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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回乡探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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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老爷一直都想让季公子能够及第,光宗耀祖。这次要是能靠这个让季公子下定决心参加科考,也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事,所以季老爷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但是季少爷自知在这上面比不上上官公子,就愣是不同意,一下子把季府和陆府的关系闹得有些僵。”

“结果如何?”

“结果就没有结果了。”顾盼一改刚才看戏人一般的轻快,变得有几分紧张了起来,他这语气一改,连带着整个屋子里的氛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有话快说,不必卖关子。”顾柳之今日份对外人的耐心已经用光,不想再配合着他一问一答,就所幸一句话

将对方刚营造好的紧张氛围一下子给破坏了。

“后来季府就出事了!有人因为喝了季家酒坊的酒死了,而这次死的是城里方老爷的儿子,方老爷认定就是酒的问题,硬要将季家酒坊告上公堂,现在两家还是僵持不下。不过,大家都传方老爷即便有钱也有势,但始终还是比不得季老爷,此事恐怕还是会不了了之。”顾盼道。

顾柳之低头思索着,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又带着确认的语气问道:“死的可是迎客茶馆方千平的儿子方文杰?”

“正是他。”

顾柳之轻摇着头,好像是要将笼罩在他头顶上方的迷雾挥散,他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季家酒坊走投无路,所剩的风红草也不多,现在酒里面用的都是风怜草?那也不至于才喝了这么几次就毒性发作,还是……”

“少爷,您说什么?”顾盼侧着耳朵,以为顾柳之是在跟他说话。

“你且说说方文杰死的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是。那天正是季府的季公子邀请他的两位好友陆公子和白公子一同到他府上游玩。正好,那陆公子还带去了他的另外一位好友,也就是方公子。四人一同饮酒作乐,很是投缘,可是不料酒过三巡之后,那方公子就一醉不起了。四人都喝了酒,本来也怪不到酒上面的,但只因那时候方公子是有风寒在身,而且仵作也查不出死因,季府这才给人落下了话柄。”

“季府喝肯定是自己家酿的的酒,更不该有问题的……”顾柳之边听边将事情的经过在脑海中展演了一遍,但一些细节还是弄不清。

“少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顾盼只知季家酒坊的酒有问题,却不懂顾柳之为什么这么说,即便他们不会往自己喝的酒里面加什么有毒的草药,但方文杰可是外人啊,应该也是没少喝有毒的酒,因酒致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季家酒坊的酒有两种,一种是给平常老百姓喝的,而另一种是给富贵人家喝的。你只知两种酒价钱不一样,却并不明白为什么价钱差那么多。”顾柳之道。

“难道不就是因为成本不一样吗?富贵人家喝的酒用料肯定更好,酿造的也精细,价钱肯定要高,穷人家喝的肯定就是用料差的,口感也没那么好。”

“你说的是,但不尽是。你可知季家酒坊能够成为从祖上传下来,而且经久不衰是因为什么吗?”顾柳之问道。

顾盼思索了片刻刚想回答,顾柳之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又接着道:“是因为他家的酒是用古法酿造而成,酒里面有一种原料是风红草,用了此草之后,酒香浓郁,口感清冽,这才能够让他家的酒在百家之中脱颖而出。但是季家酒坊不知何时却将这味草药改成了具有同样功效却深藏剧毒的风怜草。”

“这些少爷您之前不是说过吗?”顾盼低头嘟哝道。

“但是,季家酒坊也不尽是改成风怜草的。风红草虽难找,更难种,但找到一两片适合种植的地方也不是比登天要难的事,只是既费心又费财,所以这才在富贵人家喝的翠竹井里面用了这些来之不易的风红草。而在寻常百姓喝的若山阴里用的却是风怜草。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出事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而不是那个富家子弟。”顾柳之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家的酒都有毒呢,还想着他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嘛!”顾盼恍然大悟道,“不过,如果是这样,那方家的少爷是怎么死的呢?”顾盼又问道。

“这就得问问凶手了。”

“可凶手是谁呢?”

