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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夫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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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遮住脸,正从炉灶里夹出烤熟的红薯:“姑娘呢?你没见着她吗?”

莫怀仁沉默不语,示意她远离火苗。

“你先吃点红薯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不是吗?”

老人望着天上的满月,强撑笑脸安慰。

月光把小树的影子倒映在河面上,怀秀把被泥巴裹住的沉重裙摆用力撕掉,再次看了一眼对面的竹排,转身朝着早上逃离的小院子走去。

蚊子把她裸露在外的部位咬得惨不忍睹,暴晒过后有一种灼痛感。

怀秀捡起一截枯木,不断拍打眼前半人高的草丛。小腿被草叶子划伤,贴在头皮上的头发被伸出来的树枝勾住,怀秀扯了半天都扯不出来,伸手把树枝折掉,任由它吊在肩膀上。

心里的疑惑纠成一团,她加快脚步,急切地想和莫怀仁倾诉。

莫怀仁在客厅里升起火炉,用没干透的落叶盖在火炉上闷出滚滚浓烟。

“把我扔在河边自生自灭,自己却能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吃烤红薯,莫怀仁,你的良心是不是落在山洞里了?早知如此,我昨晚就不该救你!”

嘴里的食物甜如蜜,莫怀仁用手托住差点掉出来的烫嘴红薯,对突然出现的怀秀眨了眨眼。

心里升起无限欢喜。

“你肚子饿了吧,这有烤红薯!”

烟味呛鼻,怀秀接过红薯,坐到门边的石头上狼吞虎咽。

狂风把屋檐下挂着的玉米棒刮落在地,莫怀仁把怀秀的裙摆掀起,用鸡毛沾了药酒涂到她伤口上。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划痕,他不禁放缓了速度,把药酒直接倒到掌心,缓缓帮她涂抹均匀。

“对不起!”眼睛被浓烟熏了太久,酸胀难忍,莫怀仁紧紧抱住怀秀的双脚,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

“你能不能涂快点,哎,你哭什么!”怀秀喉咙被红薯黏住,她踢开莫怀仁,凑到木盆里连喝了两大口水。

“怀秀,你的救命之恩,我只能以身相许了!”莫怀仁拉过怀秀的衣袖,用力拧鼻涕。

“要不要这么恶心?你都多少天不洗澡了?好臭!”嫌弃地把衣袖抽回来,怀秀站起来跨进厨房。

炉灶里火苗冲破浓烟窜起来,把房子照得亮堂堂。一个老太太坐在矮凳上,朝怀秀笑了笑。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怀秀看着老太太踮起的脚尖,忍不住打嗝,伸手紧紧捂住嘴巴,退回门外。

“哎,你怕什么!她不会害你!”莫怀仁拉住怀秀,把她推到老太太跟前。

“你早上不也逃得比我还快?你不怕?”怀秀拍开莫怀仁的手,让他挡在前面。

“我什么时候怕过了?我逃是放心不下你!”莫怀仁想起自己上午硬着头皮挖红薯时,被吓到裤子湿润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你们先烧水洗漱吧,我房间的箱子里有几块老棉布,虽然三年没人动过了,但是箱子完好,应该还算干净。你们先暂时拿来用吧。”

老太太看着这对年轻人,想起自己年轻时和老伴的美好时光,抬起衣袖遮住眼角。

“你怎么不害怕了?”

怀秀看着眉眼含笑的莫怀仁疑惑不解。

“她也是个可怜人,心地善良,并没有害人之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怀秀抓住他的手,一脸惊慌:“刚才我在河边遇到一件怪事!”

小手微凉,莫怀仁反握住怀秀,觉着她邹起的鼻子份外可爱:“嗯,是什么事呢?”

“我醒来时竟然游到了河中央,河边突然出现一个打渔的老人家,突然消失后面又突然出现,把我送到岸边又突然消失了!”

怀秀语无伦次,莫怀仁摸了摸鼻子:“这方圆十里荒无人烟,哪里会有打渔的老人家呢!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老太太冰凉的双手抓住怀秀的手臂,眼神哀伤:“你说你看见打渔的老头子了,是吗?”

怀秀被掐得生疼,莫怀仁把老人的手掰开:“有话慢慢说。”

老太太自知失态,连忙道歉:“对不住,我一时着急,不是有意的。姑娘,打渔的人是不是佝偻着身子呢?”

“是啊,还不停咳嗽,他还给了我一个竹篓,送了我几条鱼。就在门外。”

怀秀不敢看她,低着头轻声说。

老太太飘到门边,望着竹篓失声痛哭:“是他给我捎信来了,这竹篓还是我编的呢!他现在在哪里?求你们帮我把他带回来吧!求求你们了!”

“老人家,你先别着急,现在天色已晚,打捞不易,明天我一定去把他接回来。”

莫怀仁拿出竹篓里的鱼,起身到天井里处理。

怀秀不敢自己待在客厅,跟在他身后。

“老奶奶为何不自己去找他呢?就在前边不远的河里。”

“她离不开。”

“为何?”

莫怀仁拉着她走到床前,掀开厚重的棉被,一副森森白骨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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