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忘记城市（1/2）

第一章

晚十时。

和老赵清扫完了一地的碎发，池洲瘫在软椅上，忙碌了一天的身体有些提不起劲。

接过老赵递来的烟，僵硬的指尖颤抖的厉害，忍了一天的烟瘾现在也莫名其妙的没了，池洲大脑叫嚣着想走，身体却不动。

“噌——”

打火轮切割火石的声音在安静中被放大，老赵深深地吸了一口，那一刻烟头呈现出一种赤红色，像极了纪录片里太阳的颜色。池洲看着烟头明灭，莫名入了神。

烟雾渐渐把老赵遮掩了，他靠着墙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不抽？”

池洲回了神，拇指摩挲着烟身，紧实的烟丝隔着薄纸，触感一清二楚。

“累了。”池洲揉了揉眉心。

“干了两三年了还没习惯呢？”老赵隔着烟雾看他，笑了笑，“起来，关门，喝两杯去。”

池洲没应，站起来把灯关了向外面走去。

老赵找着了钥匙，慢慢朝着门口走，一根烟也到了底。

“江边儿开的一清吧听人说不错，不晃脑子。”老赵一边关门一边说，“喝两杯好睡觉。”

其实池洲正想着溜了，听了这话却应了：“走吧，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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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离江边不远，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

也许是在商业区的原因，十点多的大街人却还是很多。穿梭在各式各样的人里，池洲只觉得自己鼻尖儿充斥着混杂的香水味儿，扰的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嗅觉。

池洲皱了皱眉，倒是被老赵眼尖地发现了，他看着过去的一个老外，随便扯了个话头：“你会外语不？”

“英语法语和一点儿西语。”池洲看向老赵。

“你还会法语？”老赵瞪着个眼睛，“哦对了，你以前活的挺好的。”

池洲不知道这个活的挺好是哪儿好，他只知道自个儿现在是个脏辫师，和老赵一起开了个店，离江边不远，生意挺好。

其实老赵也不老，刚三十出头。可惜留了个挺艺术的胡子，看着就三十六了，再加上戴着个眼镜，看着就四十了。

老赵大名赵冀，算是池洲的半个老师，也是领着他干这行两三年的人。现在站稳脚跟，也奔了小康，生活富足，可以开展享乐活动。

总之是池洲现如今生活中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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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b>d？”池洲念着酒馆的名字，“彩虹末端？还挺文艺。”

老赵在门口探了探酒馆里面，倒是觉得装修挺有逼格的，他拿胳膊肘撞撞池洲：“别在文盲面前拽英文了老弟，赶紧进去。”

走进酒馆，人不少，但是还挺安静的，有乐队驻唱，唱的歌也正如老赵说的不晃脑子，是《LA VIE EN ROSE》，法语经典歌《玫瑰人生》。

缱绻的法语配着屋顶旋转的灯花，池洲觉得一天的疲惫好像消散了点。

“这不是英文歌吧？”老赵一边找位置一边说。

“不是。”池洲拉着老赵坐下，“法语，《LA VIE EN ROSE》。”

“拉…？哦我说听着不像英文呢，喝点啥？”老赵抬头问。

可池洲却没应，盯着台上唱歌的男孩儿看。

老赵顺着池洲的目光看去，一个男孩儿，看着挺年轻，应该有一米八，穿着束脚运动裤配个T，简简单单的很干净。

老赵琢磨了会儿，说：“咋了？唱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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