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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次冲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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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在门外只能干着急,时而能听到屋子里面说什么道歉,什么骗人,还有要死的,心里揪成一团,生怕容与吃了亏。

房门突然打开,阿草一不留神一头差点撞到容与身上,见容与不但身上安然无恙,就是表情也柔和了许多,才放心了点。

容与说以后会待在厨房干活,阿草自知兴奋不已,但心里又猜想定是顾柳之惩罚容与,才让容与去干些脏活累活,对顾柳之的误会更是加深了一步。

说好回来再赔罪,顾柳之果然来了。

顾远辰躺在床上,假装已经睡着了,侧卧着不理会已经走进来的顾柳之。

顾柳之敲门的时候,顾远辰不知来人是谁便问了一句“是谁”,顾柳之没有回答,他知道顾远辰正生气可能不愿意见自己,也就不回答,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门正好看到顾远辰将身子侧了过去。

“爹,孩儿来请罪了。”顾柳之走到床边跪了下去。

顾远辰依然紧闭着眼睛,眼角的皱纹被挤得又长又深。

顾柳之留足了时间让顾远辰消解怒火,等了好一会儿,顾远辰才做准备说话似的动了动胳膊,接着清了清嗓子,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自己做错了?”

“是,我不该出来的话让顾远辰却很不满意。

“只是因为这个?”顾远辰的身子倔强地没有动,头却按捺不住扭着看向顾柳之。

“容与我已经带回来了,还请爹日后不要再为难他,也不要再为难我。”

“逆子!”顾远辰气得浑身发颤,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顾柳之看似极为顺服地跪着,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事已至此,你不想接受也只能这样”的表情,任凭顾远辰如何气愤,顾柳之低下头,眼不见心里也就装作不知。

硬的不行来软的,顾远辰气盛之至,转而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将顾柳之扶起来,像是一个初为人父的人轻言细语地劝道:“柳儿天生智力高于常人,很多道理不用我教你自己也明白,像这种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我也想过了,以柳儿的品貌要觅得一个倾国倾城的贤良女子为妻也不是难事,要不为父替你去说一门亲事?”

“不必了。”顾柳之一口拒绝,也不多说和容与的感情是如何坚若磐石,为了容与绝不娶妻之类的话,他知道顾远辰听了极有可能会撑不住晕过去,所以也就不自讨没趣。连顾远辰再说话的机会都没给,顾柳之继续道:“我已决定去参加明年的会试。”

顾远辰一听此话愁云顷散,眼睛里闪着光芒惊讶地望向顾柳之。

“会试一过便参加殿试。”顾柳之迎着顾远辰的目光道。

“此话当真?”顾远辰知道凡事不能高兴得太早,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问道。

“当真。”顾柳之点头。

“好好好!”顾远辰用枯瘦的手拍着顾柳之的肩膀赞许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柳儿能以大局为重,为父甚是欣慰。”

顾远辰对自己儿子的实力相当有信心,一听顾柳之要参考,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他日自己与儿子一齐站在朝堂上的场景,这么一想心胸顿时开阔起来,人跟着也精神了不少。

顾柳之早料到顾远辰闻此消息精神必定大振,看着他这病霎时有要好转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放心下来,行完礼随即便要走。

顾远辰在欣喜之余又想到了关键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忙上前走了几步,“既是要备考,期间就不要有外人打扰才好。”

“他去厨房做事了,爹不为难他便好。”顾柳之转身答道。

“这个气

度为父还是有的。”顾远辰这才放心地让顾柳之出了门。

日子恍恍惚惚好像又回到了在季府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见不到人的好脸色,日日劈柴挑水,不过那时在季府没干多久就真的去当了书童,现在在顾府就不会再有人来找自己了。容与说到做到,顾柳之也没有再来讨嫌,一连好几天果真没有来找容与。

容与重回厨房,旁人见了他都绕着道走,唯一亲近容与的就只有阿草,容与趁空闲时间总会教小姑娘读书,日子过得也算安然。

这是容与和顾柳之没有见面的第七天,一大早起床过后容与照常去厨房外劈柴。明明是一样的斧头,容与砍了一会儿竟感觉手上的斧子有千斤重,一斧子下去卡在木头里面怎么样也拔不出来。柴没砍多少,人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无可奈何之下,容与只好坐在一边先歇一会儿。

奉茶的人什么时候奉茶取决于喝茶的人起得有多早,大早上厨房里干活的人都没来,杨暝就已经奉完茶回来了,可见那位在书房苦读的人确实勤奋,容与见杨暝奉完茶回来心里也就明白过来,坐在台阶上不觉扬起了嘴角,心头的滋味不知怎的却是五味杂陈。

容与和杨暝的关系不知怎的逐渐就变得渐行渐远了,容与也曾示好地同杨暝说话,但杨暝每次都是低头故意不正视容与,寥寥数语搪塞将容与过去,人就远远地躲开去。现在虽然只有容与和杨暝二人,但是容与几次碰了钉子,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地和杨暝搭话。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杨暝竟难得地主动靠近了容与。

“你怎么还没走?”杨暝站在容与身旁,低头俯视容与。

容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友好,将目光投向正前方,“走去哪?”

“以你的本事想去哪不都行,为什么偏偏要害少爷?难道你觉得你害得他还不够吗?”杨暝的长相并无甚特别之处,既无出众的地方,也不会丑得让人记忆犹新,但就是这样一向不表露什么脾气的人,生气起来却有股骇人的厉色。

“你什么意思?”容与抬起头望着他。

“什么意思你心里还不明白吗?他为了找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忘不了你,又怎么会让他遭这个罪?你一个男人连点脸都不要就靠傍着少爷过日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不要脸,我还求求你放过少爷,不要让他因此而被天下人耻笑!”

“你说什么?什么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容与蹭地站起身,脸上的神色慌乱。

“他一心为你,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可是我是看不惯了,你那个时候说走就走,少爷跑出去找你遭人刺杀,身体被人一刀捅穿,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能勉强能起来走走,可是他呢,人还没好利索,就等不及找你去了。”杨暝不懂容与和顾柳之之间的感情,只以为容与是处心积虑靠手段赖着顾柳之,心里因而十分不忿,他对顾柳之有主仆情谊,因而不忍顾柳之再受伤害,只求容与和顾柳之一刀两断,将话说明白,从此再无瓜葛。

也不知道容与是不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杨暝一说完,只见这人在原地晃了一会儿神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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