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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和青梅竹马哪个比较有胜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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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我也不怕呢,你能耐我何?”

“那顾某就当真没有办法了。”顾笙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即便只有我一人,也并非没有办法保住我这些师兄弟。只是顾某实在不愿与高山流水庄针锋相对,还望姑娘也能做出明智之选。”

花韵的眼睛又转了转。

她现在的确没有把握将顾笙一起带回去。若只有沈般一个,即便能够困住他一时,也难保能一直将他留下,实在不是长久之策。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信号弹的声音,然后在天空中炸裂,红色的光芒如同灼灼燃烧的火焰。

见此花韵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开口道:“沈般出事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顾笙握剑的手微微一颤。

“顾公子可愿随我等去高山流水庄?”花韵转而对他说道:“先前的事情都是花韵的不是,但是我的同伴已经将沈般带回去了。若顾公子不计前嫌,可带上师兄弟与我等同去。天心香的解药,花韵定双手奉上。”

顾笙犹豫了片刻,然后道:“我要先见到莫师弟。”

“行,那我派人先行一步,让你师弟先过来与我们汇合。”说完后花韵又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来:“顾公子,既然我也奈何不了你什么,你不如先把剑收起来吧。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这些手下胆子小了些,你这样一直拿着兵器,他们心里头不踏实。”

顾笙想了想,便收回了宝剑:“方才失礼了。”

在高山流水庄众人为道方门弟子喂下解药的空档,花韵又凑到了顾笙的跟前,好奇地问道:“顾公子,有件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解毒的。我亲眼见到你的手碰到了铃铛,按理说你应该是中天心香最深的人才对。”

果然,那扎在树上的白绫是有意为之。

即便明知有诈,但看到那么显眼的东西,还是会不自觉地上前查探。待意识到不对后,便已经来不及了。

只可惜因为顾笙体内那只“妖邪”的存在,别说是天心香和九红露,即便是故技重施对他下灵犀丹,他的副作用也不会有沈般那样强烈,至少能够保持清醒。

从很久以前他便意识到这一点,众师兄弟中只有他一个百毒不侵,甚至连汤药对他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不过这些绝不能为外人所知。

“姑娘是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吗。”顾笙顺势转移了话题:“包括沈般。”

花韵对上顾笙的双眼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他和别人可不一样,我带他回去是有正当的理由的。”

“什么理由?”

“当初他离家时是逃婚走的,说好的亲事不结,人家姑娘名誉可都要因他而扫地了,自然要抓他回来。”花韵大大方方地说道。

顾笙一愣,下意识问道:“和谁结?”

“就是罗家啊,回头亲事成了,还可以邀你们来喝喜酒。”

顾笙:……

要是路上没见过罗彤,这鬼话他可能也就信了。

“罗家?姑娘指的可是罗家独女罗彤?”顾笙装做不知道的样子试探道:“可我曾听闻她早就有了钟情之人,又怎会与沈兄有婚约?”

“因为那个人就是沈般啊。”花韵脸不红心不跳地接道:“罗彤喜欢沈般,这是整个高山流水庄和罗家都知道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去问别人,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的,不用问也知道。

“那既然你们早就想将沈般带回去,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这一点他一直想不通。

当初他在京城与沈般初次相遇时,双方都是孤身一人。可看沈般的模样,没有丝毫被追捕的紧张感。若是那时高山流水庄便介入,那他们逃回道方门的胜算可能连一成都没有。

花韵微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我以为顾公子应该早就知道答案。”

知道什么?

“还记得我在客栈里曾说过的话吗,沈般从未对任何的人或事物产生兴趣。”

他就像是个没有心的人。

“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高山流水庄,从未见过外面是什么样的,连能来拜访的朋友都没有几个。可是他说离开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半点留恋,也没有去见他的那些朋友,而是先去盗两大家族的秘籍。”

罗家的人、薛家的人,他都认得。但他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像自己和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关系一样。只有自己需要秘籍的时候,才先想起他们来。

“他是个很自私的人。”花韵的目光转向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除了自己的好恶之外,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仿佛对他来说,只需自己孤身一人,多一丝牵绊挂在他身上,都嫌是累赘。

顾笙不由得想起他与沈般初遇时的情景。

仔细想来,那的确根本不是什么“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狭窄杂乱的街巷之中,从一身血腥中抬起头来,却见到一片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白。除却身后所背负的黑色匣子之外,孑然一身,遗世独立,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悲喜。

那时候的沈般,看起来是有些……太孤独了吧。

“……我只记得姑娘还说过另外一句话。”顾笙开口道:“你说沈般可能与我所认识的他不一样。”

京城初遇,在他危难之时出手相救。一路相护,不顾性命不惜代价。即便是重病之时,他也硬撑着赶来,让他免受那鸿客居杀手的欺骗。

无论沈般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或许姑娘认识的沈般,的确不是现在我所认识的那个。”

花韵将视线转了过来,有些好笑地道:“所以你还不清楚这个答案吗?”

顾笙:“?”

“沈般最喜欢的是你。”

是这辈子前所未有过的执着与喜欢。

她盯着顾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让顾笙的心头不禁一震,仿佛觉得自己的秘密被她看了个干净。

如果连他的心都留在外面了,那他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能遇到顾公子这样的好人,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我的运气不够好呢。”花韵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盯着顾笙的表情,试图捕捉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痕迹。

其实沈般有一个在意的人也不错,至少这样他就有了弱点。只要顾笙在高山流水庄,他便不会再走了。

美中不足的是,顾笙的身份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复杂。

“所以顾公子就能这样心安理得吗。”她突然凑到顾笙的耳边,小声低语道,每一句都如雷霆贯耳:“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麻烦,却还心安理得的利用别人的感情。吊着他的胃口,却吝啬到连一点回报都不肯给。”

“不是的!”

顾笙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竟揪着花韵的衣领,似乎作势要去掐她的喉咙。周围高山流水庄的人都戒备地朝这里看了过来,就连几个已经苏醒的道方门弟子都是一脸惊讶。

“是顾某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他连忙松开了手:“顾某绝对不会作出利用沈兄的事情,这点还请姑娘放心。”

“哎呀我只是说着玩玩,顾公子怎么还当真了呢。”花韵似乎完全没将他的失态放在心上,拍了拍自己留下褶皱痕迹的衣领:“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当真是利用沈般,只要他自己开心,那也没什么错啊。”

顾笙还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似乎生怕她又丢出什么语出惊人的问题来。

“一切回到高山流水庄再说吧,顾公子一路上奔波劳累,说不定睡个好觉后,想事情也会更清醒一点。”

“……嗯。”

的确。

说来……他的确还欠着沈般一个答案。

一个他潜意识中一直在逃避,最后却还是不得不面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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