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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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许向源的身子翻过来，可是那人有些强行地拒绝了。那天说的话确实太过，可是许向源又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很奇怪同时又有些庆幸。

他替那人掖了掖被子，手试探性地覆住了许向源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搔刮他的掌心。

“别难过了，我不是都照做了吗。”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给了许向源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转过来。”

半晌，许向源就真的转过来了。光线太暗，但他能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眼在注视着自己。

许向源有些茫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着什么。脸颊被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也许是他们冷落了太久，现在这个相处方式反而显得太过“亲近”。

是……因为那个的话。他开口，“妈现在看不到，你不用这样。”

“没关系，我喜欢把戏份演足，”许向初难得和他开起“玩笑”，他抱紧许向源，贴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许向源的耳畔，“对不起。”

他放低了声音，字里行间尽是温柔。

“我昨晚……把话说得太重了。”

他说，“那些都是我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明明是我不好，老是给你添麻烦。”

他说，“我收回好不好。”

“对不起。”

“对不起。”

只差一点点，许向源就真的相信了。如果没有看清他扬起的嘴角，如果没有留住自己的理智。

“我真是……蠢。”许向源推开他，微笑着道：“你老是耍我，因为你知道每次我都会当真。”

如果说言语是难以分辨真假的，那感情总不是了吧。

那天晚上，他真的深刻体会到了许向初对自己浓烈的恨意，压抑得令他窒息。

“没关系。”所有虚假的情绪都收拢起来，许向初轻轻地往身后挪了一寸，“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恨意也好，恶意也罢。可是其他的，你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

那些脆弱的，柔软的，倾注在你身上的感情，为什么你就一直忽略呢？

我不能完整的表达，因为你不会想接受这份晦涩的东西，我给你看到的，只是千万分之一而已。

可是仅仅是这样，你就把我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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