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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疑案将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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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酒里面风怜草的味道有异。”

“有异?”

“对,我能尝出酒里面有风怜草,但也能尝出是风怜草的味道变了。”安懿自信地说道。

“不会是味道相近的草药吗?或许真的就是红怜草?”容与猜测道。

“不,哥哥,相信我的味觉。如果是红怜草,即便它们味道相近,但一尝起来也会是两种不同的味道,而我尝起酒的时候却是感觉到了味道的变化,刚刚开始就是风怜草一模一样的味道,但慢慢地这种味道就变了,这跟尝另外一种草药时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这都能察觉到,你的味觉真的是很灵敏!”容与以前只当安懿是一个爱粘人的小孩,如今又一改往日的看法,心中很是佩服,料定安懿只要稍加指引,日后定能成为一名神医。

听到容与的夸奖,安懿立即“破功”,又露出他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确实是灵敏,是个当厨子的好料。”顾柳之脸上的表情无风无浪,一片平和。

刚吃了容与给的“糖”,又听到顾柳之语气中透露出的调笑,安懿收住笑容,瞪了一眼顾柳之。

不过,这一瞪还没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就又听到顾柳之说道:“不过,只是当厨子可惜了,当大夫更好。”

顾柳之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安懿顿时眼神变柔,收敛了自己的愤怒。

“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一直弄错了,我以为让人致死的只是积藏已久的毒,其实不然,还存在着一个我们忽视掉的起推动作用的东西?也许引发毒性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别的什么。”在顾柳之和安懿还在说话的那会儿,容与已经又重新在脑子把整个案子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最终才猜测道。

“别的什么?”安懿歪着脑袋也思考着。

“汪齐全,在季家酒坊喝酒喝了十三年,死前,在喝过酒后,淋过大雨;方清平,在季家酒坊喝了二十年,死前,喝过酒,去河里洗过澡;罗大满,在季家酒坊喝酒二十五年,死前,喝过酒,后也淋着雨回到家;顾天,在季家酒坊喝酒二十三年,死前,在酒坊外面睡过一晚。”顾柳之缓缓说道。

“这些只是受害人中的一部分。”顾柳之望着紧锁眉头、冥思苦想的容与又说道。

“联系……联系在哪?”容与低头苦想,手上的拇指与食指来回摩挲着。

顾柳之依旧淡淡地望着容与,看着他久久苦思无果,顾柳之却毫无要启唇要说什么的意思。

“淋过雨,去河里洗过澡,在外面睡过觉……凉水?”容与自言自语道,不过立即又自顾自地摇着头。

“是……”容与登地抬起头道:“是寒气!”

容与猜测的没错,顾柳之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动作活像一位老师傅看着自己学有所成的徒弟。

“的确是寒气,风怜草的毒性虽需长时间才能触发,但真正关键的还是寒气,一旦受到寒气的侵袭,便会加速毒性的发作。”顾柳之道。

“那青石是怎么回事?”安懿还是不解地道。

“青石在酒坛子里待的那几天,你盖了盖子吗?”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把青石丢进酒里,容与的脸不禁又微微泛起了红,但嘴角还是洋溢着笑意问道。

“哦!没有!青石也是受了寒气!”安懿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安懿两眼冒光,似乎已经摩好拳擦好了掌,跃跃欲试地想要参加到接下来的行动中。

“等。”顾柳之故作神秘地道。

“等什么?”安懿问道。

顾柳之悠悠地转了转身子,只是看了一眼容与。

容与好像接收到什么信号似地,回答道:“引火线。”

“你们在说什么啊?”安懿不耐烦地道,同时又懊恼自己不够聪明,脑筋转不过来

,跟不上他们说的话。

“我们还缺一个去报案的人。”容与摸着安懿的头以示安慰。

“那要等什么?我们去不就行了。”安懿抬着头,望着容与问道。

“不行,以顾少爷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出面的;你还小,更不必说;我倒是可以,但是我现在还是顾府的仆人,由我出面肯定也会连累顾府的。”容与道。

“此事还需由与案子相关的人来做。我们只需等就行。”顾柳之总是故作神秘,他说的话更是深不可测。

容与看着他那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想想他对那些死者的了解,看来醉死这一案他应该是早已深入调查过,他不想让自己调查此案,说明有些事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但容与还是忍不住想弄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查这件事的?”

“不久。”一到要装糊涂的时候,他就又自动恢复到寡言少语的模式。

“那天晚上我在外墙那边碰到的人是你派的?”容与在心中早就有了疑问。

第一次遇到妇人的那天晚上,他在外墙遇到个一个家丁,正是在外墙那边走动,自己不知道家规跑到外墙来,而那人明知道家规却还犯,既不是巡夜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顾府人都避之不及,有这个胆量和能力的你也就只有这个看似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顾家少爷了,当时,容与还只是怀疑,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可以确定了。

“是。”顾柳之毫不避讳地承认道。

“你很早就知道这件案子不简单了?”容与继续问道。

“一半一半。”

“何解?”

“我只是怀疑有问题,但并未深入调查。”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容与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还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他以为顾柳之说得顺口就把自己想要的答案溜了出来,但没想到他依然没有上当,也只是重复着刚才的答案道:“不久。”

容与泄了气,顾柳之的嘴比妇女们纳的鞋底还要牢固,再多问也只是徒费口舌,无奈之下,容与只好闭上了嘴。

“等案子结束,我自会将实情告诉于你。”顾柳之又说道。

说话只说前一半,后面的不说,就好比让你尝了颗糖,刚舔到嘴里,又活活被人逼着吐出来,真的很不是滋味。但顾柳之既然许诺了会告诉自己,容与心中便也放心了一二分。

“对了,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迟迟没有人报案呢?就算有,我们如何得知;又如何将我们知道的告诉于他,还要让别人信服?”容与连连发问道。

“你等着即可,自会有结果。”

要不是容与一向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再加上自己打不过他,其实心里还是真的很想教训教训他,他那什么都藏着,不告诉人的行事方式,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

别人不告诉自己,难道自己还不会想吗?问题的答案并不难猜出,以顾柳之的实力,想必在城中早就安排了眼线,时机一到,便坐等收线钓鱼,容与想着。

容与深深地望了一眼顾柳之,他想不通,一个明明说着钟情于山水的人,怎么还会时刻关注着这些俗世纠纷,按他这样的行事风格,只怕避世隐居对他而言,永远只怕是一个念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有个重要的地方写错了,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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