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凌晨，郊区人烟寥寥。墙根下，一身黑衣的男人吐气沉重，盘算着如何回到公寓。不知道后面的人能不能追上来，车就停在几里之外，却不敢贸然露出行迹。

正在犹豫是赌他们找不到自己，还是冒险回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忽然听到极轻的人走动的声音，很近很近，在一片虫鸣中格外刺耳。

男人后背寒毛乍起，从地上弹起来，子弹只**肩膀。他丝毫不敢停顿，闷哼一声，反手一枪干掉背后的影子，用尽全身每一寸肌肉的力量向停车的地方狂奔。

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险胜一局，进了车就是进了自己这边的监控范围。而对方也明白这一点，只得默然退走。

车开得不快，肩膀一直在流血，腿上骨折的地方尖锐地疼，还有小腹一道刀口。他知道自己血流得太多也太久了，得想办法立刻缝合还有取出子弹。

民居会惊动人搞不好还会报警，不能进；在车里开灯解决也不行，车外人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一幢大楼前。

男人脱了衬衫，带上剪刀、火柴、镊子和纱布，撬开门锁向楼梯走过去。

“命不该绝。”

姜氏大厦里，姜牧谦一个人在里间看合同，完全没有意识到二楼有人。

姜牧谦工作一向都是拿的起放不下，又不喜被打扰，加之家就在大厦旁边五分钟的路程，所以经常工作到深夜，也不要人陪着。

他看完最后一页文件，条件都在预计范围以内，利索地签了名。整理桌面，拿钥匙和手电，关灯下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他看见会议室灯亮着，想来是开完会忘了关，就想进去随手把灯关掉。然而推开门，姜牧谦从头到脚被惊到了。

会议桌上，一个陌生男人躺着，嘴里咬着一团抹布，额头汗珠密布，身旁是散乱的纱布剪刀，两只手在肚子上穿针引线……

姜牧谦不知道自己应该扭头就跑还是把灯关了再扭头就跑，反正半夜缝肚子这种人怎么看都有问题。可他最终还是屈服在那个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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