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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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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欢歌笑语不停歇,姑娘们来来去去,走过的袖间轻柔摆动,香风徐徐。

招笑的“妈妈”陪着来往的人起先送上两句好听的话,很快也不煞风景,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公子小姐们都在含情脉脉,她插不上空闲,忙活了一阵,就闲下手来,在楼外打发着闲人过路,跟着往来人谈笑。

这条街上来来往往大都是熟客,她指间夹着细长的一杆烟,烟枪里冒出的徐徐烟气味儿透着风情,挑着眼跟过客的行人往来谈笑,谈得夜将深去,行人归归寥落。

当夜幕沉沉压下,四下显得安静时,被期盼的主戏才将要上场,于是楼中压不住的淫、糜声响起,合着唱曲儿的声音,琴弦拨动的声响,像是一曲和谐的乐府,唱得连空气都燥热了几分。

这里是平安河两岸的花街,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温饱和**总与人生如影随形,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在这正常不过,每日例行上演。

外头伫立的半老徐娘也听得见楼里头的响声,日复一日,她早都习惯了这种每日上演的欢场戏折,一出戏反反复复看上几年,早都腻了。

她厌烦似的蹙起眉,眼眉一高一低地挑起,如刀削过,削却了棱角,却也不显柔情。

她把着手虚虚站在楼前,横刀立马般卡在逐渐稀少的人群中,不能往前也不愿后退,位置卡得十分不讨巧,只有细长的手指一拉,指间转动着烟杆枪子,冒出了星点的火花。

她叹了口气,往烟枪杆儿里头点上了一小丝的茶烟叶。

风带着寒意束紧了她身上的薄纱,也把那越见缓慢的心脏跳动束紧了上边的绳结。

妈妈站着等了一会儿,仍是没见要回楼里的意思,只是枪杆子里的烟叶渐渐烧掉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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