“不知。”

顾盼还以为自己少爷神通广大,只是听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就能从中推测出谁是凶手,但一听到他那句“理直气壮”的“不知”,心中不禁

有几分失望,带着抱怨的语气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顾柳之用他冷冰冰的眼神看了顾盼一眼,才道:“恐怕那位死了的方少爷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又是被何人给害死的。”

“可是季家酒坊已经被告上公堂,如果不查出凶手是谁,只怕到时候连累到的就是陆少爷了。”

“陆沁年?跟他又有何关系?”

“季府背后有丞相大人做靠山,但是陆少爷可没有!季府是平安无事了,可方家的人硬要为方少爷讨回公道,已经迁怒到陆少爷身上,因为毕竟是陆少爷带方少爷去的,而且陆少爷跟方少爷走得也近,之前他们还起过争执,虽然后来好了,但这难免不会被人联想到一起。就因为这个,现在官府已经把陆少爷给扣起来了。”顾盼分析道。

“他跟季常安不是走得也近吗?难道方家的人还敢碰他?”顾柳之将注意力重新移到书本上,漫不经心地答道。

“少爷您不是也知道季府少爷的脾性吗,能找到人给他们道,就好像那个被抓起来是他自己家的少爷。

“你为何总是如此关心陆沁年?”顾柳之质问道。

顾盼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多嘴的人,但是今天为陆沁年说的话实在太多,不得不叫顾柳之怀疑他与陆沁年是否有过什么交集。

其实,在很早之前顾柳之就有所察觉,顾盼为陆沁年说过的话可不止一句两句了。自顾柳之与陆沁年绝交以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到陆沁年,但顾盼还是三番两次不顾惹恼顾柳之在他面前为陆沁年说好话。这也是为什么顾柳之一直刻意疏远顾盼的原因,就算去了京城也要让顾盼留在庆安城替他看宅子。

“我……”顾盼低着头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愿将真实原因说出来,顾柳之也不想再为难他,道:“陆沁年不会有事的,官府没有证据定不了他的罪,况且你又怎么知道陆沁年就真的不是凶手呢?”

“不会的,陆少爷不是这样的人!”顾盼着急地辩解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告诉我。”顾柳之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怒意道,不过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渐渐平缓了心绪又道:“季常安如果还想娶陆沁兰的话就不会放任不管的。”

“可……那个上官公子要是娶到了陆小姐,季常安恼羞成怒会不会对陆府就更加不利呢?”

“会与不会于我又何干?”顾柳之合上书起身道。

“少爷,这件事您就不管管吗?就算是个不相识的人被冤枉了,您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不是吗?况且此事还有关季家酒坊,您就甘心看到他们逍遥法外?”顾盼看着越走越近的顾柳之道。

“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现在可以出去了。”顾柳之看着门外,言行中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

顾盼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而这盆冷水也不止浇了他一两次。没有办法,他只好认命,灰溜溜地自行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顾盼走后,寒冬阴冷的书房里又只剩下了顾柳之一人。他若有所思地一手抚着书架上的书,那些书他原封不动地并没有一并带到京城去,就像是知道自己迟早有回来的那么一天。他散漫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时不时还仰头嘴里念叨着什么。蜡烛被一阵阴风给吹灭了他也不管,任凭黑暗包围着他。寂寞而又孤独的日子里又该如何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人活着不容易啊!愿每一个都可以被温柔对待,而我们也要努力温柔对待别人。

我们总期望能有一个知己般的好友懂自己,会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安慰自己,在自己高兴的时候也一样高兴,愿

意倾听,又跟自己有一样的爱好,但是谁又有那样的义务和责任把你的痛苦当成痛苦,把你的欣喜当成自己的欣喜,把你的事当成是自己的事?因为很难有这样的人,所以小说中才会写。不管你们如何看待容与和顾柳之之间的感情,顾柳之永远都是那个重情重义的顾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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