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2/2）

米娅·麦克劳德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吗？然而我不相信。其实我生气是因为我受到了欺骗，而且是我从没有想过的欺骗。如果别人这么做丝毫不意外，但偏偏是你。我无意中知道了死亡天使的真实身份，这个身份正好是我在日常生活中所接触到的那个，我都不知道她的哪个人格是真的。但是我不会说出去的，因为这对我来说也很……没有面子。”

“没有面子？”

“我在我的同事面前还经常维护你来着。现在想想，我实在太傻了。”

桑德拉·弗兰科回过身去准备离开。

“米娅！”戴安娜·凯尔苏醒了，从休息室当中走了出来。还好，她没有听到桑德拉·弗兰科和米娅·麦克劳德之间的谈判。

桑德拉·弗兰科回头看了她一眼。

“弗兰科律师居然也在这里啊。”戴安娜笑了，有些怀念和弗兰科之前的约会。

她不知道的是，弗兰科因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伤心欲绝。

“凯尔传道，我在这里和麦克劳德警官谈了一点事情，马上就要回去了。你还好吗？刚才有人说你晕倒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呢？”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我感觉我突然就到了这里，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可是我不怎么喝酒，我怎么会晕倒的？而且在醒来之后还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呢？”

“有可能是睡眠不好。”

“我每天都早睡早起的，因为我的父亲不让我熬夜。我还有教会的事务……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该不该去医院看一看？”

米娅·麦克劳德的脸色变得铁青，桑德拉·弗兰科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当然，如果戴安娜去医院调查自己的“昏厥”，很有可能会被诊断为人格分裂，那么米娅·麦克劳德所维护的秘密也将不复存在。

“我给你安排一下吧。”米娅·麦克劳德看向戴安娜·凯尔，“毕竟你是在我们这里昏厥的。你在给我们帮忙的时候出了问题，自然应该由我们负责。”

桑德拉·弗兰科缓步走出了警察局，眼里沁满了泪水。她在想，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人？可是作为詹姆斯·凯尔的御用律师，她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她要坚持自我，她必须是那个牙尖嘴利，手段狠毒的律师。

她配不上那个不沾染半点灰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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