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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湖州一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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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已到,衙门门口聚集了一群围观的百姓,容与和顾柳之也在其中。

堂下跪着的原告是湖州城郊的一小药商黄七,而被告却是湖州城几大药商之一的秦夕重,楚丰年等几人则作为同伙一起被押到了堂上。

“原告黄七,你所告为何?”堂上县令拍下惊堂木后问道。

“回大人,草民黄七要告那秦夕重仗着家大势大,带人到草民家中抢了草民家的药材,草民上去阻止,却被他们的人推到摔伤!”黄七说着指着脑袋上被包裹住的伤口道。

“被告秦夕重,原告所言是否属实?”县令问道。

“回大人,黄七纯属污蔑!草民与他事先有约,说好了是收购,所以草民才会派人过去,和他们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抢,这一点,负责运送的兄弟可以作证。”秦夕重自信满满地说道。

县令看向楚丰年,楚丰年忙道:“秦老板说得对,我们可以作证,当时去的时候黄老板明明是很开心地把药交给我们的,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江湖人,一向都是直来直去,不明白黄老板背后反咬一口到底是有何意图!”

黄七着急道:“大人,他们是一伙儿的,他的证词作不了数!”

“我记起来了,我这头上的伤就是你给推成这样的!”黄七狗急跳墙又反咬楚丰年一口道。

楚丰年冷哼了一声,嘴边的胡子也跟着一起颤动起来,他斜眼看了一眼黄七道:“我楚大头行走江湖数年,没上过衙门,也不知道什么礼数,但是还是什么叫做‘正大光明’!我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没有做过的事我就没有做过,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咬上一口的!”

黄七恼怒地指着楚丰年正欲破口强辩,堂上县令拍着惊堂木道:“肃静!”

“秦夕重,你为何收购草药?收购的又是什么草药?”县令问道。

“回大人,草民听说庆安白家在全国收购海虱草,心里想着,海虱草平时在用药的时候很少会用到,但又是每个药铺必不可缺的一味药,白家这么大动干戈,不可能做一件无利可赚的亏本生意,所以其中一定有玄机。于是也就效仿他,趁在他之前,把我们湖州本地的海虱草先收购了。”秦夕重不紧不慢地说道。

“收完之后做什么用呢?”县令问道。

“庆安白家做什么用,我也就做什么用。”

“这么说来你还不知道收来做什么了?”县令问道。

“不知。不过买卖自由,大人你该不会不让我们收购吧?”秦夕重故意反问一句,以示明自己所做之事皆是在理。

“那倒不是,不过这一家独断掉这一味药材,需要用时,再以高价卖出,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县令有些为难道。

“大人,法律条文上可没有说不能这样做吧,况且这也不是您该管的,您只要断清谁在说谎就行了。”秦夕重低头小声说道。

“这用不着你提醒!”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你们可有物证?”

“回大人,小人这边有我答应庆安那边卖给他们的卖条?两边都有签字画押,只是那边说收购的人会晚一点才到,所以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黄七双手将条子奉上道。

县令身旁的师爷将条子拿给县令,县令看过后,又对秦夕重问道:“秦夕重,既然你说你同黄七是愿买愿卖的关系,那你们之间也该有买条和卖条吧?”

“回大人,因为当时黄老板是一口就答应我们的,我看他人爽快,他也说相信我,所以就没有写,谁知道黄老板会有这么一手!”秦夕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理亏,脸上照样带着自信。

“这么说你就是没有物证?”县令

问道。

“没有。”秦夕重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县令正欲再说什么,旁边的师爷忽然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县令听完之后,神色一沉,只拍了惊堂木对堂下众人道:“原告、被告证据皆不充足,被告现行收押,此案隔日再审!退堂!”说罢,县令神色匆匆地下了堂。

退堂之后,围观的百姓也皆散去,容与同顾柳之往客栈走着。

“容与,你觉得谁在说谎?”顾柳之问道。

容与神色凝重,道:“我自然是相信楚大哥所说的,他说没有打那就没有,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是那黄七在说谎。可是秦夕重又没有物证,这一点也很可疑,黄七能拿出证据,在目前看来还是处于上风。”

“这么说来,黄七是一定有说谎,只是谎话的成分有多少这一点还有待观瞻,秦夕重也不无说谎的可能。”顾柳之说道。

容与点头同意,“不知道那个师爷说了什么,能让那个县令听后神色大变。”

“不知,且看明日如何判决。”

“只是连累楚大哥也跟着一起受累了。”

“法不容情,既是被告就不得不受点罪,案子审完了就会没事的。”顾柳之安慰道。

“柳之所言甚是。”容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

“要不要吃糖葫芦?”顾柳之忽然道。

“啊?”

“那边有卖的,上次看你似乎很喜欢吃,可惜上次的太过酸涩,这次应该不会。”顾柳之朝前方迎面走过来的卖糖葫芦的那人望去。

“柳之,你似乎不喜欢吃糖葫芦。”

“口味重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挑,小时候吃过几次,后来便不吃了。”顾柳之淡淡道。

“我只是小时候没吃过,上次是第一次吃,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很喜欢,还是不要买了。”容与道。

“你只尝过它的酸涩,却未尝过它还有脆甜的一面,不试一试岂不可惜了。”顾柳之说罢,叫住那卖糖葫芦的老伯。

“老伯,你这糖葫芦可甜?”顾柳之问道。

老伯十分自信道:“我卖了几十年的糖葫芦就没有人说我卖的糖葫芦不甜!公子你可以买一串尝尝,不甜不要钱!”

顾柳之挑了一个卖相最好的,付过钱后,递到容与手中。

容与小心地咬了一口,冰糖入口,甜味儿四溢,再咬了一口,才咬到山楂,略带酸味的山楂与冰糖的甜味交融,酸酸甜甜,味道刚好,再咀嚼几下,甜味逐渐占了上风,而再尝不出有酸味。如顾柳之说的一般确实是脆甜可口,越吃越好吃。

“柳之,真的是甜的!”容与惊喜道。

“你不尝尝吗?”容与将糖葫芦送到他嘴边问道。

“甜的酸的我都尝过,这些都是你的。”顾柳之将糖葫芦又送回他嘴边笑道。

容与低头吃着,忽然抬起头道:“柳之,谢谢你。”

“谢我什么?”顾柳之目光柔和望着他道。

“反正就是谢谢你!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容与眼神躲闪地回道。

“既要谢我,为表诚意,不如把你上次许的愿望告诉我。”顾柳之道。

“你还有两个没说,那我就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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