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误入风途(1/2)
“风先生!风先生!”
晨光尚是熹微,耳畔不知怎得突然传来了有人呼唤的声音。容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两张黑乎乎的大脸赫然出现在眼前。猝不及防间,容与吓得差点翻身摔下了椅子,幸好那两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容与。
“风先生,您没事吧?”其中一人问道,他体型强壮,脸上蓄满胡子,手中拿着一柄剑问道。
“疯先生?”容与不解地望着他俩道,心中思忖着莫不是还在做梦,一下子就成了疯先生。
“风先生,您就不要跟我俩开玩笑了,我俩也是奉命行事,季老爷说他已经在京城外的一座山那边寻到了可以大片种植红怜草的地了,这次季家酒坊重开就要靠先生您了!”
“我?你们是……”
“哦,我是莫一北,他是青一南,先生昨日收到的信中,所提到的来接你的人就是我俩了。事不宜迟,风先生,您就快跟我们走吧,红怜草的种子已经在我弟兄们的手里了,就等着接到先生您一起去了。”
“红怜草的种子?此事居然有关季家酒坊,当初案子不了了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们背后还有动作,到底是谁在能把季家酒坊给逼到关门,不得不去重新培育草药呢?他们为什么把我叫做风先生,而且丝毫也不怀疑,那真正的风先生去哪了?我要是装作自己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跟着他们去探个究竟,被戳穿了可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在脑海中,让容与思虑再三,一时不知如何决定。
“风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莫一北见容与不语,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容与双手靠背,装出一副老先生的模样问道,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有关那个风先生的事。
“风先生您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最不愿受人羁绊,我们这些人哪里见过您呀!只是在江湖中听过你的一些传闻。”莫一北躬身,做出很崇敬的样子。
“果然上钩了。”容与暗喜,又问道:“我的传闻,说来听听,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传闻。”
“我……”莫一北刚要说,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身形较瘦长的青一南突然冲身向前拦住莫一北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来说!”
莫一北吹了吹胡子,瞪了他一眼,做出谦让的姿势道:“好,好,你说!你说!”
青一南向容与先是拱了拱手,才道:“血雨花,回春手,玉郎面,天涯走;人间不留尘,似风吹不眠,千百轮回难得几曾有!”
“这么厉害!”容与心中不由得对这位风先生也产生了兴趣,想着也要睹一睹他的真容不可。
“哦,是谁在说我呀!”
三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既爽朗,又中气十足的笑声。
“你是……”莫一北率先反应过来,转身惊恐地望向身后那个同样戴着面具的人。
“你们刚才不是在说我吗?怎么还问我是谁,他……是……”那个同样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注意到容与后,停下脚步一下子变得警惕了起来。
“怎么会有两个风先生?”莫一北摸着脑袋,左右两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青一南挡在容与身前,指着走过来的那人怒目说道:“你是何人?居然还敢假扮风先生!”
那人不自觉地将手抚在腰间,笑道:“小兄弟,你在说什么,我是你们要找的风先生啊,怎么还说我是假扮的呢,你看我还有季老爷给我的信函,你身边的那个才是假扮的!”说罢,那人又将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要亮给他们看。
青一南还是不为所动,死死地护着容与。
但容与却有些撑不
住了,他心想:“不好,真的风先生来了,我还是趁早坦白我不是好了。”容与话还没说出口,青一南又厉声喝道:“你假扮风先生到底是何居心?”
“小兄弟,我真的是你们要找的风先生,你怎么就不信呢?”
“是啊,老四,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假的呢?我看他的信函确实不假,是季老爷的字迹。”莫一北小声问道。
“他的信函不假,但他的面具是假的!”青一南大声回道。
“哦?怎么说?”莫一北问道。
“江湖中敬仰风先生的人都知道,这血雨花指的就是风先生的血雨花面具!”青一南道。
“这面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莫一北问道。
“血雨花面具乃是风先生特制的面具,所谓血雨花就是指这面具一碰到水就会生出一朵血红的梅花,甚是好看!”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的面具生不出梅花呢?”
“因为他的面具上没有一点朱砂!这血雨花也不是凭空就生出来的,却是这点朱砂绽开的!他那面具仿制得倒很好,不过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说完,青一南便抽出了剑鞘里的剑,做出戒备的姿势指向那人。
“哼!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也不多废话,不过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身边那个不过也是个冒牌的!”那人又将手抚回腰间冷笑道。
青一南扭头看了看容与,也不知是不是也对容与产生了怀疑,但此时容与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心里后悔道:“早知道他们是会动刀动剑的人,也不该跟他们撒谎了,不知现在跟他们道个歉还会不会放过我?”
“你别想离间我们,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还是束手就擒吧!”青一南道。
“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的面具吧,要不你就试试,看看他的那点朱砂会不会开出梅花?”那人胸有成竹,十分笃定容与就是假的。
莫一北凑到青一南的耳边道:“以防万一,还是试试吧。”
青一南思量了片刻,对容与行了个礼道:“得罪了,风先生,还请您能谅解我们。”
容与刚要承认,免得麻烦他还要验,可谁知青一南身手极快,刷的一下就跃向亭子边,用剑挑起几滴湖水,轻轻引向了容与的面具。刹那间,那眼角的朱砂犹如寒冬里枝头被白雪压住的梅花花苞一般缓缓绽开,鲜红欲滴的梅花在洁白的面具衬托之下真的有如溅上的鲜血,可谓十分瑰丽。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青一南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奇,转身对那人说道。
“怎么会这样?”那人有些惊慌失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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