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面（9）（2/2）

“既然要去更高位面，那我们就往北走吧！那里人多猎物也多，不仅吃的充足，还可以攒积分”吃过早饭，巴拉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人物界面，刺头问了一下陆清自己包裹情况，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便决定要跟陆清一起前往北方。

陆清已经饿得都有点开始晕乎乎的了，两天粒米未进，一般的人早就因为没吃东西饿得差不多了，但陆清水壶里还有小半壶甜酸果，虽然不怎么抵饿，但好歹可以保证陆清能够多支撑一会儿。

刺头倒是想要陆清多活一阵，他将自己烤好的肉串递给陆清，但陆清硬要拒绝，他也不会强迫，毕竟在这个位面里，食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获得的东西，虽然储备粮提前死了肉质会变得没有那么好吃，但只要能吃就行，刺头对吃的东西要求也不是很高。

“你要是着急赶路的话，可以不用顾及我”陆清也知道自己在刺头眼中已经成了一个移动的储备粮，但他对这种情况显然也没什么办法，他还没有天真到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来唤回刺头记忆，他现在只想快点从刺头身边逃开，哪怕为此需要跟刺头动手。

“那怎么行，既然答应了要跟你一起往北边深入，就不能食言”对于陆清的小心思，刺头怎么可能不清楚，虽然他确实着急着往北赶路，但他也不会随便丢下手中储备粮。

这可是食物极度匮乏的第二位面，先不说他没有被抹消掉记忆，就算他真的忘掉一切了，哪怕就是凭借本能，他也不会放过手上的储备粮，更何况这储备粮这还被饿得奄奄一息，要真丢下了，储备粮陆肯定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心情沉重的跟在刺头身后，走走停停的往北行进了大半天，明明拖拖拉拉的没有走多少路，但陆清却觉得眼前发黑心跳加速下一秒就会死在路上，刺头观察到陆清的神色有些不对，便嚷嚷着饿了在一边坐了下来，他随手从树下拣了些干柴点上，在将包裹里的人肉拿出来烤好之后，照例给陆清递了一串。

“吃点吧，这个肉很好吃的”笑眯眯的看着陆清，眼中有一股明晃晃的引诱，刺头虽然很想将手上的肉塞进陆清嘴里，但他还是想要看陆清打破自己的原则心甘情愿的吃下去。

人肉烤好之后，香味和别的肉并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这些肉都被切成了很小块，只要不去想它的来源，其实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但陆清不仅知道它的来源，而且还是亲眼看着刺头给这肉块做的处理，虽然他现在生理上被肉吸引得口水直冒，但在心里上还是抗拒得让他的胃都开始痉挛。

“不..不用了，我不饿...”偏过头，尽量将视线放在别处，陆清从包裹中掏出水石，抱着石头猛的灌了一口。

刺头见陆清再次拒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像陆清这样从小就有坚定三观的人，他的世界观总是没有那么容易坍塌，虽然不知道他这世界观能够在饥饿下坚持多久，但如果这小子就是天赋异禀饿死也不吃人肉一口呢，那他不就要被那人给弄死了。

“呵，真奇怪，看你这样子来第二位面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还这么单纯的接受不了人肉呢？”嗤笑一声，叼下一块肉在嘴里咀嚼，刺头眼中有着冷漠，但更多的还是嘲讽。

“为什么能够接受人肉？这可是我们的同类”苍白着脸，陆清的眼里永远有着对于自己底线的坚守。

“同类？呵呵，在生存面前，性命永远比同类重要”用手上串着肉的木棍指向陆清胸口，刺头看着陆清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扪心自问，如果你马上就要死了，你会为了所谓的同类舍弃掉自己的性命吗？”

陆清看着刺头眼睛，内心一片空茫，这个问题在还没有来镜之国之前，陆羽就曾经问过他一次，那时他还在警校读书，所以面对陆羽这个问题时是一派正直的保证，他相信自己可以为了大义献出生命，也相信自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有人问到自己这个问题，在这么一个危险又荒诞的地方，陆清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了，他虽然下意识的想要再次回答‘会’，但内心深处确是一片空白的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所以他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想念陆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