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乔总……”

“我说不需要！”乔飞羽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很差，“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女护工一愣，钱明修也是一愣。

乔飞羽转过头对着钱明修时表情又变了：“明修哥，我们换个地方等。”

“好。”

“这边走。”

钱明修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女护工以及她身后几个偷偷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搭讪手段拙劣得可爱。

俩人正要出门，忽然门被拉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穿着病服的胖女人，头发乱糟糟，三十来岁的样子。

女人力气相当大，冲进来后就扑到了乔飞羽脚下，抱住他的一条腿连哭带嚎：“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乔飞羽撇不开，钱明修帮忙去把女人扯开，但女人那力气不是一般人降得住的，拉开了又抱上了，声音破锣嗓子似的哭：“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神经病，我真的没病啊，求你们救救我，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啊！”

一旁的女护工们连忙过来拉疯女人，结果那个漂亮女护工还被疯女人咬了一口，尖叫一声躲开了。

“这位小姐，你放开手好好说！”钱明修也去拉那女人。

乔飞羽就没那么好脾气了，直接狠狠踢了一脚女人的胳膊，却没把人踢开。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这些女人，能不能洁身自好点？现在都开始剑走偏锋装疯卖傻了吗？”

看来作为首富儿子，豪门钻石大少，乔飞羽平时没少被女人骚扰。钱明修记得他以前大学的时候并不是这个脾气，当年的受气包眼泪袋子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我真的不是疯子啊，我真的……”

话还没说完，大门又被推开，进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男护工，动作麻利地把疯女人拉开制服。每两秒，又进来俩人。

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一个钱明修的熟人——蒋京格。

“赶紧把她拉走。”白大褂跟那俩男护工说。

男护工应了一声，拿绳子把疯女人压在地上反手绑上了，然后把人架起来。这个又疯又胖的女人全程一直在哭嚎：“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啊，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疯子，救救我啊，好心人救救我啊，是我老公把我弄进来的，他出轨被我发现了，所以报复……唔唔唔……”

女人的嘴被用布条绑住了，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她用绝望而恳求的眼神看着钱明修跟乔飞羽，但并没有什么用，依然被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提起来拖出了这栋楼。

蒋京格站在一边儿皱眉：“她说她不是疯子？”

白大褂说：“这个地方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觉得自己没疯。”

“剩下百分之十呢？”

“是智障。”

钱明修皱了一下眉：“智障是指……”

蒋京格这才看见钱明修，愣了一下，刚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就听见钱明修旁边的那个“乔总”说：“就是你亲戚的那个情况，智力障碍。”

也就是连“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白大褂把脸上的口罩取下来，露出来受伤红肿的鼻头和被人打过的嘴角，朝着乔飞羽露出一个跟先前女护工一样的谄媚笑容：“让小乔总久等了。”

钱明修透过玻璃窗瞥了一眼外头被抓走的那个胖女人，只见那女人挣扎着往两边撞那俩男护工，其中一个男护工被撞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子后冲过来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接着把女人按在地上打了几拳。

另一个男护工全程按着女人，指挥着男护工往那女人双腿间踢。女人被踢后，跟条死鱼似的躺平了，任由两个男人拖走了。

乔飞羽也看到了，偏头跟钱明修说：“那女人肯定没疯。”

音量都没收一下。

白大褂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蒋京格在一旁挑了挑眉，瞥了眼白大褂，幸灾乐祸地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