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面（10）（2/2）

“小...雨？”看到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镜之国内，陆清立马就像见了鬼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的脸，却见到那被刺头揪住头发的女人向自己伸出了手。

“哥哥！我是小雨！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看到陆清突然出现，有着和小雨一样面容的女人立马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开始向陆清求救，她眼神哀戚声音凄厉，看得陆清心下一震，瞬间就有些忍不住的冲动。

“怎么？你认识这个女人？”刺头抓着女人头发，将手摸到了人的胸上，他转头看着陆清眼睛，眼里出现了一丝玩味：“想救她？”

“刺头，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东西够你吃了，你..就放过她吧”陆清确实是想救下这个女人，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小雨，但他还是想问问她到底从哪里而来。

“怎么，看上她了，想玩玩？”刺啦一声，将女人身上的衣服给整个撕下，刺头将手箍在女人腰上，眼里满是嘲讽：“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力气做那事？”

“刺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的！”握紧拳头，对刺头此时的嘲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陆清紧盯着小雨眼睛，真的很想问问小雨有没有陆羽的消息。

“哈哈！以前？我都不记得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人了，哪还有什么以前？”放声大笑，将女人丢在一边任荆棘将其缠绕，刺头走到陆清面前，用血淋林的右手拍了拍陆清苍白的脸：“小子，一个人如果都没有过去的记忆了，那他就不再是那个人了，哪怕你还记得我那所谓的过去，但在我看来也只是别人的人生”

“可是一个人难道就是靠记忆来界定的吗？”愤怒咬牙，眼睛都因怒火变得通红，陆清看着刺头，完全对他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难道不是吗？如果有一天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是你吗？”嗤笑一声，转身冲陆清挥了挥手，就听见一声哀嚎，被捆在地上的女人被长满了尖刺的荆棘死死缠绕了起来。

“刺头！就算一个人再怎么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但他身上也总有些什么可以留下！我不信你身上什么都没留下！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陆清是真的怒了，因为这个像小雨的女人哀嚎，也因为刺头完全的堕落，他在对刺头的极度失望以及对陆羽消息的迫切渴求之中慢慢冷下了脸，第一次的他对刺头有了杀意。

“哈哈，留下什么？堕落？你是真不知道镜之国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吗？”似是被陆清的话给逗笑了，刺头转身看着陆清，脸上表情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扭曲：“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你以为镜之国是个怎样的地方？折磨人的地狱？不不不，镜之国才不是地狱，它是天堂！”

咧起嘴，笑得十分癫狂，刺头亮着一双眼睛，就跟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眼里满是莫名的渴望：“这里是所有真实之人的天堂！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之后，每个还活着的人都会觉醒真正的自己，那些以前因为规则束缚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和欲望，全部会随着规则的消失得到解放！他们再也不用戴上假面，再也不用隐藏自己，他们可以在不同的位面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环境，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你说，这样一个完全贴合自己性情又没有规则约束的地方，不是天堂又是什么？”

听到刺头的话，陆清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是不是镜之国改造了刺头的思维，但他对刺头这种疯子一般的言论很是唾弃，什么面对真实的自我，什么没有规则约束，一个都已经忘记掉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还会知道真实的自己到底是怎样吗？

“并不是每个人的真实都只剩下了罪恶”冷冷看着刺头，眼中一派平静，陆清体内沸腾的血开始慢慢冷却，被愤怒支配的思维开始一点点变得清晰。

“罪恶？哈哈，你居然说是罪恶！什么是罪恶？一群自以为正义化身的人在那里假模假样宣判出的结果就是罪恶？那是别人认为的罪恶，在忘记了过去一切规则和束缚的人这里，根本就没有罪恶这种东西，有的只是欲望，深刻的、阴暗的，逃不掉的欲望”嘲讽的看着陆清，眼里闪过了晦暗不明的光，刺头玩着手上的匕首，看陆清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陆清看着刺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确实，如果刺头说的没错，在忘记了过去印刻在自己心中的种种规则和记忆之后，一个只知道自己欲望的人，他要怎样来分辨对错？没有人能够知道，甚至对错的判断标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在一个原始的规则还没有出现的世界里，对错是非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有欲望，或深刻或阴暗，逃不掉的欲望。

“小子，收起你的是非心吧，在一个本就没有对错是非的世界里，你所谓的正义根本就是个笑话！”看到陆清沉默，刺头蹲**将刀拍在了女人惊恐的脸上，他要让陆清明白一件事情，在一个没有规则对错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只要能够活下来，无论做什么都能被世界所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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