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引蛇出洞(1/2)
刚逃出来的人一个个跟着昏倒,木童料定时间已经到了,果然,很快里面也没了动静,像是被树给弹起来的一般,木童极是轻巧起了身,朝棚子里面走去。
“我早料到是你们!”说不出话的鹤立群一见到走进来的木童等几人突然开了口。
“你怎么能说话了?”陈宛禾惊讶道。
“刚打了一架,一下子打开了任督二脉,便能说了。”鹤立群道。
桌子上摆的烛台在刚才的打斗中被一并砸了个干净,现下只剩下鹤立群身后角落里摆着的一盏。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鹤立群的影子压倒性地将面前几人的影子都盖得没了形。
鹤立群此人本身就身形颀长,又天生了一副好皮囊,眼下以一对多,竟生出了几分悲壮,只可惜此人只是人面兽心,色字当头。
“你们想干什么?”鹤立群问。
“这句话倒是我想问你的。”木童站在最前面道。
鹤立群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接着无奈道:“好吧,我投降,我们的人都中了毒,我一个人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说罢,鹤立群伸出双手,等着对方来绑。木童犹豫着看了他一会儿,想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拿绳子上前准备去绑人。
谁知,鹤立群双手虽然没有动作,但是脚上的功夫也不弱,木童在绑他的手的时候,鹤立群用脚尖勾起脚下的一把剑,从身后直刺向木童。还好木童反应迅敏,勾起脚又将剑打了回去,鹤立群手上挣脱开,一把抓住剑,没有再朝木童攻击,而是抛剑割断了身后墙角的一根绳子。
绳子一断,触动了机关,几十根箭从棚子三壁外直射向正处在屋子中心的木童,木童为了躲箭只能被逼到没有发箭的正对面那一边,他飞身刚落,只见一顶大铁笼带着一大片阴影穿破棚子就压了下来,将木童牢牢实实地捉了个正着。
楚丰年见势上前来救人,鹤立群与他斗了几十个回合之后,武力不敌,他便趁楚丰年不注意飞身来擒蓝箫忆,蓝箫忆与他没过几招便被擒住,待到楚丰年转身准备再攻,鹤立群便用蓝箫忆相胁,楚丰年不得不束手就擒。
第二天药效一过,一众人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山洞外面的几棵大树上绑着木童、楚丰年、蓝箫忆和陈宛禾四人。三十在木童和鹤立群打斗起来时便悄然退出了棚子,找了个地方躺下了,所以没有殃及到。
“这四个人罪大恶极,竟敢以下犯上,要是发现你们中谁敢放人,格杀勿论!”苟天站在坡上,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睥睨着底下道。
“苟领主,你们就这么相信鹤立群?”木童仰头问道。
“昨晚要是他下的毒,那我们今天也不会有命在这!他不害我们,下毒于他何益?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这次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中了你们的计,还好老鹤精明了一回。”苟天一想起昨晚的事依然还有些后怕。
“我不是指昨晚的事,我指的是他这个人。”木童道。
“对,他昨晚可是开口说了话的,怎么今天又哑巴了?”陈宛禾壮起胆子道。
“谁说我哑巴了?”鹤立群头上还是戴着斗笠,从棚里面走出来,只是喉咙里还是有石子一般,声音显得十分低沉沙哑。
“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苟天回头问道。
“比起不能说话还是好很多了。”鹤立群蹙着眉头,似是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力气。
“还没好利索就少说点话吧。”苟天转身又对着木童问道:“你刚才说怀疑什么?”
