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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凯尔的自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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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创造,每个人在出生之时都怀着使命,每个人都有梦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帝把我造得先天不全,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我的父亲给我介绍过很多的男生,但是我都看不过眼,这你也是知道的。上帝在保罗的身上扎了一根刺,我的身上也有一根刺。为着他身上的刺,他曾经三次求过主,叫这刺离开它的肉身。上天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

但是我的能力过度软弱了,上苍的能力没有办法遮蔽我的肉身。我的血气,我的肉体,让我陷入了挣扎之中,而且我对爱的渴望快要把我击穿。

今天晚上桑德拉·弗兰科把我从工作地点叫走,而且告诉我她喜欢我,她会永远爱我。这很有意义,真的很有意义。我还记得在晚餐的时候,她的脸在烛光的后面,烛光把也的脸照得很亮,仿佛从天降下的天使。

我亲爱的死亡天使,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如何认识桑德拉·弗兰科的,你还说桑德拉·弗兰科把你带到了她的家中,你们两个互相调情抒发爱意,你甚至想要跟她私奔。她也跟我这么做了,我们两个本身是一个人,我不知道她爱的是我还是你,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同属于一个肉身,不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可以承认你的存在,如果人类科技有所发展,我甚至可以让你分离出来,让你拥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身体。

我用我的肉身接触了桑德拉·弗兰科,她又她的嘴唇触碰了我的嘴唇。桑德拉·弗兰科那天晚上眼睛放着光,带着微笑,她的左臂环绕着我的腰,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着星光,虽然是俗不可耐的情侣交往,但是我非常感动,非常振奋,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和一个人一起生活,我一度产生了离开家的想法,我为什么要进入我父亲工作的那间教堂呢?因为我总是觉得在教堂里能够压抑我的罪恶之性,可是现在我沉浸于此,就如同巴比伦城的人喝多了红酒,迎来的却是灾难。我跟你讲过很多故事,你作为我的变态人格,却从来不会听我的讲述,总是说我在说废话,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遍。

我喝了不少酒——跟桑德拉·弗兰科一起喝了两瓶红酒,我醉醺醺的。我感受到的世界变得不规则旋转起来,有的时候不同角度,有的时候不同的速率反正都是在转。但不管天地怎么转,我总是感觉到她拉着我的手,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一夜真的很浪漫,桑德拉·弗兰科仿佛变成了我心中最完美的那个桑德拉·弗兰科,不会轻易动怒,也不会变得冷漠,她就像天使一样守护着我,她听着我讲列王记的传说;她跟我讲述死亡天使跟她的相处——也就是你跟她的相处;她甚至跟我讲述了她未来的愿景,她说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城市,和我远走高飞,有可能搬到大都会,远离犯罪,也有可能去环游世界,而我跟她将会永远是一对。这是她的愿望,她也说不一定能实现,但愿望也能给人希望,因为在人失望的时候不至于绝望的就是希望。盼望让人不至于羞愧,这是我从经书上学到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希望是最有活力的东西之一,而桑德拉·弗兰科的确给了我希望。

我还记得桑德拉·弗兰科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我,是的,那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你跟我说过你见过的,不是冷漠的,而是充满温暖的,充满热情的。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希望,我没有骗你,可是我却害怕起来,因为每当我的生活开始变好,我开始得意,就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的人生总会遭遇意想不到的苦痛。我变得不敢快乐,不敢享受,在教会学校时我是班上第1名,我本来学习成绩很好,却不小心在打篮球的时候扭到了腰,结果导致成绩一落千丈,考不进哥特姆最好的学校。

所以我开始畏惧,总觉得是上帝的管教。但是桑德拉·弗兰科依旧会对我微笑,她的手环绕着我,她告诉我她有多爱我,她说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里她总是会想起我,她说她会永远爱我,对我矢志不渝,我们是永远的夫妻,就算我们不会结婚,但我们的心永远不会分离,我们就像葡萄树栽在溪水旁,她是我的溪水,我是一头梅花鹿,如鹿渴慕溪水。

果然到了夜晚的尽头,我躺在了她的身边。当我睁开了眼睛,桑德拉·弗兰科穿上了她平时上法庭的正装,眼神里满是悲伤。她告诉了我一个很悲惨的事实,刚刚和你对话的时候,我还没有想起来,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一切都是他给我设的一个局,她很悲哀地告诉我,为了完成她的复仇目标,我必须被她禁锢。我不会受到身体的伤害,但我不能离开为她给我安排的屋子。

她说她对不起我,她爱我,但是她不想我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她知道你太过于暴力了,而且你一直在阻碍她的计划。你在城中大出风头,实际上是要把我卷入这些阴谋里,如果一旦有人发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就算知道我是人格分裂者,那我也不会活命。她要保护我,她说在我们两个人格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更爱哪一个,可是现在她对你的恨意更多一些,因为你阻碍了她的计划,因为你越发不像她之前喜欢的那个你,你也变得跟她一样扭曲。桑德拉·弗兰科说她本来应该是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扭曲,你不应该进来掺和,如果你不进来掺和,也许她不会那么扭曲,也许一切都会变好。我不懂她的意思,我也不想明白,我还记得她的口红都蹭到了我的脸上,因为她离我太近了。她用沾着口红的嘴吻了我,然后又把口红印擦掉,她那时刚刚化好妆,然后他聊天又去补了个妆,就把我关在了这个地方,一片黑暗。她说她要赌上她的真诚去改变哥特姆,她说她知道你要向她宣战,你也不会杀死她,但你绝对会毁了她的一切,所以她要把我们两个都关在这里。现在我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办。

我永远爱她,可是我突然害怕了,如果桑德拉·弗兰科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悲惨的事件,她会爱我吗?我配得上她吗?我有些彷徨,不过我的人生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温暖,那是一团火,桑德拉·弗兰科就仿佛摩西在旷野中遇到的那棵荆棘,虽然发出火,但却不会伤人,只会温暖人,不会烧伤,只会让人觉得舒服。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刻什么时候才会到来,但是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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