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说完忙回到院子，看秦母闭着眼看着是睡着了，秦父上前抱起秦母回了屋，等把秦母放回到床上，秦父冲听到响动过来的宋舅妈小声道：“大嫂，外头来了个媒婆，你帮我看着蝴蝶，别叫她听到什么。”

等宋舅妈答应后秦父忙又去请媒婆进来，吴婆子站在靠墙的阴凉地儿等着，秦父见了就要领吴婆子两人进院子，还是吴婆子说：“我家老头子还要看车，在你这墙根下找个阴凉地儿就好。”

吴婆子这样说秦父自然就不去管了，领着吴婆子去了堂屋。

吴婆子才坐下都不用秦父问，道：“我是县里来的吴媒婆，是来替县里的姚家来说你家女儿的。”。

接着又道：“我看我年纪长你许多，就不客气叫你一声老弟，可使得。”

看秦父点头，又说：“我家也有个小女儿也是该嫁人的年纪，我自个儿就是给人做媒的，那是挑花了眼，操碎了心啊！我晓得你家疼女儿，一般的人家也是不会轻易许了的。我今儿也是受了西城姚家三房太太的托来你家看看你家的姑娘。不过在这之前我也先把姚家的情况和你说说，不用我夸姚家那是县里数得上的大户，且姚家长房、二房都不在这儿，县里只住着三房。三房太太那可是京城里来的大家闺秀，可不是那些土财主家喊打喊杀的大妇，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我走了那么多人家，她家的妾我看着过的是最好的。”

吴媒婆说得又累又渴，干咳两声，看秦父没反应才道：“你家有水不，我这说得话多就嗓子烧的慌。”

媒婆这么说秦父不好坐着不动，就起身去倒了碗水，吴媒婆笑着接了，咕嘟咕嘟几口喝了干净，又继续说：“再说这老爷，就是年纪大点三十有四，可这年纪大些不是更疼人嘛！只一点，人家府上已经有了两位姨娘，你家姑娘要是去了，也只能排在那两姨娘后面。”

秦父没说话，直到吴媒婆看她不说话，问他：“不知道，老弟的意思是？”

秦父也不知道要不要答应，毕竟媒婆的话一半也不要信，这是现在很多人的认识，就道：“我这一下子，也不好就这么定了，要不你过两天再来一次，我到时候肯定给你个准信。”

吴婆子虽不满意，到底秦家也没有一口回绝，只又多了句：“你的为难我也是明白的。只是那边到底催的急，你最好还是快先想好，你要是想好了，就去城西边的枇杷巷找我吴婆子就是。”

秦父听了只说：“我再想想”。

吴婆子看真是说不合了，只能告辞，说完这就起身道：“那我就不多留了，你要想好了，可以来找我。”意思明显直白，如果秦家自己不寻去，她吴婆子也就不会再来了。

秦父点点头，看着吴婆子的驴车走了，才回转身。虽然已经下定主意，可这么瞒着秦母秦父还是开不了这个口，走到秦母床前，“你不会怪我吧！”秦父自言自语道。

“我为什么要怪你。”

秦母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秦父被惊了一下，秦父僵硬地扯出一个笑：“你不怪我就好。那个，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了，我不想喝水，刚才在院门口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

“你都听到了。那个我没答应。”秦父忙道。

秦父这样说秦母却摇摇头，“小玉那事，真不行做妾就做妾吧！前面没路走我们就退一步吧！”

秦母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秦父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出去，秦母听到秦父那一声含悲忍怒的呜咽，紧闭的双眼终于淌下泪来。

宋舅舅回来时宋舅妈已经做好了饭，秦母坚持要出来一起吃宋舅妈没拦住，秦父却是没拦。待吃完饭秦母道：“大哥，今天家里来了个媒婆，趁下午还有点时间你帮我去打听打听，好的话就定下吧！”

宋舅舅意外的看着妹妹，“你这是真决定了？”

“我今天上午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我被蛇咬了，爹那时候打了我，不过梦到后头爹说了一句话，‘妮啊，今天这事你做的对，很勇敢，但是下回咱们不要知道有危险了还傻乎乎冲上去知道吗？’大哥，我决定了，不犯傻了，我没路走了那我就退一步吧！”

宋舅舅听得很是心酸，“好，我现在就去，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个媒婆说的哪家？”

“西城枇杷巷的吴媒婆，说的是西城姚家姚三爷，应该是个大户家里还有两个姨娘。”

秦父说得仔细宋舅舅听得认真，宋舅妈低头不语，秦母已经红了眼睛。

宋舅舅走了晚上也不会回来，顺利的话等明天回来一切都将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