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你为尊，十二（1/2）
以你为尊，十二：
“对了！修兄，你怎会突然提及家兄？我确实有个孪生哥哥，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走了一会儿，修斯和哥舒雨找了处茶楼坐下。
“你说的是无崖子的二弟子，哥舒宇？”绯瑾仙看了他一眼，怪不得觉得此人眼熟，原来与那冰块脸是孪生。
“这位是……”绯瑾仙看起来虽样貌平凡，但刚才怼无忧子时瞬间迸射出的杀意并未瞒过哥舒雨。
“我随从。”见他大咧咧的坐在自己身边，修斯拿脚踹去，“还不快给我上杯茶？坐在这做什么？！”
这是两人商定后的结果，毕竟绯瑾仙身份敏感，突然出现在修斯身边难免惹人怀疑，所以来了樊城后，他就扮做小厮跟在修斯身边，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还债，谁让他手下迟迟不出现。
“那他现在人呢？”修斯问道。看来自己真的来到哥舒宇曾生活的位面，就是不知哥舒宇这个时候穿过虫洞没有。
“你真不知？”哥舒雨挑眉，想来修斯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不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直接问出口，还当着无忧子和神医宵生的面，刚才两人可是差点没打起来，“不过，当年除魔大战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还真是奇怪！”
“又是除魔大战。”修斯脸色微变，在千煞阁初具规模时，修斯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魔仙宫，结果牵出了八年前动荡整个江湖的那件大事。
此事起源于绯瑾仙的师傅，上代魔仙宫宫主，本该不存在的——绯浩，据说这绯浩当年修炼邪功，能吸取他人功力，化为己用，多少人遭他毒手，以致引起公愤，武林各大门派因此聚集，在绯浩闭关之际一举攻上魔仙宫，意图铲除绯浩这个大魔头。
不料，正道之中出了叛徒，致使正道弟子死伤惨重，就连上代武林盟主薛老堡主都没能逃过毒手，薛家堡与魔仙宫的恩怨就此结下，逃出生天的几人却闭口不谈当初在魔仙宫究竟发生何事，直接隐退了。
“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二！”轩俊名道。
“也对，此事与神医也有莫大关系。”哥舒雨看了他一眼。
原来，哥舒宇本是婆娑国大王子，本该继承大统，但不想就此被困朝堂，一直用碌碌无为的假象伪装自己，终得国王体谅撤去他继承人的资格，拜入无心剑宗，成为天下第一剑师无崖子的二弟子，八年前也参与了除魔大战，事后却被拆穿是魔仙宫派来的卧底，一直在给绯浩通风报信，遭到所有正道之人追杀，所幸有无崖子拼死相护。
说来也巧，这无崖子竟是神医宵生当年爱上之人，虽说在一起了一段日子，最终还是因顶不住压力被迫分开。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是当年无崖子背叛了宵生，才导致二人分道扬镳，一个躲回了北疆药谷，一个则创建了无心剑宗，成为一代宗师。
二人本约好永生不见，却没想到发生了哥舒宇这件事，被逼无奈的无崖子只好厚着脸皮来到药谷，谁知宵生避而不见，最终无崖子双拳难敌四手被斩杀在药谷结界外，而哥舒宇不知所踪。
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就算刚巧被你碰上，难道你要救他？】系统八成又偷听修斯心声，八年前，也就是修斯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就算他真的卷入其中，当年的他不过是个九岁孩子，怎么救人？！
‘能救当然会救！’
【你会这么好心？】系统表示一点都不相信。
‘好歹上个世界他也帮了我很多，最后若不是我的疏忽他也不会死。’
【想不到你还挺有人情味。】
‘请别说得我像个怪物一样好吗？！’修斯觉
得自己还是与那些只知道吸人血的吸血鬼不一样。
【……】你不是怪物，是怪物的头儿。
“他不是叛徒！他是被陷害的。”绯瑾仙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三人的对话。
“阁下怎知？”哥舒雨眯起了眼，眼底涌现修斯看不懂的神色。
“你不是他亲弟弟，你也不相信他？”绯瑾仙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哥舒雨的反应太过平淡，说到哥舒宇失踪时也完全不像失去亲人该有的表情，是太会掩饰，还是别有隐情？
修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哥舒雨。
“我当然相信我哥哥不会是那种人，但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有何用。”哥舒雨装作看不到修斯二人投来的探究视线，眼底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住。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修斯眼眸微闪，此事就此揭过。
“修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既不知我哥的事，又为何突然提及他？”哥舒雨羽睫垂下，眼中一片阴霾，抬眼的瞬间精光乍现，“还是说，你见过我哥？”
“确实见过！”修斯毫不隐瞒。
“他现在在哪？”哥舒雨的语气变得急切。
“死了。”
……
“谁？”夜里，客栈里的神医宵生刚打算入睡，一道人影忽然潜进他的房里。
“师傅。”轩俊名摘下面巾，恭敬的跪在他床前。
“不敢当！轩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师傅，徒儿知道当初为了修斯一事，已伤透了您的心，如今还让人借由此事令您当众难堪，徒儿真是罪该万死！”
“所以，你是来向为师忏悔的？早跟你说过那魔头不可信，如今吃亏了吧？在药谷为师可听说不少关于他的风流韵事，这种家伙就该被千刀万剐！”
宵生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一直有意无意的打听轩俊名的事，当知道修斯干的那些荒唐事，差点没把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不过，你现在看清了也好，其实我此次出谷就是想来看看你，依我看，你就随为师回谷吧！谷中长老若敢说什么，有为师顶着！”
“对！我们现在就走，赶紧和那魔头断干净，至于十二皇子的事就让姓薛的自己去头疼，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此事，但居然把主意打到破羲剑身上，以为破羲剑是个人就能碰吗？！可笑至极！”
宵生在那滔滔不绝，生怕轩俊名再见到修斯会动摇，竟真打算收拾东西立马离开这里。
轩俊名：“师傅，等等！你刚刚说薛堡主想得到破羲剑？”
宵生：“还不是为了十二皇子，一直以来众人表面不说其实都对白子离身份存疑，薛堡主自然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日后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想来是早盯上了神剑！”
轩俊名：“可破羲剑不是……”
宵生：“所以，这薛堡主的主意注定要落空！别说这神剑现在不在我手里，就算拿出来只怕也没人会相信！”
“神剑失窃了？谁干的？！”轩俊名惊愕。
“哼！这件事你别管了，快帮忙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宵生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窗外某处，催促着轩俊名。
“不！师傅，我不能跟您走！”轩俊名垂下眼帘，语气充满歉意。
“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死心？！”
“是！虽说他做了很多让我伤心的事，但我已经放不下他！我愿意等。”
“若他一直没有回头呢？”
“那我便一直等着，直到他回头看我！”轩俊名微微笑了，仿佛真的看到了
那一天。
“值得吗？到此时此刻，为师也想不通你究竟看上他什么？”
“那您又喜欢无崖子什么？”直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他的死，直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封闭起来。
宵生身子微颤，难得没有发火，满脸不屑，“他能和无崖子比吗？面貌丑陋不说，连心都鄙陋不堪！”
“不！这是您还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人，表面的他时而放荡不羁，时而冷酷残忍，但他的内心是善良的，他给了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希望，让他们找到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给了他们一个安稳的家，不再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等等！你说的是千煞阁的那些人？”
“嗯！”
“……”千煞阁是什么地方？除了经营小倌馆，只要出得起钱还能帮你杀人。
希望？生命存在的意义？安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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