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天窗（2/2）

“我马上打电话，让马特去杀人现场。”

“为什么是马特？”乔纳森·布朗皱起了眉头。他和马特之前有些不快。

“我之所以叫马特去酒吧的现场就是让他顶替你。警察到了现场之后肯定会询问马特而不是询问你。我记得那个酒吧没有完备的监控录像，这样的话媒体就不会四处追杀你。你去了现场的事如果被媒体披露出来，他们肯定不但怀疑你，还会添油加醋。”

桑德拉·弗兰科一直都是这么精明。有时候乔纳森觉得桑德拉·弗兰科给他们家里服务实在是屈才了。她年纪轻轻就对事物有如此的洞察力，应该做一个犯罪组织的头目，而不是为他们家做法律界的打手。

桑德拉·弗兰科现在还不到30岁，却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律师之一了。桑德拉·弗兰科刚刚出道的时候是一位生涩的小律师。据说她是孤儿，因为长大的那座孤儿院叫做弗兰科孤儿院，因此她的名字叫做桑德拉·弗兰科。她离开了中心城的孤儿院来到了这里独自打拼。

一开始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律师，后来却成了这座城市其他律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桑德拉·弗兰科过于张扬。她打赢的案子不少都用了伪证，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从她成为布朗家的律师界打手以及帮派里面的一个有话语权的小顾问之后，她变得极其残忍。

曾经有一个老鸨叫做露易丝，是为布朗家服务的。老布朗一直劝诫露易丝不要用贩卖来的人口进行□□的活动。可是露易丝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暴露了，有些儿童还未满14岁。那些无辜的人已经遭遇了人间惨剧。

这让老布朗大为光火。虽然布朗家是做犯罪组织的，但是他们在犯罪组织里面还有一定的原则：虽然他们贩毒，但是不卖给未成年人；虽然他们组织□□活动，但不会让未成年人□□，也不会逼迫非自愿的人□□。老布朗让桑德拉·弗兰科去收拾不听命令的露易丝。

第二天早晨，露易丝的整张人皮被挂在了红灯区的街口。桑德拉·弗兰科表示这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是露易丝的手下主动把露易丝的皮给扒掉的。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谁也没有办法指控她。桑德拉·弗兰科猎杀露易丝的事件只能成为街头巷尾的一个传说。

乔纳森曾经问过桑德拉整件事的经过。

“我只是拿着菜刀在露易丝的皮上刮了刮，然后我转头看向露易丝的那些手下——其中有不少是壮汉。我问他们谁想跟从我。他们就主动把奄奄一息的露易丝揽进了怀里，把这个恶心玩意的皮全剥了。”

“ 我不敢想，这太血腥太残忍了。”

“你的父亲一直是这样治理他手下的帮派的。尤其像露易丝这样的人，不知道拐卖了多少人口。这些人家破人亡，本人也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所以这样的惩罚对露易丝就是刚刚好。”

乔纳森没有多说什么。他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在这里的人以血腥和屠杀为荣，以漠视法律为荣。他这样遵纪守法的人在这个圈子内是受鄙视的。

他看着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彼此之间互相争斗，就好像英国王室里对于储位的争斗，或者就像古代中国康熙年间的九子夺嫡一样。

在这个城内著名慈善家去世的晚上，乔纳森终于开始吐起了苦水。

“你知道吗，弗兰科律师。如果上帝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可能选择生在这样的家庭——虽然这个家庭给我了很好的物质生活水平。但是我的精神世界极度匮乏，我受不了身边的人做的那些事情。我曾经亲眼看见我的大哥把一个人活活地凌虐致死——这在这座城市里面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人都说这座城市的名字应该起名为弱肉强食之城。我真的想要离开，可是我又舍不得这里。这个城市每天有不少的人失踪，不少的人被杀，每天这样的悲剧都在上演。我不想逃避，在我的家中只有我为这种状况感到钻心的痛。就算我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也无法改变，照样会有未成年的女孩被人侵害，照样有回家路上的老实父亲被人割断了喉咙。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一切吗？连我自己都被卷入了陷害的漩涡当中，在这个城市里面活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安全的。”

“我有一个办法。”桑德拉·弗兰科的嘴角轻轻上扬——那是她标志性的笑容。很多人很厌烦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因为那看上去像是挑衅。

“说吧。”

“成为这座城市的王，打败你的两个哥哥，登上你父亲的犯罪组织老大的位置。然后用你手下这股黑暗的力量来撕破比黑暗还黑暗的黑暗。”

“所以这就是你主动为我辩护的原因？”

“是的。我要让你登上这座城市的王座，然后揭开这座城市的天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