然，所以心头一松，故布疑阵破解对峙局面。

只是另一人已经明白无法挽回，拉动了胸前的拉环。只在这一瞬，他的眉心也被贯穿，但这阻止不了炸弹爆炸。

任泊然在路上看见一簇火光，让他肝胆俱裂。

爆炸的瞬间，曾子清眼前一片空白，脑海中浮现的是第一次见到任泊然的的情景。

九岁的孩子饱受欺凌，长得面黄肌瘦，眼睛却没有一点点阴霾。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曾子清领养了他。有时候看着那双清澈眼睛，好像自己的罪孽都被洗清了一些。

后来孩子一点点长开，成了青涩少年。曾子清终究不忍埋没他的天赋，在他十九岁的时候教给他暗杀的能力。至今不知自己那么做是对是错。

一生这样结束，悲欣交集。再也不可能颐养天年，不过幸而没有把任泊然卷进来。曾子清一直很小心，宁可暴露自己真实身份，也要把任泊然的身份信息保护得十分严密，道上只知道任泊然的绰号而不知其人到底是谁。

阴云如晦，一点月光泄出，堪堪让人看得见万物的一点轮廓。他混沌地跑着，听见公寓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将这黑不见底的夜恍恍然照亮，刺痛了他的眼。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光亮可以比黑暗，更让人绝望。

他终于跑到近前。一片废墟，尸骨无存。

任泊然跪倒在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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