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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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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亲肤的驼色山羊绒大衣用防尘袋装着搁在后座上,装了毛衣和衬衫的购物袋被张大光稀罕地抱在怀中。他控制不住自己脸上那满足的笑容:“老板,我可从来没穿过这么高级的衣服,谢谢老板。”

“瞧你那点出息。”陶芜打了一把方向盘,“你可别明天就拿出来穿啊——”

“不会不会,我要留着大年初一穿。”张大光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欣喜之余还有些不真实感,“老板,我读书以后就没这样买过衣服了。”

陶芜有些意外:“人类不是最喜欢过年买新衣服了吗?“

“我不好意思开口,家里条件不好。”张大光用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节,看着自己弟弟过年又买衣服又买玩具,心里说不羡慕那是骗人的。

辞职后,家里再也没来过电话,像是躲瘟神一样避着他。张大光在微信上给江姐发过问候,提醒她老寒腿要记得泡脚,可是消息发出去,却如石沉大海。

“那,你过年有什么习惯。”

张大光思忖了半刻:“包饺子,小年夜我们会包饺子吃。然后大年夜晚上,我妈会做很多菜,我最喜欢吃那个红烧鱼。我妈不太会烧红烧的东西,每次都会烧焦,但我觉得那焦焦的汤汁,特别下饭。“

说完张大光咽了一口唾沫,肚子咕噜一声。

陶芜踩了脚油门:“能把自己说馋,你也是个人才,那晚上就吃饺子了。“

本是团圆喜庆的小年夜,李渊却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眉头深锁。

这两天各地又送来了几只受伤的妖怪,询问下也是被画着诡异符文的汽车追着猎杀。各地爆发了三十几起类似案件,最后救下来的寥寥无几,还有甚者,当着协会办事人员的面,就把妖怪掳走了。

李渊怀疑这是个专门猎杀妖怪的组织。翻阅了一遍协会里的卷宗,却查不出这符文的出处,也找不到类似的犯案手法。

对方猎杀的妖怪大多都是可以入药,或者在黑市上能卖出高价的妖怪。这样的猎杀一直都有,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有组织性的。上次跟陶芜一起抓回来的那家伙,关到协会第二天就被种的蛊毒吃了个干净,只剩下软趴趴一张外皮,显然就是对方留的后手。偷猎只为图财,少有敢死队一样的作风,李渊怀疑这个神秘组织又其他更深层次的阴谋。

他把当时拍的符文照片冲印了出来,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种画法,却一下想不起来。

桌上手机嗡地一震,陶芜发了条短信过来:明天回家吃饭,一家人。

李渊盯着一家人那三个字出了会神,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回了个嗯。

“李伯怎么说,明天他啥时候来呀。”张大光追在陶芜屁股后头问,“除了李伯还有谁呀,咱们在哪吃啊。”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陶芜洗完手还不忘对张大光翻个白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张大光双手奉上擦手的毛巾:“会有妖怪一起吗,我还没跟妖怪一起过过年呢,妖怪过年有啥习惯呀?”

陶芜顺手把白菜帮子往张大光嘴里一塞:“赶紧给我出去。”

被封住嘴的张大光把尾巴一夹悻悻地离去,额前细碎的头发垂到眼睛,有些扎人。

他把白菜帮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又回过头问陶芜:“老板,家里剪刀在哪呀?“

“茶几,抽屉。“

陶芜系上围裙准备开始先擀饺子皮。

张大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会,他以为只是今天店里的环境光线好,镜子显高,加上衣服衬托,才会有股自己很帅的错觉。

原来

不是错觉啊!

一想自己现在工作也算顺心,老板也不错,现在这样去找对象绝对比以前容易,明年争取找个对象回家,也省的不相干的亲戚每次见面都来催。

额前的碎发被他一按,直接盖住了眼睛,呵,难怪平时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剪头发的本事也是在抠门中锻炼起来的,一把剪刀才几块钱,剪头发这种事自然是能省就省啦~

陶芜在厨房和面,高筋面粉很快就揉成面团,出了筋道。

手上动作忽然一停,张大光这家伙拿剪刀做什么?

两手在围裙上随便一抹就出了厨房,在客厅没见着人,往卫生间一看,就发现这人左手揪着一撮头发,右手拿着一把剪刀。

陶芜吓得直接一个踉跄:“你干嘛!“

喀嚓一剪刀,一撮头发顺着张大光鼻梁往下落,跌进了水池。

盯着那飘落的头发,陶芜瞳孔一阵紧缩。

涌泉寺已经破落许久,曾经香火鼎盛,万人朝拜的名寺如今只剩下空荡的躯壳。通体用山壁雕刻而成的释迦摩尼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落下慈悲为怀的目光。

一个半盲的老和尚站在佛像下,犹如一根残败的蜡烛芯。他身侧放了一个托盘,里头搁了一把剪刀,一把剃刀,还有一摞袈裟。

他声音沙哑而低沉:“毁形守志节,割爱无所亲,弃家入圣道,愿度一切人。今为汝除去顶发许不?”

草甸做成的蒲团上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慈眉善目,唇红齿白,他往寺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手上佛珠盘了一圈,并无说话。

老和尚又问了一次:“今为汝除去顶发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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