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姐姐……婳妫今日求见，实在有点儿不好意思，是想问问陛下他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子？”

芮姜失笑，看来这陈君之女还是个不服输的。

“陛下他喜欢……韧性好的。”知进懂退，能屈能伸，既要有豁出去抢宠留人的决心野心，还得静得下来退到一旁冷眼旁观，可不是韧性好么？

婳妫琢磨了会儿，大抵是在判断她这话的真假：“谢谢姐姐！以陛下对姐姐的宠爱，想必姐姐很快就能为陛下诞下长子了！”

芮姜微微愣住，借着垂眸起身迅速掩去了神色的变化，她撩开珠纱指着水面上那弯月栏桥：“我第二次碰见陛下承宠，就是在那栏桥上，陛下应当是挺喜欢那个地方的，婳妫妹妹不妨一试。”

“多谢姐姐，姐姐对婳妫真好呢！”婳妫的眸色一亮，旋即却有丝丝缕缕的怀疑漫出。

芮姜只当不知：“都是离了父亲母亲远行，你瞧着也比我妹妹大不了多少，能帮自然帮上一点。”

婳妫离开后，齐妪方不解问道：“夫人为何要帮她？”

芮姜合了门退到珠纱外临水的楼台，到了这时她方松了神色，面色惊白，额上都是虚汗。

帮婳妫，是希望她能帮自己引开嬴渠的注意力。

“昨日初七，我月事没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芮姜，连着齐妪都因震惊而白了脸色。

及笄之后她父君才松口，所以她和姒阳总共也没几次，她便从未考虑过这事，方才被婳妫一句生子提醒，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齐妪到底是年长，很快便冷静下来道：“要么……李代桃僵，要么，得到陛下宠爱，寻一个时机，借此除了秦嬷嬷。”

“不能留。”芮姜脱口道，没有半分犹豫，“收拾一下，拿着伏阴的药出宫。”

伏阴十有**也是秦嬷嬷的人，所以这事决不能让她知道。

芮姜乘辇舆到了齐君府，片刻后，齐妪又乘坐齐君府的马车自后门离开，寻到了兰台坊里的一家药铺。

齐妪从宽袖里取出锦盒打开：“大夫，我家夫人身子单薄，一直不能有孕，如今得到一丸能调养身子的药，希望大夫能照着多配上一些，有劳了。”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拈起一丸药，碾碎了仔细辨别其中药材，半晌却是皱起了眉头。

“嬷嬷，老夫实话与你说，你这药能滋阴调养是不错，但如果想要怀子有孕，怕是不仅不能成功，还会起相反的效果。若是有孕之人取用，甚至会将腹中子变成死胎。这药，出自巫医术士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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