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落入圈套(1/2)
顾柳之二话不说,解下钱袋,拿在手里,“各位兄弟海涵,钱只有这么多了。”
那边人还没从未见过有这么配合的人,料定其中必有陷进,愣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
顾柳之有些不耐烦,“你们要还是不要,若不要便让路。”
“要!”走在最前面的人壮起胆子道,说完要上前,却被他身旁一人拉住,“寨主说只劫官,我们抢他们的钱不太好吧。”
“这叫劫富济贫,管他官不官的,回去别让寨主知道了便是。”那人说罢警慎地上了钱,伸手要去拿顾柳之手中的钱袋。
不想,一支飞箭纵风而来,准确无误地扎到那人手上,那人受不住痛嘶声□□出来。
众人齐向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马上那人身着银白色的轻裘,容貌俊朗,眉眼清秀而不乏硬气,眼神凛然,但是看得出其故作严厉的背后还是有一股孩童般的稚气,为显得精神干练,头发束得干净利落。身后跟着的一群骑着马的人像是一队护卫,他此时手里拿着弓,骑在白马上样子神气十足。
“还不快滚!”马上那人沉着嗓音吼道。
强盗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的带头人又受了伤,只好纷纷逃命。
“多谢何将军。”顾柳之对马上的人作揖道,容与虽然不认识马上的人,但也跟着行了一礼。
来人正是护国大将军何罗山的第二个儿子何桓,何桓跳下马回礼道:“举手之劳,顾公子客气了。”
“何将军来此地是有公务在身吗?”顾柳之问。
“这边最近不太平,强盗打劫打到了官府头上,圣上派我来平乱的。”何桓道,“不知顾公子来此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何贵干?”
“来找人。”
何桓点点头,没有多问,他与顾柳之之前也只是见过几面,没有说过话,顾柳之来干什么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随便寒暄几句权当是礼貌。
“顾公子要去哪?若是能同路,不如就跟我们同行,路上也好照应一下。”
“去城中。”
“正好,我们也要进城,不如一起走?”
顾柳之看向容与,想要征求容与的意见,容与却故意将头撇向一边,没有看他,顾柳之无奈笑笑,答应了下来。
何桓见顾柳之嘴角带着笑意,心下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顾柳之笑,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一向冷脸示人的顾柳之居然是会笑的人,震惊之后不得不对顾柳之身旁之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何桓第一眼望去只觉此人相貌俊秀,浑身盖不住的书生气质,但是清冷儒雅的背后又掺了些不羁,不像一般书生的规规矩矩,面前这人一举一动都很随意,细看之下,竟随意得好像和刻板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不说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就是话也没有听他说一句,但是何桓就是觉得此人与自己“不合”。也许是文人的狂狷,何桓这么想着才将思绪收了回来。
顾柳之见何桓在打量容与,晃了下身子引起何桓注意,“容与。”
容与听到顾柳之好像是在叫自己,回过神对何桓点头道:“是我。”
何桓露齿一笑,越发感觉容与与众不同,他撇掉平时在官场上与人来往的套路,学着容与的语气道:“何桓。”
容与和顾柳之加入队伍,跟着一队人马进了城。何桓带着一队人要去望州衙门,容与和顾柳之则先找了个客栈安定下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二人坐在房中准备先歇一歇再去找人,顾柳之坐在容与身旁注视着眼前人。
“没有想什么。”容与一只手捧着脑袋放在桌子上,双目有些放空
。
“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顾柳之自动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视为对话。
容与也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也正是故意不看顾柳之的,“我都听你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不便问我。”
“还没嫁就已经这么听话了吗?”顾柳之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容与捧着脸的手上。
于容与来说,好像张嘴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面对顾柳之言语上的轻薄,容与没有反驳,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
