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易明顿了顿，想走近她又站住。

司梨摩挲着剑柄：“那时我好不容易得的法器，兴冲冲要给你比划几下看看，等了整晚，星星都不亮了，你没来。”

“后来有过一段日子，你一定想不到我竟然会觉得十万年里那些日子过的最舒心。后来我再回去连那样的日子也没有了。”

“可是我总想，这不是你的错，我一个妖族来的，谁亲近就难免被唾弃排挤，你只是不例外而已。”

“我被关起来，是伯文救我出去，我求着他再让我看你一眼，书房里烛火摇晃，你握着若薛的手教她画阵法。”

“后来我要死了，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消失，我想终于要结束了，甚至有些轻松，若能有轮回，不要再遇见你就好了。”

“我累了，要歇一会儿了。”她转身要离去，易明上前一步拉住她衣袖，面色颓靡。

司梨黯然，一双杏眼发红，执剑利落划断袖子，深深将易明盯着：“你该知道我对你，终究是介怀的，又何必如此？”

“总觉得还来得及，不愿放手罢了。”他攥紧了手里玄色布料，嘴唇颤了颤，再说不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