“没什么。”木童说得很是干脆,撇过头看样子是不想再与人说话。
苟天没有理
会他,和鹤立群回了棚子里面。
“木少侠,这可怎么办?你说说你有计划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现在大家都被捉住了,只能等着人宰。”楚丰年无奈地摇头道。
“直接捉住被人宰和在这干等着被人宰都一样,楚大哥稍安勿躁吧。”木童左右活动着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丰年想偏头看木童,奈何脖子短还是看不到绑在他身后的木童。
“等我把蛇引出来你就明白了。”
“木少侠,你这独来独往的行事作风很不好你知道吗,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担着不好吗?”楚丰年生气道。
“跟你说了也没用,何必费这个口舌。”陈宛禾笑道。
“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大禾子!”楚丰年咬牙瞪着正好绑在自己对面的陈宛禾。
“这都是童哥指使的,你去找他去!况且庄主都没怪我们,还轮不到你。”陈宛禾仗着楚丰年被绑住手脚,放开胆子挑衅着楚丰年,楚丰年除了挤眉弄眼发个火,也还真是拿陈宛禾没有办法。
“在这上面我向来沉默,你们自己解决。”蓝箫忆被绑在陈宛禾身后浅笑道。
“哈哈,大禾子,你等着一顿打吧!”楚丰年得意道。
“我说你们被捉住了还这么开心?”三十远远站着,一直注视了他们很久。
“你要不要来试试?”陈宛禾说着瞪了他一眼。
“你们自己享受吧!”三十说完忙绕开他们进了山洞,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和这几人有关系。
一整天都有人轮流把守着,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四人强撑到晚间又累又饿,腿也是酸痛得成了软泥,可是碍于绳子,想坐又坐不下来,木童和楚丰年都是习武之人,这点苦于他们算不了什么,但是陈宛禾和蓝箫忆在精力耗净之后也不管绳子怎么勒人,终是昏睡了过去。
夜已深,柴堆也燃尽了,洞内洞外的人声渐渐息于平静,只有深山丛林里的各种虫子还在乐此不疲地唱着“催眠曲”。
楚丰年半掩着眼皮,想看看身后的木童,然而还是没有成功。
木童感受到了楚丰年的动作后,借着月色小心地看了一眼看守的人,见人都靠着旁边的树睡着了,木童小声道:“楚大哥,帮我。”
“什么?”楚丰年侧着头。
“你吸一口气。”
楚丰年照做,绑住二人的绳子一下子松了一些,木童使劲拉了拉绳子,将身子挪着靠近了些楚丰年,然而双手和双腿因为是分开绑住的所以怎么也挪不动,木童只能以这种奇异的姿势,将身子靠近楚丰年反绑在树上的手。
“楚大哥,帮我拿下剑。”木童强忍着双手和双腿上麻绳割肉的疼痛。
“你的剑?”楚丰年自己的剑被收缴了,理所当然地也以为木童的剑被缴了,楚丰年惊奇地想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木童的剑是把断剑,平时少有人会把它放在眼里,难道他们也因为这个原因没有缴木童的剑?楚丰年心里纳闷道。
“我藏在身前了,你帮我拿一下。”楚丰年的一呼一吸于木童来说都是折磨,木童努力压低自己喘着粗气的声音。
楚丰年的手已是被勒出了血红的痕,他挣扎着将手靠近木童,到手碰到人时,绳子已是嵌进了肉里。
楚丰年用仅能够得着的三根手指勾着木童藏在身前的断剑。二人皆是忍着痛,屏住呼吸希望能为对方减轻一点伤痛。费了好大的劲,楚丰年终于将断剑握在了手,他眼睛看不见,便只能靠着感觉在黑地里替木童割着绳子。
绳子一断,木童如蒙大赦,整个人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木
童喘了一口气之后起身接过断剑,但是却没有要替楚丰年松绑的意思。
“我此行是去捉蛇的,捉不捉得着也不一定,没捉着还得回来继续绑着,楚大哥你就在这等我吧。”木童在楚丰年耳边小声说完,帮楚丰年松了松绳子让人好受一些。
陈宛禾和蓝箫忆都已昏睡过去,木童再过去替他们松绑只怕会把人弄醒,于是便没有再打扰他俩,拿着断剑隐入了深林。
悬崖边上,有一人头戴斗笠负手站着,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林中有人披了一身的露水前来赴约。
“主人,客人这几天便可以到了,他们说要验了是他们要抓的人之后才能履行承诺。”
头戴斗笠的人轻点了下头,随即从身侧抽出一把断剑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那人惊恐万分,在对方摘下斗笠之后一眼便认出了他,“是你!”
“藏得够深,怪不得不管我们逃到哪翻云山庄的人总能逼近,原来是你一路在传信。”月光下木童的脸显得越发冰冷。
“木少侠饶命,我也只是受命于人!”
“别吵,我带你去见你的主人。”木童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还没有放下,那人僵着头由脖子上的刀指着方向,自己则老实往前走着。
走到离棚子不远处时,只见地上有一人嘴里塞了东西,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已是没有了力气再动弹,此人正是鹤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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