“累了吗?”顾柳之有些担心地看着容与,自己的手覆在容与手上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温度,明明是入了夏,这人的身体却还是如处寒冬。
“有一点。”容与将撑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他怕顾柳之会发觉些什么,心虚地想把手抽回来,顾柳之紧紧攥住,只恨不得用自己温热的手心想将容与融化在自己掌心。
“头疼吗?看书的时候也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顾柳之放轻了语气,只希望自己这样说话能让容与舒服一点。
容与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只是变散漫了,习惯了一坐下就撑着脑袋,不信你也可以试试,这样很舒服的。”容与说完笑了笑。
“好歹也是当过先生的人,坐没坐相。”虽是责备,顾柳之说出来就别是一种纵容。
“师父给你的药还剩多少?要是没了,我们去找他再要一点,我看你吃完之后身体比以前要好了许多。”
“还有不少,最近某人没有惹我,所以不用吃。”容与看顾柳之表情已经不对,忙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日先歇一天,明日再去拜访。”容与有问,顾柳之再有什么情绪也会暂抛一旁,容与摸清了他的脾性,不给顾柳之机会质问自己,又道:“那我先休息了。”
顾柳之看出容与脸色不好,只好暂时放过容与,不过他嘴上放过,手上却没有,他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边。容与满是震惊,瞪大眼睛看着顾柳之把自己放在床上,盖好薄毯。
“睡吧。”顾柳之说完俯身亲了亲容与的眼睫,没等顾柳之起身,容与已经用双手挂住顾柳之的脖子,将人往下一拉,顾柳之没站稳,人跟着就栽倒容与身上。
“少爷也就寝吧。”容与忍笑道。
“别闹。”顾柳之不想打扰容与休息,将人按在床上躺好,掖好薄毯后去桌子边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边,坐下,“我看你睡。”
“你看着我我还怎么睡得着……”容与面上已经露出了难掩的倦色,眼睛半睁半闭,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只剩下了气息而听不清说的什么。
顾柳之正准备好好跟容与探讨一下如何既能让自己坐在旁边又能让容与入睡,刚要开口却垂眸发现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柳之露出温和的笑容,扬了扬嘴角,将容与的手攥在手里,就这么一直呆呆地坐着,思绪跟着躺着人一起起伏不定。
休整一天之后,第二天二人就按照信上所写的地址找了过去。
二人徒步穿过萧条的街市,一路打听,最后走到了一户旧宅门前,破损的牌匾半挂半落地写着“苏宅”二字。
容与下定了十分的决心决定欣然接受一切后果,这次不在随顾柳之而行,他主动上前叩了门。里面没有响应,容与又重重地叩了几下,“有人吗?”
良久都不见有人回应,二人猜测人可能是外出了,转身走了几步,门却突然大开,也许是开门的人使劲太大,半挂着的牌匾竟在这个时候掉落下来,开门人反应极快,牌匾砸下来在他面前摔成了两半。
“等等!”开门的人没有管摔下来的牌匾忙朝要离开的容与和顾柳之招手。
容与扭头定定地看着那人,那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像极了什么动物的尾巴,他衣着素朴,满面风霜,五官没有丝毫光彩之处,“松懈”地布在它该在的位置,但依稀能辨得出他年轻时容貌也不差。
容与只是看着他,心里明明生出了此人或许就是自己生身父亲的念头,但是对这人就是生不出想要亲近的感觉。
那人往这边走,容与和顾柳之也迎了过去。
容与向他作揖行了一礼,便再不知该要说些什么。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是,是你家丢了孩子?”顾柳之问。
“对!没错!”那人连连点头,眼睛含着笑往顾柳之和容与两人脸上瞟,似是在辨别哪一个像是自己的孩子。
“先进屋再说吧!”那人做出请的手势,“老婆子,人来了!”
屋里的妇人闻声才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小院子里。
容与和顾柳之扫视了一眼院子,发现这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并不像是有人长久住过的。那人发觉到了他们的疑问,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这里闹饥荒,什么都养不活,有草能长出来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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