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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见犹怜(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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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胖是胖了点,可皮肤白皙细嫩,一点儿不显年纪,涂脂抹粉之后,五官算得上娇俏,她裹着一身紧致的罗裙,衬得胸前格外壮丽,身上还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幽香。

她眉眼含笑,白葱般的手指抚上了银制酒壶,准备温初月点个头就给自己斟上酒,只消几个来回就有信心把他拿下,毕竟一般男人没几个能抵住她这番诱惑。

显然,眼前这位不在一般男人之列。

温初月回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极快地皱了一下眉,冷声道:“老板娘,实在对不住,我今日有点急事要回去处理,下次再陪你饮酒吧。”

说完,招呼小二带他下楼了。

他的语气毫无起伏变化,老板娘就知道他的“下次”遥遥无期了,也终于确定他的确不是自己能妄想的人——从他看过来那一瞬间似含着冰霜的眼眸,老板娘就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境遇如何,都是一朵不可采撷的高岭之花。

温初月离了酒馆没有直接回家,让小二哥把他送到了演武场大院前,对门口的守卫说自己是把扇子送给梁皓的人,想和梁将军单独聊聊。全营上下都知道梁将军有多宝贝他那把扇子,守卫不敢怠慢,亲自去通传了。

梁皓一听传报就知道来人是温初月,他之前害阮慕阳受伤那事儿还没彻底揭过去,对温初月多少有些愧疚,眼下又在练习的时候不小心伤了阮慕阳,更是没脸见他,人家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大老远来找他,也不好随便搪塞,只好瞒着一干人,硬着头皮去见了温初月。

“咦,温老弟,你的头发……”梁皓见温初月一头胜雪的白发变成了纯黑,颇有些意外。

“梁将军,”温初月不耐烦地打断他,“文峡口那一次慕阳就落下了病根子,时常犯心口疼,眼下手臂又受了伤,继续练下去只会让身体的情况更加恶化,不如让他在家修养一段时间,调理好了身体再接着来练习,您看如何?”

温初月一口气说完了一段话,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说完之后,一双好看的眼睛就直勾勾看着梁皓,梁皓的脑子压根儿根本没处理过来,却读懂了他话里不容拒绝的意味,忙接道:“好,好……”

温初月紧绷的脸总算和缓了一些,“您的决定非常英明。”

说完,自顾自地转着轮椅走了,梁皓匆忙叫一旁的守卫去送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意识到文峡口那一次阮慕阳的伤情原来没瞒住,他又绞尽脑汁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是哪个环节露了底。说起来,阮慕阳这回受的伤还是新鲜的,从他受伤到温初月来找他,中间只隔了一炷香时间不到,温初月又是如何知晓阮慕阳受伤了呢?

梁皓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温初月这个人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没多久,阮慕阳就被梁皓强行遣送回家,梁皓当然不会傻到把温初月来找过自己的事儿说出来,这样他的形象只会在温初月这个主人面前黯然失色,温初月自然也不会把每天躲在小酒楼偷窥阮慕阳的事儿主动说出来,还装模作样地当着阮慕阳的面把梁皓数落了一顿。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瞒着阮慕阳,他还以为自己回家修养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引起的,却不知那蛇蝎一般的美人正在为他编织一张大网,一旦涉足就再也无法逃脱,至死方休。

温初月知道阮慕阳那伤不深,却还是执意带着他去了黄韫那儿一趟——无他,眼线遍地的赵未已经将阮慕阳在船上发疯似的差点打死孙彪的事儿告诉温初月了,他想让黄韫帮忙看看阮慕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说不定和阮慕阳成谜的身世有关。

赵未在情报后面多附了一句话:“你的小玩物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危险,切莫引火烧身。”

当然,温初月并没有托他打听阮慕阳的事,也一嘴没提什么“玩物”,他和赵未的关系还没好可以相互分享这方面的趣味,想来是赵未闲着无聊把自己又调查了一遍,他闭上眼似乎能想象到那混蛋晃着酒杯准备看自己玩火自焚的模样。

“引火烧身?”温初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把那信烧成了灰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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